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玉道:“不要臉的淫婦,你還穿什麼衣服,光著屁股好了。”隨後還是把錢太太的衣服從窗口扔了出去。
“張郎你不要怕,一切有我!”錢太太還在外麵叫嚷。
蕭子玉對蕭忠說:“把她轟走--越遠越好!”
蕭忠一幹人出去後,房子裏隻剩下蕭子玉和張顯凡二人。此時的張顯凡已經穿好了衣服,神態也不再緊張,沉默片刻他終於開口了:“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找我。”
蕭子玉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他人聯手把蔣一浪從我家搶走。”
張顯凡望著蕭子玉說:“我可以告訴你一切,我也有一個條件--別把我和錢太太的事情向外張揚。如果局座不肯答應,打死我也不吐半個字。”
蕭子玉冷笑道:“什麼大不了的事,傳播奸夫淫婦的消息會髒了人家的嘴!”
張顯凡說:“局座當然不會外傳,我擔心的是你的下人。”
蕭子玉說:“我會告誡他們的。”
張顯凡遂將自己如何與熊傑認識,又如何把熊傑、舒祥林引到蕭家後院的事原原本本詳述一遍,末了又說:“我的話沒有半句虛假,請局座一定要遵守承諾,替我保密。”
蕭子玉並不理會張顯凡,自言道:“我猜測是熊傑,想不到果然是他!”
張顯凡莫名其妙地問蕭子玉:“局座猜測什麼是熊傑,熊傑他又怎麼樣了?”
蕭子玉道:“這與你不相幹,你隻要告訴我蔣一浪在哪裏就沒你的事了。”
張顯凡說:“自從他被你帶走後我就一直沒有見過他,如果我碰上了,一定會及時告訴你。”
蕭子玉說:“據我所知,熊傑上銅寶山的時候沒有把蔣一浪帶在身邊,估計他有可能還在城裏。”
張顯凡說:“隻要他還在城裏,我就有辦法找到。”
蕭子玉起身拍著張顯凡的肩說:“隻要你找到他我定有重賞!”
蕭子玉離開玉帶橋客棧回到柳山路,先去了唐少隱藥齋看兒子,其時蕭鵬正在床上酣睡,蕭子玉見唐少隱在忙著照應其他病人,遂坐在床沿上看兒子睡覺,也就在這時候,蕭鵬突然從床上彈起來大叫:“鬼,白鬼--”
蕭子玉吃了一驚,尚未回過神來,蕭鵬已經自己躺下又酣睡如初。“唐醫生,我兒子這是怎麼了?”
唐少隱走過來麵帶難色道:“貴公子性命無憂,恐怕今後就要落下這個毛病--今天他已經是第三次發作了。”
蕭子玉心裏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唐少隱說:“受驚過度,乃是心病,藥是治不了心病的--我已經是盡力了。不過時間長了也許會自愈。”
蕭子玉不再多言,這幾天他很累,回到家中吃罷飯倒頭便睡,醒來時已是次日早晨,他見窗外有人在探頭探腦,認出是蕭忠,幹咳一聲問道:“老管家有事?”
窗外蕭忠說:“蕭火陽回家多時了,我來過幾次見你睡得正香不忍打攪。”
蕭子玉問道:“他可有帶消息回來?”
蕭忠道:“有的,昨晚這夥人掘開了夏妃墓,得了不少金銀珠寶。”
“你說什麼?”蕭子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