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達溫妮薩主島後,蘇陽被蒙上頭帶到了岸上,他從押送他的人身上散發的信息素得知他們要將自己帶到王宮裏禁錮起來。蘇陽用自己的信息素控製住了身邊的衛兵,衛兵幫他把頭套取了下來。
蘇陽跟著衛兵穿過皇家花園來到執政廳門前的廣場上,現在這裏也整齊地排放著各種防禦武器,甚至還有地對空導彈,士兵們正在寬大的城牆上鋪設臨時跑道,一批大型運輸機正停靠在城牆下。
執政廳的門前矗立著兩尊高大的武士雕像,和站在門前的衛隊一樣,他們黑色的盔甲上都紋飾著一株盛開如雪般的白色花朵,花中鑲嵌著象征至高無上的王鑽。衛兵說那是王道白花——溫妮薩勇士的象征,整個溫妮薩公國中除了皇宮中戍衛皇族的禁衛軍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佩戴這個徽記。
他們快步橫越鋪著白色石板的宮殿,一座美麗的噴泉在晨光下舞動著,四周點綴著一片青綠色園圃。他們穿過一條空曠的長廊後終於來到一座光可鑒人的金屬大門前,門後是一座寬廣的大殿,大殿中的光線來自兩旁成列高大石柱邊的窗戶。大廳還陳列著許多黑色大理石的雕像,有著各種奇珍異獸和植物的形象,隱約可見的大殿屋頂閃爍著黯沉的金光,其間夾雜著多彩的光芒。在這座莊嚴肅穆的大殿中沒有懸掛任何裝飾或是織錦,也沒有任何木造的物品;不過,在石柱之間卻有許多雕刻在冰冷石板上的浮雕。
在大殿的盡頭,在許多階梯之上是一個高大的王座,上麵有著由大理石雕成,如同冠盔一般的華蓋,在其後的牆壁上,則是以寶石排列成一株盛開的王道白花。王座上做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他是胡尚忠,沒有了白色的光芒環繞,他的麵容顯得分外清晰。
整個王宮的樣子仿佛是中世紀歐洲的某個古堡,凸顯出胡尚忠的封建世襲統治對這裏的影響。
胡尚忠看到蘇陽的頭套被摘下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平靜下來,示意衛兵給蘇陽解開手銬,並讓他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馬龍所用的手段是為了切除末期癌症患者的細胞所進行的醫療方法,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除痛手術。這種手術有非常危險地後遺症和並發症,絕對不能用到普通人身上的,更別提是用在士兵身上了。”蘇陽像一個文臣一樣坐在王座下對高高在上的胡尚忠說道,這讓他很不習慣。
“別開玩笑了!我的除痛手術隻是燒掉了痛覺傳導神經,他們會因此成為沒有痛覺的無敵戰士。這會讓他們擁有無限的戰鬥意誌和欲望,即便是身中數彈。換做平常人,無論是身體的什麼部位中槍,都會立刻失去戰鬥力,而我的無敵士兵則不一樣。對於他們來說,即便是頭部中槍,隻要心髒不停止跳動,他們都可以持續戰鬥到底!”馬龍頗為自豪地說道。
“痛覺是人體的警報,它可以讓人們預知危險然後采取必要的避讓措施。沒有了痛感,這些士兵將失去這種預警功能,那意味著傷亡的大量增加。”蘇陽站起來,走到馬龍麵前,但衛兵立刻將他攔住了。“接受過這種手術的人痛覺將無法恢複,他們最終會淪為戰爭機器,並最終在戰爭之後被拋棄。這難道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