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想逃,逃不掉(1 / 2)

屋內煙霧繚繞,中央有一個大木桶,深綠色的水裏泡著一個渾身蒼白的女子。

頭發濕漉漉的成團,少許一些貼著臉,多餘的眼睛緊閉,表情像在隱忍。口中喃喃的發出痛苦的哼聲,濃烈的藥草中夾帶些血腥味兒。

“你得記住,你本就是該死的人,是我讓你好好的活到現在,你得懂得感恩,明白嗎?”屋內角落的木椅上傳來急促的聲音。

“多餘知道了!婆婆。”柳多餘咬著牙回應到。身體輕顫,隻覺得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徐婆子手裏把玩著一個小瓷瓶,裏麵是大皇子的舌尖血。看著瓷瓶,嘴裏發出了陰惻惻的笑聲。

“多餘,”徐婆子心情有些愉悅,眼神像施舍一般盯著桶裏的女子“你可以出來了!”說完,便起身繞過木桶出去了。

多餘聽見腳步聲走遠,雙手撐起桶邊,好像一個簡單的起身都需要用盡全部的力氣。

屋裏的光線並不好,再加上煙霧繚繞,多餘用一旁幹淨的清水擦拭身上的汙漬,接著擦幹身上的水分,抬手拿起一旁的黑袍。

細細點點的深紅針眼在本該光潔的手臂上格外刺眼,身上也不例外。柳多餘一言不發的一層層裹好衣物,開始收拾屋子。

她不敢問徐婆子,明明昨天自己不該遭受那樣的摧殘,還讓那女子看見那麼不堪的自己。

徐婆子要求她帶回大皇子的舌尖血,那種地方怎麼好取?隻能試著勾引,假裝不小心咬傷他的舌頭,趁機吸取舌血。

想法很好,現實殘酷。她服下徐婆給她的藥,拿藥服下後身體會在一個時辰內散發濃香。香味可以刺激男人的鼻腔,讓對方不由自主的沉迷自己,還能讓對方在濃香的包裹中漸漸昏迷。

拿藥有問題,失去反抗能力的竟然是她自己,要不是被那名女子所救,可能自己還會經曆更多。

想到那名女子,柳多餘眼睛裏有了些許亮光,心情也被撫平了不少。她期待與她的再次相見。

身上傳來陣陣刺痛,那是徐婆拿針紮的。她回來時穿的是姚曼曼給她穿上的衣物,徐婆說她身體被其他東西汙染了,要給她處理幹淨。

麻木成為一種習慣。

柳多餘收拾好了,徐婆並沒有安排其他事兒,她拿到那個瓷瓶便去之前治療病人的小屋去了。

柳多餘不知道她有什麼用,她也不敢去管。輕輕走到院門口,拿出一把小刀對著手臂一劃,鮮血掉在了地上又瞬間消失了。她知道她快成功了,很快就自由了。

///

公主府裏一片祥和,熱鬧。姚曼曼無聊的打起了瞌睡,沒辦法,原主以前又不出去社交,周圍的人都沒有相熟的好姐妹,自家的妹妹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不打瞌睡幹嘛。

“鳶草,我的背都被你給盯穿了!”姚曼曼轉過頭打趣道

鳶草臉一紅,視線轉開。紅棗輕笑道“鳶草姐姐,放心吧,小姐又沒有閨中密友,隻能打瞌睡了。”

“紅棗,不得無禮,這是在公主府,注意你的言辭。”鳶草像找到了出氣口一樣對紅棗義憤填膺的指責。

“唉~”姚曼曼歎了口氣。看著委屈巴巴的紅棗也不知道說什麼,老夫人派那麼一個跟屁蟲。

姚曼曼看著周圍清一色的小廝,除了各家小姐帶了一兩個丫鬟不經覺得好奇,詢問道“鳶草,你發現沒有,除了剛剛領我們進門的老婆婆,府裏全是男的…!”

“小姐,不得胡說。”鳶草連忙製止,伏身在姚曼曼耳朵邊說了一句“這些都不是真的男人!”便閉嘴了,生怕別人聽見一樣。

姚曼曼見此也不再多問,看周圍的女眷都款款而談,大概都習以為常了。姚曼曼有點責怪原主了,幹嘛天天待在家裏發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