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熊傑、舒祥林焦急的樣子,蔣一浪突然一拍大腿:“有辦法了,他們出門時帶了不少香燭、紙錢,加之人多,沿途必有人看見,你們不妨一路打聽過去,準能問出個結果來。”
熊傑點頭:“這辦法應該可行。”
舒祥林盯著蔣一浪問道:“你說‘你們不妨一路打聽過去’是什麼意思?難道不包括你在內嗎?”
蔣一浪苦笑道:“我也巴不得跟二位哥哥一起去,誰不渴望自由啊?可是你去問問蕭金平,我能不能走。”
熊傑沒好氣地說:“腳生在你身上,想不想走還能由別人做主?舒軍師你把蕭金平叫來!”
舒祥林於是打開門大聲叫喊,不一會兒蕭金平就火急火燎跑來向舒祥林連連作揖:“哥,求求你了,別這麼大聲,給下人知道了傳到老爺耳朵裏我可吃不住。”
熊傑罵道:“什麼鳥老爺,我才不管他!蕭金平你不夠意思,這麼大的事都隱瞞了我,幸虧蔣先生告訴得及時,要不然那個什麼夏妃就被蕭子玉獨吞了!”
蕭金平哭喪著臉說:“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向你們透露了那麼多秘密已經是犯大錯了,請哥一定要諒解我的難處,再說了,我把蔣一浪介紹給了你們,也等於是告訴了這事,隻不過借他的口而已。”
熊傑道:“看你表麵老實,還這麼會說話,這事就不去理會它了,今天我要把蔣先生帶走,希望你不要幹擾!”
“萬萬不可!”蕭金平跪下連連磕頭,“哥,你要帶走蔣先生等老爺回來我真的就沒命了,如果不能通融,請先把小弟的命拿去。”
“你以為我不敢?”熊傑怒目圓睜,叉開五指當胸一掌,蕭金平就雙眼翻白倒在地上,然後沒事般地說:“走吧,時間不等人。”
熊傑、舒祥林和蔣一浪三人仍從後牆出去,出了柳山路,蔣一浪就提議向上了年紀的人打聽,這個辦法果然奏效,老人不愛動,多數待在家中,加之上了年紀就熱衷燒香拜佛,也就特別留意這方麵的事。一打聽,老人們果然記得不久前有一香隊帶了不少祭祀物品往東北方向去了,並且還熱心指點:這麼晚了走這條路,很有可能是去了銅寶山的仙人寺。
熊傑一行很順利地就問到了蕭子玉走過的路線。在城外,農村人把熊傑三人當成掉隊的香客,熱心地告訴道:“前麵的香隊已經上了銅寶山……”
熊傑、舒祥林這下總算鬆了口氣,心裏明白夏妃的墓肯定在銅寶山附近……三個人緊趕慢趕,到了銅寶山腳下的譚家村已是傍晚。此時,整個天地被晚霞染上一層橘紅,倦鳥歸林,家畜回棚,農人歸家心切,三人顧不上進村討口水喝,就急著登山。
路是古老的青石板鋪成,蜿蜒陡峭,才到半山腰,天就全黑了,滿山的古樹陰氣、鬼森,不時夾雜著夜鳥的怪叫聲和不知名蟲子的嘶鳴。
月輝下的仙人寺終於出現在眼前,有木魚聲徐徐傳來,一股幽幽的檀香味撲鼻而來,酥油燈光射出窗格,隱隱可見有小和尚在殿內行走。
三人在寺外的焚香爐前駐足商量,決定由舒祥林扮成誤了路程的香客先進去探探虛實。
熊傑、蔣一浪蹲在暗處等了將近兩炷香火的工夫,舒祥林終於回來。舒祥林透露說,蕭子玉果然在寺裏,估計今晚上不會有行動,提議由他守在這裏,熊傑帶上蔣一浪連夜趕回楓木嶺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