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豐,從調進地委總工會,擔任縣處級副職、黨組副書記以來,做事異常嚴格。
不為別的,隻因官場複雜。
你一個不經意的行為,或者是一句話,那麼可能就會得罪誰,或者被人記恨上。
當然,這也是為官難以避免的事情。
一個人,哪怕做得再好,廣大群眾都說好,可依然有一小撮跟你唱反調的對立麵。
這是自然規律,更是人性使然。
不可改。
也改不了。
孫嘉豐女同誌,笑道:“老趙,在會議室的時候,你不該跟秦書記發脾氣。”
“誰願意跟他發脾氣?”
趙國文反駁道:“他要不是一個勁的憋著壞,我能跟他鬧脾氣?他的那點心思,你孫同誌來了幾年,還能摸不清楚?他就是怕自己位子不保!”
一些事情,不用說透,大家都能看的出來。
孫嘉豐手裏拿著兩份檢討書,感覺有些沉甸甸,她想了想說了句:“冤家宜解不宜結。”
“若是你親自送去,到時候再給秦書記賠個不是,這事兒也就結了!”
顯然,孫嘉豐女同誌,不大願意摻和進去。
看到黨組副書記孫嘉豐有些不樂意幫忙,趙國文起身,一把將檢討書奪過去道:“您要這麼說,那麼就當作我沒來過。”
“對了。”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趙國文停下腳步,轉過身又說了句:“我本來是不想麻煩你,可建軍同誌卻要你幫忙轉交,現在看來,他是太過相信人了!”
說完,趙國文就大步離開。
趙國文走時的最後一句話,頗有深意,這倒是讓地委總工會、黨組副書記孫嘉豐,立刻變得謹慎起來:“看來,我是真的有些小瞧他了。”
“你這麼做,應該是想要試探我,到底站在哪一邊吧?”
雖說,她並不反感王建軍,但也不太討厭秦剛,隻要不涉及自己的權益,一切都好談,至於這兩撥人,到底要做什麼?那麼就跟她孫嘉豐沒有關係了!
對她而言,誰做工會黨組書記都一樣。
等到合適的時間,她自然會往上走,不可能止步副處級,現在不過是臨時過渡期。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按部就班,步步為營。
“這個娘們,真是心眼太多了!”
“女人心,海底針!更何況,還是一個副處級的女官員?城府更加深了!”
從工會黨組副書記孫嘉豐那裏離開後,三級調研員趙國文真是十分的不高興。
可不高興又能咋整?
誰讓他隻是三級調研員的閑置?雖說,到下麵調研,自己這個調研員身份還算靠譜,可在單位跟那幾個有實權的家夥比起來,誰在意和尊重他老趙啊!
人走茶涼。
手裏沒有權的滋味,實在是憋屈。騎驢看唱本,都給我等著瞧,總有那麼一天,他趙老爺還得重回巔峰!
到時候,閃瞎你們的狗眼!
從心裏頭,趙國文就不大想去找秦剛,畢竟剛紅過臉,馬上就去豈不是太掉價?
哪怕去,也得過兩天,比較好!
在思來想去,趙國文就找到工會辦公室主任陳強,讓對方將檢討書轉交秦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