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罵摔(2 / 3)

坐在驢車上,寒風賊溜溜地吹過來,陳默然不禁打了個冷戰,聽著的順子的話,他抬頭朝前一看。就在這個早晨,他第一次看見了金陵的城牆。望著遠方的城牆,陳默然的心頭忍不住一驚,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中國古城牆。

這哪裏是城牆啊?簡直就是一道山。

在清晨的陽光裏,置於雪間的金陵的城牆就像是一條青灰色的龍脊,沉默地橫臥於刺骨的晨風中。它似乎還沒有從昨夜的酣睡中蘇醒過來,依然靜靜的橫臥於天地之間,

驢車的朝著城牆越走越近。陳默然漸漸看清楚了,城牆由巨大的青磚和條石砌成,有的部分還比較完好,而有的部分卻顯得殘破,城牆的縫隙間長出不少野草,掛著雪的雜草在寒風中抖動著,城牆上不少地方裂開了口子,有的裂口處竟然長出了小樹。

望著這不能不稱為壯觀的老城牆,陳默然第一次心生渺小之感,總算理解了為什麼很多裏,總會拿遊牧民族第一次看到城牆時的心顫說事,別說是他們,就是見慣了高樓大廈的陳默然,第一次看到這殘存的老城牆時,也同樣是心頭一驚。

一條結凍護城河出現在麵前,護城河很寬,起碼有幾十米。河麵上架著一座橋,驢車走上橋上,陳默然仍不時的抬頭看著這雄偉的老城牆,眼中依帶著驚歎。

金陵,這兩個字對於陳默然來說,熟悉而又陌生。但對於幾十年後,他的另一個名字,陳默然卻是再熟悉不過,南京,他曾在這座城市呆過兩年。

“然哥,那個……”

進城門後,順子瞅著旁邊的然哥兒,語氣變得有些結巴。他還要趕著集把柴火送到市裏,而然哥卻是要到城裏轉噠轉噠,諾是換了旁人也沒啥,可然哥那腿腳。

順子結結巴巴的模樣,讓陳默然頓時明白了原因,人家還要去送柴。

“順子,那個你先去集裏吧,我一個人就行,等晌午我在這城市口等你!”

“哎!然哥,等俺賣了柴,買點的肉,在這等你。”

在市集裏未走幾步,陳默然就看到了自己要找到的地方,遠遠的二層角樓邊大大的“當”字招牌迎風晃蕩著,瞅見那個“當”字,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雖說拄著拐杖,但腳下明顯走快了一些。

走到當鋪大門口,望著鋪內高高的台櫃,還有台櫃前的還有兩三衣衫破舊的老百姓,陳默然倒變得有些猶豫了,

“鋪就是殺人店,硬逼窮人尋短見。”

雖說沒進過當鋪,但無論裏,電視中,當鋪絕不是個什麼好地方。

“要麼就認命當個窮光蛋!要麼……”

想到這,陳默然抬了下拐杖,邁入了大門。一進當鋪,便走到一處人高的當鋪窗口,從懷裏掏出兩樣東西。

“叭!”

伴著一陣金屬聲響,當鋪櫃後頭戴瓜皮帽的夥計眼簾一抬,一看清桌上的這兩件金光閃閃的家夥,眼睛頓時一亮。

“破洋表一塊,雜銀鏈一條……”

果然,櫃後的夥計話一出口,差點沒把陳默然給氣死,勞力士的金表、周生生的白金璉竟然成了破洋表雜銀鏈。

“嘿!瞎了你個狗眼的東西,給爺瞅瞅,這是啥玩意!”

話時,陳默然右手已經把手表、項鏈抓回到手,在手裏“嘩啦啦”的晃著,嘴上已經不饒人的罵了起來。

“瑞士最新式金表,法國十足白金鏈子,到了你這狗嘴裏,倒他媽的成了破洋表,雜銀鏈,狗日的沒眼界的東西,叫你們老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