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穀彥皓搖搖晃晃的起身,站在一旁的經理連忙過來扶了他一下,“先生,慢點,你還沒付賬呢”。
“噢,是嗎?”,穀彥皓還有點迷糊,沒有反應過來。
“先生,一共是三千一百八,給你打個折,收你三千塊”。
“你說什麼?”穀彥皓頓時酒全醒了,瞪著眼睛大聲喊道,
“三千塊,你那位姓吳的朋友走的時候,說是找你就行”。
“你..媽..”穀彥皓一句問候語沒吐出來,硬是憋了回去,心裏頓時騰起熊熊火焰,如果吳遠暄現在還在房間裏麵的話,穀彥皓絕對會把他大頭朝下塞進馬桶裏麵去。
“沒想到,又被這小子被涮了,明天見了尅死他”。
兩人都是自幼父母雙亡,在學校相識後,同命相憐,關係一直極好。穀彥皓的父母過世後,給他留下了兩套房產,自己住了一間小的,另外一間大約有90多個平方,出租了出去,每月租金雖然不多,但是較之吳遠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算是強的多了,加之吳遠暄花錢大方,穀彥皓經常接濟他,幾乎每次外出吃飯、遊玩都是穀彥皓掏錢,已經成為習慣了,沒想到今天又被宰了一下。
看著經理一臉的疑惑,穀彥皓萬般不情願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信用卡,“老板,刷卡”,心裏怒罵不已:“娘的,這個月的工資又沒了”。
憋悶的穀彥皓從酒店裏麵慢慢的走出來,剛走到門口,口袋裏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一看,頓時怒上心頭,按了接聽鍵,張嘴欲罵,還沒有開口,電話裏麵已經響吳遠暄的聲音:“皓子,你醒了,他們都喝多了,我現在正一個個送回去呢,我讓田斌過去接你,明天剛好是星期六,你休息兩天,星期一再來上班”,語音剛落,電話已經掛了,穀彥皓張口結舌,愣愣的看著電話發呆,半響才反應過來。
“靠”。
出了門,就看見隊裏的田斌開著車在對麵招手喊他,穀彥皓被涼風一吹,腦子又有點暈,搖晃著坐上車,同田斌說了幾句,車子到家,掙紮著走到樓上。
樓道的燈好像壞了,自己又喝的迷迷糊糊,掏出鑰匙半天插不進鑰匙孔裏,一著急,勁使得大了,指頭碰在門框上,磕出一條口子,不過穀彥皓並沒有察覺到,勉強打開房門,摸到床前,脫下外套,一個前倒下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穀彥皓自己在床上酣睡不醒,卻沒有留意到脫衣服時,從口袋裏麵掉出一件東西,落在床邊的地板上,正是那塊他從港島帶回來的皮革樣地東西。
今夜的月色異常皎潔,明亮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照在皮革上,在月光的照映下,表麵現出道道波紋,猶如水浪般緩緩起伏。
穀彥皓趴在床上,睡得香甜,右手耷拉在床邊,剛才受傷的那個指頭慢慢的滲出一滴鮮血,直墜而下,剛好落在那塊皮革之上,就像落在海綿上一樣,眨眼就消失不見,那皮革猛然一動,感覺好像活過來似得,竟然一起一伏的在吸取那月色,月光猶如實質,緩緩流入那皮革之中。
吸取了一會,那塊皮革發生了變化,冒出一層白色的熒光,緩緩地從地上飄起來,飛在穀彥皓頭頂,懸在半空中,猛地爆開,變成一團黑氣,將穀彥皓包裹起來,然後透過衣服順著皮膚毛孔,滲入了體內,如果可以內視的話,會看到一條條細細的黑色氣流,迅速的在穀彥皓體內遊走。
同時穀彥皓的皮膚慢慢變得蒼白,繼而灰暗,呼吸也急促起來,那黑氣遊遍全身,穀彥皓的呼吸越來越急,但也越來越弱,看那樣子,猶如垂死之人,一時三刻就要斷氣。
黑氣聚成幾團,向穀彥皓的丹田衝去,但此時穀彥皓的丹田之內突然出現一團紫色的星雲狀漩渦,初始小如針尖,旋轉不定,慢慢變大,已如拳頭般大小。
眼看那黑氣就要侵入丹田,那團紫色的漩渦也猛然射出十幾道紫色的氣流,迎著黑氣而去,將那些黑氣衝散,紫色氣流衝散黑氣後也不停,又向穀彥皓的全身流去,將存在體內的黑氣全部逼出,黑氣不是紫氣的對手,慢慢退縮至穀彥皓的額頭處,凝成小小的一團,紫氣逼近後,同那團黑氣相持了許久,黑氣越縮越緊,但是卻再也衝不散,紫氣便慢慢的縮回穀彥皓的丹田,消失不見。
此時穀彥皓的皮膚已經恢複了正常模樣,呼吸也是悠然綿長,隻是在他的腦中有一枚米粒大小、烏黑發亮的珠子,靜靜的停在那裏動也不動,但表麵看去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