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穀,你這樣子還像個警察嗎”,見穀彥皓有些失去了理智,高岩低喊了聲。
穀彥皓看著高岩嚴肅的臉龐,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不動了。
見到高岩出現,他已經明白了,高岩從警多年,為人正直,曆來疾惡如仇,是絕對不會放縱符正文離開的,能這麼做,就隻有一個解釋,符正文找到了脫罪的理由,就像上次開車差點撞死人一樣,最後還不是沒事。這對一個常務副市長的兒子來講,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什麼理由?”穀彥皓沉默了會,低聲問道。
“吸毒和**未遂都有人認了,你也隻是看見這家夥剛趴在那女子的身上,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符正文說是他的手下私自幹的,他並不知情,而且當時他是在救人”。
“給他作檢測沒有,難道查不出來他吸過毒”
“做了,但是他的律師出具了證明,證明他有嚴重的精神類疾病,需要定期服用鎮靜類藥物”。
“這些隻是他們單方麵的陳述,我們可以先扣留他48小時進行偵查”。穀彥皓還是有些不服氣。
高岩搖了搖頭,“沒用的,羅隊長打了電話,讓我們放人,這畢竟是你們刑警隊的案子,派出所也隻是幫你們看人,再說,你小心點,他們已經向督察隊告你了”。
“告我?”,穀彥皓猶如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瞪大了眼睛。
“是的,說你濫用暴力,毆打無辜群眾”。
“暴力!?無辜!?”穀彥皓臉色氣的鐵青,狠狠的一甩手,轉身就走。
“小穀,你幹啥去,別再惹事”。
“我去分局”
益陽公安分局三樓辦公室,羅華彬正在和人通電話,臉色猶豫、惱怒、謹慎、驚訝,變幻不定。
“好的,我會盡快安排的”,應了一句後,他放下電話,長出了口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呼啦,門被猛地推開,有人衝了進來,羅華彬睜眼看見是穀彥皓,臉上頓時露出一種似惋惜又氣憤的奇怪神情。
“羅隊,為什麼放走符正文?”穀彥皓並沒有留意到羅華彬的表情,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羅華彬眯起了眼睛,板著臉,“高岩沒有給你說嗎,還需要我解釋什麼?”。
“可是,也不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總要調查調查吧,還有,是不是誰走漏了風聲,我們....”。
“夠了”,羅華彬猛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指著穀彥皓:“要你來教我,我不知道怎麼辦嗎?幹什麼事情都是那麼衝動,抓住嫌疑人誰允許你打人了,五條禁令忘了嗎?抓人事先不吭氣,把人給你派去了,又讓嫌犯給跑了,到來質問我,你是懷疑我通風報信嗎?見了麵氣勢洶洶的,你還把我這個領導放在眼裏嗎?”。
羅華彬劈頭蓋臉的一頓猛訓,直接把穀彥皓罵暈了,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羅華彬的話又處處抓住他的錯處,讓他無法反駁,本是想來問個明白的,現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見穀彥皓蔫在那裏不吭氣,羅華彬皺了皺眉頭,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出去,回去把打人的事情寫個報告交上來給我”。
穀彥皓也沒有心情去單位了,垂頭喪氣的直接回到家,進門看見左曉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愣,見他回來,急忙站起來。
“小櫻呢,沒事吧”。
“不要緊,吃了點藥,剛睡下”。
“哦,那就好,我先去休息了”,穀彥皓有點不敢麵對左曉蘭,怕他問起事情處理的結果,就準備進房間。
“穀警官,這次又得謝謝你救了小櫻,我們兩個老是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左曉蘭在身後低聲說道。
穀彥皓身形一頓,沒有回頭,他自然能聽出來左曉蘭語氣誠懇,更是難受,身為警察,連被自己當著妹妹的人都保護不了,讓人侮辱了卻拿對方沒有辦法,穀彥皓此時的心裏羞愧難當,支吾了一句自己也沒聽懂的話,逃也似的進了房間,同時也在心裏暗自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將符正文繩之於法。
午夜時分,街道的霓虹燈依舊光彩絢爛,但是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已經很稀少,喧鬧了一天的城市總算是沉寂下來,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寂靜無聲,隻有夜風不時呼呼的吹過。
一道身影突的從街道掠過,速度極快,隻能看見淡淡的殘影,那人很快來到街尾處的一棟高樓前,沒有絲毫停留,腳尖一點,如履平地,竟然沿著牆麵向上而去,整個人幾乎化為一縷輕煙,二十幾層的高樓,隻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樓頂,站在那裏左右張望,此人霍然是後宮酒吧的那個調酒師,也就是給穀彥皓透露老根地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