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來的熊傑說:“和尚們,我熊傑今天是萬不得已,本想借你們師父的金口玉牙用用,說出夏妃的真身墓葬地,然後就皆大歡喜。可是你們的師父死活不開金口,還以死相脅,實在沒有辦法,我隻能成全他,讓你們都替他殉葬--到了陰間別怪我熊傑心狠手辣,這都是你們師父逼的!”
“師父救救我們!”
“師父,我不想死!”
“師父,快告訴他們吧,你不能為了一塚王妃墓叫徒兒們都丟性命……”
……和尚們吵吵嚷嚷,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了空心亂如麻,失去了定性……見時機差不多了,熊傑再用槍管頂住了空的額頭,咬牙切齒地說:“我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這可怪不得我了,殺了你們,我還得一把火燒了這仙人寺--今後你可是千古罪人!哈哈哈……”熊傑笑夠後下令道:“弟兄們,送他們上路。”
眾匪徒拉動槍栓推子彈上膛,了空額上的汗珠如豆,猶豫再三終於舉起了右手:“慢著……”
熊傑笑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我知道了空大師是不會為了一塚妃子墓既毀掉千年古寺又犧牲這麼多愛徒的。”
話分兩頭,卻說從不相信鬼神的蕭子玉明明白白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穿白色長裙的女鬼出現在眼前,竟然也毛骨悚然起來,於是大聲叫道:“朱子湘,朱子湘!”
井內終於爬上一個人來,應聲道:“老爺--我是蕭火陽,朱子湘還在井下,上麵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接了聲,蕭子玉便有了底氣,說:“鵬兒被白衣女鬼嚇著了,剛才我也看到了女鬼,很恐怖。”
蕭火陽四處張望:“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蕭子玉再尋找時,白衣女鬼真的就不見了,更怪的是連女人的悲哭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都已停息……蕭子玉抱著蕭鵬,驚恐地說:“莫非真遇見鬼了?”
蕭火陽說:“有可能,墓裏本來是鬼住的地方,驚擾了它肯定要出怪事,少爺好點了嗎?”
蕭子玉急了,說:“此地不能久留,火陽,你快背少爺回寺裏去!”
蕭火陽為難地說:“路不好走,我一個人恐怕背不動。”幸好井裏的人相繼爬出來,眾人各出一隻手幫著把蕭鵬抬回客舍。一會兒,蕭子玉差人叫來方丈,了空少不了又是故伎重演,給蕭鵬點穴、煮湯藥。蕭子玉反複向他詢問兒子的病情,了空說:“令郎此次所受驚厥非同小可,有可能傷及元氣,待他回緩過來恐怕還得請中醫治療。”
蕭子玉不敢怠慢,待兒子醒過來後,就向了空借了一張竹床抬著蕭鵬,其時天色大亮,沿途各色鳥兒啁啾不已,快到譚家村時,蕭子玉想起一件事來,對蕭忠說:“昨晚上那夥人離開仙人寺後必定在這附近過夜。”
蕭忠點頭:“我也是這般認為。譚小苦是這村裏人,他的房子正空著,那夥人沒準就住在他家裏。”
蕭子玉深以為然,把譚小苦叫到身邊說:“你回屋裏看看是不是住了人。”
一會兒譚小苦回來彙報道:“那夥人果然住在我家裏,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呢。”
蕭子玉問道:“你可看清楚了,共有多少人?”
譚小苦說:“我沒進去,隻從門縫裏瞅了一眼,怕有二十來個吧。”
蕭子玉說:“蔣一浪你認識的,他可在裏頭?”
譚小苦搖頭:“裏頭沒有蔣一浪,那些人我都不認識。”
蕭子玉把蕭火陽叫到身邊說:“你留在譚家村看住這夥人。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蕭火陽不解道:“他們明顯是衝著夏妃墓來的。墓是空的,看住他們也沒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