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洛洛卜你要冷靜一點!”
諾斯托亞感覺自己說的最多就是叫夏布洛洛卜冷靜的話了。
他都感覺自己頭都要大了。
當年在西方平原1個人對決魔軍1萬人的時候,他都沒有感覺這麼頭疼過。
當然,現在主要是因為他打不過夏布洛洛卜。
要是能打過了話,孩子不聽話怎麼辦?
當然是給她愛的教育啦。
可現在的夏布洛洛卜她就是憑借自己比他強,還是個小孩子瘋批性格。
就是一個打不得,罵不得,隻能順著夏布洛洛卜的毛哄下去。
可現在他想要好好哄,卻發現了原本腦回路就相當清奇的夏布洛洛卜,在變成了瘋批之後,她的腦回路就更加清奇了。
下體決定大腦是吧!他變回勇者這個事,是能靠殺解決的事嗎??
勇者和魔王之間的聖魔機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都沒有搞清楚。
萬一就是把所有人都給殺了,還是變不回來,那不虧大了。
何況,現在他們也打不過啊!
要殺也要悄悄地殺,打槍的不要。
沒錯,諾斯托亞從來不避諱打算靠殺人手段來奪回勇者加護的想法。
事實上,在失去了勇者加護之後,諾斯托亞第一想法也和夏布洛洛卜一樣。
打算做掉新的一任勇者,自己把勇者加護奪回來。
之後後麵諾斯托亞冷靜之後,他也想到了勇者選拔這個事情,完全就是一個黑箱。
誰都不知道,選拔勇者的機製是什麼的。
萬一真的當過了勇者的人,不能再成為勇者的話。
那就完全不用冒那麼多風險了。
這也就是諾斯托亞為什麼要來到這片時空錯亂,循環往複之地。
因為這裏隱藏著勇者和魔王機製之間的秘密,在不斷上演著勇者魔王對戰可笑戲碼的空間裏。
當初他擁有勇者加護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個藏著什麼有可能讓他的力量更上一步的東西。
那個時候,隻是獨屬於勇者加護的超直覺提醒了他,讓他感覺到這份機遇裏麵同時隱藏著巨大的風險。
所以明白過猶不及道理的他,並沒有去追尋那份神秘的力量。
可現在不一樣了,光腳不怕穿鞋的,這裏危險,外麵的環境就更加危險了。
憑借著夏布洛洛卜那強橫無絕的力量,在這片空間裏麵保護自己,還是可以的。
與其麵對於空間外那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新勇者死亡危險,夏布洛洛卜待在這個地方的話,夏布洛洛卜就算拿不到足夠多力量也可以躲避危險的。
因此夏布洛洛卜的貿然行事是不允許的,她必須按照諾斯托亞設想的道路行進。
諾斯托亞明白,這是一種自私的控製,一種野蠻的操縱,一種籠中鳥式的禁錮。
可這並不代表諾斯托亞會覺得這事有什麼錯。
正如魔王對於世界有著絕對的野蠻和欺壓一樣,與魔王相對的勇者其實也有著原罪一樣的存在,那就是救世主的傲慢與自負。
夏布洛洛卜也許是諾斯托亞的金絲雀,但是這也代表諾斯托亞可以永遠把夏布洛洛卜操控在手裏麵。
也許,夏布洛洛卜的瘋表現在表麵上麵,是可以具象化的,可以被諾斯托亞感受到的。
而諾斯托亞的瘋就是表現在無形之中,是難以掌握的,難以被夏布洛洛卜感知到的。
夏布洛洛卜就這麼一步步被諾斯托亞困進他的溫柔編製出來的鳥籠裏麵,在鳥籠裏麵悠然自得,快樂的生活,甚至不願意離去。
可以說,夏布洛洛卜的病,真的來源是來自於諾斯托亞。
這一點諾斯托亞也明白,夏布洛洛卜也許也明白。
可是她陷進去之後,就如同饑餓的螞蟻困入蜜罐,無家可歸的小狗套上了項圈之後,根本就不想要離開,甚至她還想要諾斯托亞把自己控製的更加緊一點,她願意變成諾斯托亞的囚犯,讓諾斯托亞變成她永遠的獄卒。
任何想要可能讓諾斯托亞鬆開一點鎖鏈的行為,她都會反應過度。
她確實瘋了,瘋的不想要一點點自由,隻想要變成諾斯托亞一個人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