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爾這才明白過來,並恭敬地麵向神像三鞠躬。
在神像的左邊有一扇小小的門,魯迪走了過去輕輕地敲了幾下,得到允許後才推開門帶著阿爾走了進去。
這不像是一個祭司應有的房間,倒像是住著一位博學的學者,房間四壁的書架上堆滿了各類書籍,房間正中的大桌子上擺滿了諸如量筒、坩堝、燒瓶及試管等各類煉金學用具,而在房間另一邊稍小的書桌上也堆著各類報告、放大鏡、羽毛筆等物品,還有一個類似帽筒一樣的圓柱形架子,不知作何用處。
阿爾四處環視了一番,卻未發現任何人影,他小聲地對魯迪說:“好像薩巴魯祭司不在。”
“咳咳,”一個蒼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誰說我不在的?我在!”
阿爾有些尷尬地順著聲音看去,卻看到在他腳邊不遠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個有著十條腿的長滿白毛的球。阿爾不禁大為驚異,仔細打量才發現是兩隻斷手托著一個白頭發的頭顱,那是一張極其蒼老可怖的臉,滿是皺紋、老人斑和皮膚潰爛後露出的森森白骨,右眼眼珠掉在眼眶之外,一晃一晃的。
“不知閣下在此,失禮了。”阿爾恭敬地行了一彎腰禮,魯迪和波迪也行了一個匍匐禮(對神行三禮,對神的使者行一禮)。
“行了,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兩隻斷手飛快地爬動起來,利索地爬到書桌上,將薩巴魯先生擱在那個類似帽筒的架子上,“這就是喪屍們永遠的痛,身體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慢慢腐爛潰敗。唉,也罷,來之於天,還之於地,總不算有所虧欠了,但願我也能早日投入我神力格巴的懷抱……”
阿爾聽出他的這番話裏有些許的蕭瑟之意,說道:“不管怎樣,您和您的精神將永遠留在世人的心中。”
薩巴魯用他那隻完好的左眼端詳著阿爾片刻,調笑道:“看你這裝扮,可是從大富大貴之家出來的,不知為何會在我們這個小地方覺醒?”
阿爾不知該如何回答,“讓閣下見笑了。”
“好吧,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就開始吧。”說完,那兩隻手就開始忙碌起來。先是用一把小診錘在阿爾的身上各部位關節敲了一氣,然後又撒了一小把糯米在他身上觀察他的反應,再而是大蒜,最後還分別用木刺和銀針紮他的手指。
薩巴魯沉思著自言自語道:“通過以上測試,基本上可以排除被檢查人為骷髏、幽靈、喪屍和狼人的可能,但僵屍檢測呈陽性,血族檢測呈陽性,真是很奇怪。”
片刻,薩巴魯問阿爾:“你身上有什麼傷痕麼?”
阿爾點了點頭說:“胸口有個刀傷,脖子上也有個形狀很奇怪的傷痕。”
薩巴魯眼睛一亮,急匆匆地說:“小子,靠近點,讓我看看你脖子的傷痕。”
阿爾依言走進書桌,彎下腰把脖子上的傷痕展現在薩巴魯的眼前。
“哈哈,十字形傷痕!”薩巴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地叫了起來,“初擁後留下的產物,但奇怪的是,你既然已經通過了血盟誓言,為什麼還會躺在棺材裏直到被喚醒?”
“哦,這是血族發展新成員的一種方式,”發現阿爾的疑惑,薩巴魯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傷痕耐心地解釋道,“簡單地說,就是你的長親在你的脖子上劃一道像這樣的傷口,然後吸走你體內六成的鮮血,再把他的血給你吸,如此循環,直到你和長親的鮮血大融合。”
阿爾疑惑地說:“說實話,我不記得經過這樣的過程了。”
“所以,這就是很令人不解的地方,”薩巴魯皺著眉頭說,“好吧,我們再做一個試驗,應該就能斷定所屬的你種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