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追查(1 / 2)

盛夏一口氣喝完了整杯的莫吉托,她已經許久沒喝過冰水,更何況這種帶酒精的飲品。她和寧浩宇雖然長相年輕但是的確已人到中年。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他們就不得不開始把要孩子這種人生大事提上日程,雖然他跟寧浩宇結婚才三年,但是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個年頭。她從來沒有覺得要孩子是個如此巨大的工程。雖然她不貪酒,也不會跟朋友同事三五成群吆五喝六的跑到酒吧去鬧騰。但是她還是會在自己疲憊時,高興時,煩惱時在家裏喝點小酒放鬆一下。當寧浩宇不忙時她們還會一起做點小菜對飲一下。在盛夏的認知中,一個人如果不會喝酒那她的人生一定缺失一種快樂的體驗。酒精是唯一能在你無論痛苦還是喜悅時都會讓你感覺世界對你充滿善意的飲品。盛夏覺得這簡直就是人類發明中的的第八大奇跡,花點小錢就可以愉悅身心或者麻痹痛苦的人間值得。

淡淡的薄荷充斥著盛夏整個口腔,有點甜膩有點酸澀,怪不得有人形容莫吉托是最像初戀的雞尾酒。

她停了一分鍾,滿足了身心後,那一夜舞池搖曳丟失的畫麵也逐漸清晰了起來。盛夏記得當她看到兩團大白肉交疊在一起的時刻,她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了那個家。她漫無目的跑跑停停,就走到了z市最大的慢搖吧門口,想也沒想的就衝了進去。再然後就是她一個人定了個卡座叫了一桌子酒,開始了人生第一次的放縱和癲狂。她模糊的記憶裏就是明明是一個人的癲狂最後變成了換了一群人的狂歡。有個帶著黑色棒球帽,發色有點奶奶灰的長發姑娘一直在她耳邊說著話,至於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到,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喝多斷片。她隻記得那個女孩叫幺妹。對了,那個女孩有個十字架的唇釘。她喝多了還還用手摸了一下,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問人家這是幹什麼用的,你不疼嗎,諸如此類隻有三歲稚童才會問出的問題。事實證明,認知對於智者沒有上限,但是對於智障果然也真的沒有下限。怪不得偶爾加班至深夜,回家的路上總能看到一些潮男潮女在夜色朦朧中出入酒吧,可是她也沒聽周邊朋友還是新聞媒體說誰誰誰一個人因為去了酒吧喝了頓大酒睜眼睛後就丟了器官。她倒是有在一些媒體刷資訊的時候偶爾看到過女孩子喝完酒被撿屍的,但是看那報道的地方離自己十萬八千裏,她也就從沒在意過,對於這些社會時事當成了個故事在看。結果她一個社畜去了一次夜店睜眼睛就少了半邊腰子。這比中六合彩幾率都難的事情竟然砸到了她的腦袋上。她現在的感受隻有哭笑不得。遭遇給她深深的上了一課,讓她深刻的明白發生在別人身上的都叫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才叫事故。盛夏已經沒有精力和時間再去傷春悲秋。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那個割走她腰子的人。

她翻了翻衣裙的小兜,她記得那個麵貌清秀,但是眉眼格外有神的女警官給她留了聯係方式

盛夏飛奔到床頭的座機,打了過去。

“你好,您是張警官嗎?”

“是的,你是?”

“張警官,我是盛夏,您還記得我嗎?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您。“

“盛夏,你好。我們今天還去醫院尋了你,準備跟你進一步確認一下你受傷的細節,就被醫院告知還沒來得及補錄你個人信息你就消失不見了。我們擔心你的個人安危,也聯係到了搭救你的熱心市民,結果也是一無所知。我們剛通過那天跟你核實的你的基本情況,查到了你的家庭住址和電話,結果打過去,你家依然無人接聽。手頭上還有別的工作要處理,所以還沒來得及跟您家人聯係”

“對不起,張警官。給您的工作帶來麻煩了。我也是事發突然沒緩過神,就擅自回家了。出事那天我出門走的急身上隻帶了手機,我也想著想回到家後再跟您聯係配合您工作。但是我母親已經在我大三那年因為突發心髒病去世了,父親年紀也大,最近這些身體也不好。我請求您千萬不能將我的事告訴給我的父親,我怕他承受不住。我老公人還在出差在外地,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差這幾天,等他回來再告知他。您有什麼問題需要我配合詢問還是工作的你聯係我個人就可以了,還有就是我現在還沒有購置新的手機,明天購置後我第一時間給您去消息,你可以隨時打電話跟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