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彥皓眼神一掃,看見吳遠暄一個人坐在店裏正看著他笑。
“你怎麼在這裏?”,
“這裏也算是你的地盤了,咋也得敲你頓飯吧,想著你中午不回去,肯定會來這裏吃麵,老板,來兩碗,上一份素拚盤”。
見吳遠暄在那裏嬉皮笑臉的說著,穀彥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沒找你算賬呢,還說是給我慶祝生日,一通胡吃海喝,讓我掏的錢,你有沒有人性。”
“我倒是想請你來著,這不快月底了嘛,工資早花光了,你把錢攢著娶媳婦呀,不吃你吃誰”,見到吳遠暄如此無賴,穀彥皓幾乎無語了,一臉氣憤的坐下。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剛才看了監控,沒有任何發現,你那裏有什麼線索沒有?”見穀彥皓坐下,吳遠暄語氣一變,低聲問道。
穀彥皓敏銳的發現吳遠軒似是對這件案子特別上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加上在警官學院的時間,相識了已經10年了。當時是一起分配到派出所的,負責的警區剛好相連,不管是入戶走訪還是偵查辦案,都是一起幹,遇到什麼事情也是一起商量著來。穀彥皓為人踏實細心、思緒縝密,吳遠暄頭腦靈活、思路開闊。兩人在一起可謂最佳拍檔,上班的第二年,就得到線索,並聯手協助刑警隊破獲了一起長樂市建國以來最大的販毒案件,榮獲了集體二等功。
那件案件破獲後,吳遠暄由於表現出色,調到了刑警隊工作,當時他讓穀彥皓跟他一起去刑警隊,偏偏穀彥皓性格恬淡平和,就喜歡呆在派出所當他的社區民警,處理那些被吳遠暄稱之為“家長理短”的小事,沒跟著去。
吳遠暄到刑警隊後幹的也是極為出色,去年已經被提拔為分局刑警隊機動中隊的中隊長,專門負責大案要案。工作性質變了,但是當年的習慣卻一直保留下來,吳遠暄每遇到什麼疑難案子,都會跑來找穀彥皓,兩人一起分析案情,有時還真能研究出一些線索出來。
直到一個月前,刑警隊退休了兩名老同誌,嚴重缺人,局領導親自做工作,要將他調到刑警隊,當然,這中間吳遠暄也上竄下跳的出了不少力,穀彥皓無奈之下,隻能答應。
他過來後也就分到了吳遠暄的中隊,其實也才剛剛上班一個月,上星期不眠不休的連續奮戰了十幾天,破獲了一起拐賣婦女團夥案件,局裏看大家辛苦,放了幾天假,吳遠暄要出差到外地取證,穀彥皓閑來無事,跑到港島轉了幾天,剛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這次的案件,手段殘忍,影響很大,估計他也是著急,穀彥皓這樣想著,搖了搖頭,“目前沒有什麼線索,但是我分析後,仍有兩處疑點”。
“什麼”,吳遠暄一聽,立刻來了勁,湊了上來,論起分析案情,穀彥皓往往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這一點上,他一向佩服。
“第一、老梁的兒子回來三天了,但是除了隔壁的趙大爺,小區的人沒有一個見過,他兒子是六年前出國的,按理說,多年沒有回來,總要尋親訪友吧,但是回來後,一直窩在家裏,門都沒有出,他的情況現在沒有一個人了解”。
“翠華小區不是你原來的管區嗎,這才走了多長時間,外來人口的情況就不掌握了”。
“滾蛋,我不是休了幾天的假嗎,回來還被你給灌暈了,你還聽不聽了”,見吳遠暄在那裏胡說,穀彥皓瞪著眼睛反擊了一下。
見吳遠暄急忙舉手告饒,穀彥皓這才罷休,繼續說道:“還有,我仔細的問過趙大爺,他見老梁兒子的那一次,是昨天中午,他回家的時候,看見老梁兒子站在樓道裏麵來回走動,有點心思重重的樣子,像是也要出門,走了幾階樓梯,又猶豫不定的縮回來,見到老趙上來,招呼都沒有打,急忙回去了”。
“老梁每天下午吃完飯,都會去小區的花園遛彎,從來不誤,但是我問了好幾個人,昨天晚上,他沒有出去”。
“現在能不能確定死亡時間?”,
“市局的技術員正在作屍檢,結果還沒有出來”。
“這件案子,應該與他兒子有關係,還有他兒媳是東島人還是中虛人?他孫子多大歲數,長什麼樣?這些情況我們應該趕快了解清楚”。
“你說的對”,吳遠暄聽完在那裏沉思了一會,突然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我去市局出入境管理處一趟”,
“啊,你吃完再走吧”,
“我不餓”,
話音遠遠傳來,穀彥皓呆在那裏,“這爛人,不餓你別要唄”。轉頭看了看身後端著兩碗麵、一碟涼菜,一臉期待的望著他的老板,恨得咬牙切齒。
“老板,放一碗麵我吃,涼菜和另一碗打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