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陳大人這樣子似乎是不認識我了？要不要我好好幫你想想？”顧淵明明是開玩笑的口吻，可陳衛林卻聽得心裏發毛。
“世，世子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陳衛林趕緊跪下，結結巴巴說道。
“下官怎麼可能不記得您，就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您呀。”
顧淵突然坐起來，有些玩味的看著他，“是嗎？聽陳大人的意思是就算忘了皇上也不會忘了本世子？”
都說這尊大佛招惹不起，如今算是開眼界了，三言兩語就懟的自己沒話說。
“哎喲我的世子哎，您就別故意逗下官了，皇上是一國之君，下官豈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就是忘了爹忘了娘也不能把皇上給忘了呀。”
站在旁邊的沈念噗嗤一笑，“原來陳大人這麼忠心耿耿，就算忘了父母也不會忘了皇上，皇上要是在這，說不定還會給你加官進爵”，話裏話外充滿了嘲諷之意。
陳衛林全然不覺，並且自豪地說道：“那是自然，我身在大慶，在大慶為官，自然要忠於皇上，這才是為官之道。”這話說得大義凜然，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麼好官。
“你一介女子，懂什麼？”說到此還露出不屑的神情，仿佛女子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沈念冷冷地看著他，“陳大人似乎很看不起女子，怎麼？自己一把年紀了，就忘了自己怎麼出生的了嗎？還是說你是從石頭縫蹦出來的？”
顧淵也在一旁哈哈大笑，果然還得是沈知瑤能說出這些驚人駭俗的語言，平常女子哪敢這麼說出口。
陳衛林沒想到沈念居然會讓他下不來麵子，還說得自己無法反駁，但一想到在世子麵前失了麵子，隨即就想抬手打過去。
手剛伸到半空，顧淵就從房簷上跳了下來，直接橫在兩人麵前，“陳大人，好心提醒你一句，這位女子你可得罪不得。”
陳衛林眼疾手快地停手，不然這巴掌就得落在顧淵身上，那自己就真的吃不完兜著走了。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陳衛林有些疑惑。
“丞相府的千金，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顧淵有些像看白癡地一樣看著他，身為刑部的大人，居然連沈閆的千金都不認識。
這下陳衛林更是驚慌了，沒想到她居然就是沈閆的女兒，京城裏出了名的嬌蠻大小姐，自己剛剛還想調戲她，沈家這麼疼愛她，要是被沈家知道了，自己鐵定完蛋。
趕緊低頭認錯，“沈小姐，都怪下官有眼無珠，沒認出是您，剛剛多有冒犯，還請沈小姐見諒。”
“陳大人，你是覺得我沈知瑤好欺負，不僅言語冒犯，還想動手打人，區區一句道歉就想讓我原諒你？”
“這…”陳衛林求救般地看向顧淵，顧淵隻甩了他一個不關我事的眼神。
“陳大人，我也惹不起她”說完還攤了攤手。
陳衛林眼珠子轉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隨即跪了下去，按理說陳衛林雖然官位不及沈閆，可好歹是官員，沈念沒有任何封號，按照禮數該是沈念向他行禮。
這要真是跪下去，沈知瑤在京城恐怕又要名聲遠揚了，何況還要連累沈家，別人會說沈家仗著身份尊貴，欺辱下級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