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湖泊化成了一片火海,那些逃跑的村民們在其中撕心裂肺地呼救,苦苦掙紮,一如扶光在幻境中看到的少女們。
燒人的味道著實不好聞,戚長歌嫌惡地捏起鼻子:“什麼情況?”
“幻境。”褚雲羨淡聲解釋,“想必是少女們的屍體都被集中扔入了湖中,平日晚上沒人敢來這裏,今日慌不擇路,已死的冤魂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
天將亮不亮時,微涼帶著濕氣的晨風吹過,火海散去,恢複成原本的湖麵。
女鬼的身影再次顯現,依然隻有扶光能看見。
她盈盈一拜,一縷金光自她手中飄到扶光麵前:“請代我向你的同伴表示感謝,大恩無以為報,此物你或許能用上。”
“給我?”扶光有些臉熱,趕緊擺手拒絕,“我一個廢人,什麼忙都沒幫上,哪好意思要你的東西……”
“非也。”女鬼輕笑一聲,“你能看見我,其實是因為你身上有定魂珠,此物與定魂珠有些淵源,想來是緣分。”
扶光有些懵逼:“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身上並沒有定魂珠?”
女鬼搖頭:“不會錯的,定魂珠就在你的體內,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第一時間注意到你。”
扶光更加懵逼,難不成原主把定魂珠吃了?
“收下吧。”女鬼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大仇得報,執念已散,我快要消失了。”
聞言,扶光隻得伸出手,金光落入她的手心,化作一個古樸的木盒。
天愈加亮,女鬼的身形也逐漸暗淡,第一縷陽光穿破薄霧落入湖麵,浮光躍金,她也如煙般消散。
“這是什麼?”
葉鶴聲湊到扶光麵前,好奇寶寶似的盯著木盒。
扶光簡單地將她和女鬼的對話轉述給三人,隱瞞了定魂珠在她體內的事實。
葉鶴聲不滿地嘟囔:“憑啥隻送東西給你?架是我們打的,這女鬼歧視男人是不是?”
扶光尷尬地幹咳兩聲,無法反駁,好在葉鶴聲並未抓著不放,催促著她打開看看。
掀開木盒的蓋子,一枚玉戒靜靜地躺在裏麵。
“儲物戒啊?”戚長歌嗤笑一聲,有些不屑,“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
葉鶴聲也瞬間失去了興趣:“算了,小爺還不稀罕呢。”
扶光倒是不嫌棄,將戒指戴上。
她的手很好看,白如蔥段,可惜左手手背有個指甲蓋大小的疤痕。
這樣的疤她手心也有一個,大概是曾經被什麼東西貫穿整個手掌,已經不記得是哪次任務留下的疤,不管穿越哪個世界,它都如影隨形。
扶光戴著戒指自我欣賞了一番,扭頭就瞥見褚雲羨精致的下頜,即使他蒙著眼,她也能感覺他似乎在“看”她的手。
相處這段時間,她早就發現他看似有眼疾,實則洞察力很強,就好像這白綾不過是個裝飾一般。
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目光,褚雲羨沒有半分“偷看”被抓包的尷尬,緩慢地轉過頭。
此刻,他又像個真正的瞎子。
扶光:“……”
他對著戚長歌和葉鶴聲淡聲吩咐:“此事後續由你倆去接洽各城城主,給失蹤女孩的家屬們一個交代,我先帶扶光回宗門。”
葉鶴聲表情黑了一瞬,拍了拍戚長歌的肩膀:“老三,聽到大師兄的吩咐了沒,這事兒交給你了,我得回宗練劍,師尊說了,仙門大賽我要是打不進前三要我就完了!”
他語速極快,說完便火速禦劍溜了,褚雲羨也帶著扶光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