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恍然大悟,而且這樣說來的話,他們已經變成了隻剩下一具軀殼的傀儡,而石頭卻冷冷說道:"他們的身份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說不定本來就是假冒的!"
他們現在的樣子和粽子跳屍基本上沒有什麼兩樣,石頭似乎是想證實什麼猜測,他說我們讓這幾具屍體離開發光石液體,其實也就是要生擒的意思。他將鐵桶遞給我,讓我把這些液體灑在發光石液體還沒有流淌過的地方,以確保我們能有足夠的空地。
石頭和周順則負責去抓這些屍體,說著石頭已經將鐵桶給我,他叮囑讓我自己小心點,於是我看見他們兩個人走進了發光石液體之中。
這裏的發光石液體甚至還沒不過他們的鐵靴子,於是我也不去擔心他們,抱著鐵桶用手抄了這酸苦的汁液一點點灑在發光石邊界上。
我發現發光石裏麵的白色根須似乎是有智商的,因為我才將這液體灑上去,率先流淌的變成焦炭之後,後麵的就像是正在蕩漾的波紋突然停止在了原地,然後突然就改了方向。
我見到它們往另一個方向流淌,於是趕緊將汁液灑上去,封住它們的去路,我不敢多作停留,沿著它們流淌的方向一圈圈灑上去,很快發光石液體和空地之間就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黑線,而這條黑線,就是變成焦炭的發光石。
我繞著整個大殿灑了一圈,發光石液體被徹底圍在了正中央,就像一個晶瑩剔透的湖泊一樣,而在這個湖泊裏,石頭和周順正在和裏麵的屍體搏鬥,這些屍體顯然如同石頭說的那樣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具空殼子,動作很是僵硬。不一會兒,他們就已經抓住一具出來了,然後用繩子綁緊了,就放在空地上。
這時候我剛好到了大殿的最裏麵,我看見女媧的鐵塑立在這個發光的湖泊中央,看上去很是壯觀。隻是我來不及去看這些,因為我在大殿的最裏麵看見了我們剛剛墊著爬過去的蛇芯子鐵片,它就胡亂地丟在裏麵的空地上。我望了望剛剛的通道和這裏的距離,有一二十米,它又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
我疑惑地環視了一遍周遭,突然發現在大殿的最裏麵,有一排發著亮光的腳印,這在黑色的鐵皮地麵上相當紮眼,而且這一行腳印很明顯是往鐵壁邊方向去的。
直覺告訴我這裏麵有詭異,於是我跟著走過去,其實我已經看見那裏其實沒有人,因為整個大殿四四方方,想要躲藏一個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隻是好奇,為什麼這行腳印是往牆角去的,而且這明顯是一個人的腳印,一隻腳是光腳,一隻腳穿著鞋子,因為地上的腳印一隻是鞋印,一隻是腳指頭。
我不明白這是誰留下的腳印,是裏麵的屍體之一?
我邊猜測著,已經來到了鐵壁邊上,這一行腳印消失在了鐵壁的盡頭,隻是那裏有一隻鞋子。我看到這隻鞋子的時候,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滑過,因為我認識這隻鞋子,是石頭的。
這樣想著,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可是卻沒有看到石頭和周順,因為他們剛好被大殿正中央的女媧鐵塑給擋住了,我看到的,是在發光石液體之中的女媧鐵塑,而且是它的一個側麵。
隻是一眼,我就看出了這鐵塑上麵的端倪,因為從這個側麵看過去,我可以看到女媧鐵塑垂落下來的一隻手,而這隻手,已經不見了。
我清楚地記得,我們在進來的時候,我特地留心過這隻垂落在蛇身之後的手,因為我想知道它手上有沒有拿著百葉草,而現在這隻手卻不見了,很明顯,這是在我們進來之後才發生的事,隻是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我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