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除了蟲鳴就是樹葉的沙沙聲,姚曼曼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走著,總感覺自己腳下黏成一片。畢竟搞不好這兒是個“蟲窩”。
柳多餘心裏也有些埋怨,用人做容器,還把人當養料的蟲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兩人心有靈犀的默默為長河默哀三分鍾?
“多餘,長河不會有事吧!”姚曼曼輕輕說道。
“不知道!”
“啊?你這樣說著我都不敢救他了,要不還是算了吧,反正我們也不是很熟,對吧!”姚曼曼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那我們回去吧!”柳多餘依舊拉著姚曼曼扭頭就走。
“多餘多餘多餘!”姚曼曼急得喊道。
柳多餘疑惑的看著她,姚曼曼咽了咽口水,有些生氣的說:“是不是每次我做什麼還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反對?你為什麼不能表達一下你的意思呢?”
“曼曼…我隻是覺得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你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麵對。”柳多餘語氣有些道不明的情緒。
“你隻是你,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附屬品,你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做法。可以反對,可以抗議!”姚曼曼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因為說的那個人,做的那個人是你而已!僅此而已!”柳多餘也鄭重其事的說道。
“多餘…”姚曼曼有些失神,卻也很快的反應過來:“我不能確定我們是否能救出長河,畢竟其中的冒險因素太大,我不可能拿我自己的生命和你的生命去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你知道嗎?”
“如果你想救他,我會幫你…。如果你不想救,我們現在就離開,四處遊玩,任他天高海闊。”
“那我們去試試,萬一太危險,我們就走!”姚曼曼直接說道。
柳多餘輕笑,兩人眼中隻有彼此。
天太黑,不過王花貝指了路而且又不遠,很快就找到了祠堂。堂門口大開,陣陣冷氣從裏麵傳出,四周卻空無一人,依舊是刺耳的蟲鳴。
兩人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畢竟現在已經半夜,此處又如此陰森恐怖,按照王花貝的說法,平時也鮮少有人來這兒。
大門進去裏麵隻有一間大屋,屋內漆黑一片,兩人的手相互握緊。
柳多餘從懷裏摸出一張符紙,扔向半空,隨即念動咒語。姚曼曼恍惚間看到一個個白色身影從一麵牆後鑽了出來,心頭發麻,不由得捏的更緊。
“別怕,有我在!”柳多餘的聲音像是安定劑,姚曼曼才有些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有些輕顫。
那些人影恭恭敬敬的跪在兩人跟前,一個重疊一個的。姚曼曼有些繃不住,現在那麼的詭異好嗎?
人影無一例外都是所謂的“姑爺小姐”,隨著他們指的方向,是在祠堂牆外。那麼就是說長河也可能在那裏。
“什麼聲音?”姚曼曼有些緊張的問道,這種爬動的聲音讓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