豎日,瀲雪將雲州的賑災物資下發給方有德後,一行人便起程離開了雲州。此時,含煙的刀傷患處已經結痂,基本上是能夠下床行走,不必在躺著了,又經流芳多次運功逼毒,終於徹底的清理了殘餘之毒,瀲雪應允,回宮之後,便將含煙指給陳勝。
陳勝和含煙之間關係,比以前更親蜜。兩人總在不經意之間,眼波傳情。惹得流芳、凝香、鬆語、鳶籮四人羨慕地吃起醋來。
“公主,你瞧含煙的樣子,一會兒沒見,就挑簾子朝著車窗外望,你說她在望看什麼呢?”
“當然是,情郎了,看她笑得甜的像是吃了蜜似的,肯定是巴不得公主您早點回京呢。”
鬆語、鳶籮二人一唱一喝的打趣笑調含煙。
含煙臉羞的陀紅,啐著二人道,“你們兩個別盡取笑我,尤其是你鬆語,我看那個猴寨的土匪頭子羅濤,對你挺有意思的。改天讓公主也把你指給那個羅濤。”
含煙其實是無意的說出來的,卻是實實在在地說中了鬆語的心事,鬆語又急又羞地碎咬銀牙道,“壞含煙,明明在說著你的事情呢,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來了,還把我和他扯在一起。”鬆語隻說他,卻不說羅濤,外人聽不出來,她自己心裏卻是清楚的。
“哎呀呀,瞧你們一個兩個的樣子,都想敢著嫁人。我看呢改天,還是讓公主把你們都指出去嫁了算了。”流芳笑侃著自己麵前的幾個年華正茂的少女,又憶想自己當年和她差不多年紀的時候,和千雪調笑鬥嘴時的情景。春日融融的花園裏,無限的大好春光,賞心悅事的時節時,兩名年輕的少女,笑倚花叢,人比花嬌,人比花俏,春光麗影兩相照。流芳想起這的時候,仿佛自己又回到十幾年前的光景那般。不禁感歎起年輕真好。
鳶籮注意到流芳嘴角掛著的異樣的笑,便笑著對瀲雪說道,“公主,你看芳姑姑的樣子好像是在想心上人呢,我隻當少女才會思春呢。”
瀲雪也發現了,便開口問道,“芳姑姑,你在想誰呢?”
“你們想太多了,我都一把年紀了,又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少女,能想誰呢。”流芳眼神閃避地道。
“芳姑姑,如果你有什麼想念的人或者需要成全的夙願,我一定會幫您的。”瀲雪以為是流芳心念的那個人,嫌她的出身不高,瀲雪猜流芳喜歡的那個人應該身份不凡。
“謝公主,好孩子,你幫不了我的。”流芳感覺瀲雪說要幫自己絕對不是隨口說說的,心下感動之餘,未免慽慽。可是她和他的事情,她能幫到什麼,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的心裏是否有她。
“為什麼?芳姑姑,我可以請父皇幫忙。”瀲雪以為是流芳懷疑自己的能力不夠。
“因為,他死了。”流芳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心一狠,平靜地說道。
一陣唏噓之後,車廂內的幾人都不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