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你想怎麼處置?送官,還是私了?”

沈俊現在變通了很多,也不再以前,一板一眼的樣子了。

“先看看能不能活下來,要是活下來,再說。送官,李銘澤不怕把自己牽扯出來。”

沐顏顏嗤之以鼻,當然,她沒有嘲諷沈俊的意思。

“哈哈,你別多想,你跟李銘澤可不一樣,你可是為民請命的好官!”

沐顏顏立馬拉了一下沈俊的衣角,沈俊自然不顧生氣,隻是覺得,自己以前做事,太過呆板了。

在兩個人說話期間,趙詩怯怯懦懦地走了過來,還輕輕地咳了一聲。

“夫人,那個,姐妹們下手沒個輕重。傷了外麵那兩個人,情況,可能不是太好。”

趙詩的衣服,穿的還是漢服,看起來是絲綢,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就是經曆這一場,估計也是心有餘悸。

“那,我去看看。”

沐顏顏起初覺得,能有多嚴重。但是當沐顏顏走過去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銅的肚子上,中了幾刀,腸子都出來了,鮮血直流。

腦子上也有血流下來,臉上更不用說了,鼻青臉腫的,根本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至於旁邊的那個婆子,也沒好到哪裏去。

臉上也被打的鼻青臉腫,手上的骨頭像是折了,軟綿無力的樣子。

“夫人,不是我們下手太狠,是當初他們就是這樣對我們的。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金玉開口,濃眉大眼,一看就是有主見的姑娘。

“哦?既然如此,就這樣吧。既然是他們咎由自取,就讓他們在這裏吧。

這裏本來就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就算官服找到了,也是以為他們被人複仇罷了。

吃點東西,晚些我們就要回雲水城了。”

沐顏顏本是動了惻隱之心,但是係統告訴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並沒有錯。更何況,他們是窮凶極惡之徒啊。

“夫人,你怎麼不再問,我們到底有沒有撒謊?”金玉不明白,沐顏顏為什麼這麼輕易相信她們。

“就算你們不出手,我也會整治他們的,一群人販子,能有多無辜?

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怕惡人。沒有能力的時候,可以忍著,一旦有能力,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沐顏顏聲音,鏗鏘有力。仿佛給她們下了一個定心咒,原來有人知道她們是委屈的,是受苦的。

也有人願意,為了她們去打抱不平。

“是!

日後,我願意以夫人馬首是瞻,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願,一心一意追隨夫人,努力活出個自己的樣子。”

金玉和趙詩跪了下來,其他人並沒有。但是沐顏顏本來就不求報答,隻希望能救她們。

“做牛做馬就不用了,你們回去好好侍奉你們的父母雙親,也算我沒白救你們一場。當然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主要是沈大人的功勞。”

沐顏顏擺手,讓她們各自忙去了。

趙詩和金玉幾個人,洗洗手,把屋裏的鍋搬出來門口,在門口燒起飯菜來。

畢竟,院子裏的血腥,怎麼也吃不下去飯的。

炊煙嫋嫋,遠處的山頭,竟然薄霧繚繞。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來在門口,說是鳥語花香,也不為過。

這裏本來是與世隔絕的隱居之所,這些人竟然利用偏僻之便,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沐顏顏知道,天下惡人,殺不盡。隻能讓自己所到之處,好人有能力自保。

沒有碗,月影樓的殺手,竟然砍了不少竹子,一人分了一碗青菜湯。喝了些,也算填飽了肚子。

“人都在這裏了嗎?李銘澤看來,是想當縮頭烏龜了。”

沐顏顏沒想到李銘澤,根本不敢當著他們的麵,跟他們交接這些人。

“人家可是堂堂府尹,被你要挾已經是極為丟麵子的了,難道還要在這裏讓你嘲笑他嗎?”

月寒冷哼,

“切,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拿你家的人開刀呢?”

月寒眼神暗了暗,把沐顏顏這邊安排好,他就回去看看。雖然,那個家並不歡迎自己,但是,自己也不想連累他們。

其他的人,帶著被救出來的,另一批年齡比較大的女子,已經快到雲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