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反問,她有種被嘲諷了的感覺,不服氣地又湊上去啃了一通。
稀爛的吻技。
扶光聽見他低笑了一聲,惱羞成怒地睜開眼睛瞪他,打算讓他圓潤地滾回自己的房間去。
灼熱的大手按住她的後頸,阻絕了她後撤的動作,褚雲羨啞聲道:“我教你。”
這次他不似之前一樣木著任她啃噬,反而占據主動權。
細密的吻如水般傾覆下來,溫柔中帶著試探,在她唇瓣輾轉摩挲。
扶光被帶得沉溺其中,無意識地環上他的脖子。
簡單的一個動作,讓他呼吸亂了一息,逐漸加重了吻,不客氣地撬開她的唇齒,攻城掠地般長驅直入,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白綾還帶著冰冷的濕意,時不時會蹭到她一下。
迷迷糊糊中,她想著褚雲羨戴著濕透了的白綾,應該會不舒服,手指摸索到他腦後的活結,輕輕一拉便將它抽了出去。
似無意間觸碰到了雷區,褚雲羨反應極大,如驚弓之鳥般彈開,頗為狼狽地偏過頭。
這個吻也因此猝然結束,迷亂的氛圍頃刻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身子僵在原地,雙眼緊閉著,長睫劇烈顫抖。
扶光愣在原地,手中握著白綾,唇邊還沾著曖昧的亮色。
以為是燭火刺痛了他的眼,手指打出一道靈力,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沒事吧?”她有些愧疚,“對不……”
“沒事,”他打斷她的道歉,語氣聽起來沒什麼起伏,“是我過激了。”
褚雲羨將情緒掩飾得很好,她依舊感覺到了異常,心裏猜測著,或許……眼疾是他的心病?
下次得讓戚長歌注意點,別老罵他瞎子,萬一大師兄表麵無所謂,內心很在意呢……
她略微思索後,伸出手捧住他的臉,手指摸到他眼睛的位置,湊上去輕吻了他右眼,帶著安撫的意味。
褚雲羨眼皮顫了顫,無聲地抱住她,緊緊和她偎依在一起,似有千言萬語不可說。
扶光也學著他的樣子,用靈力將他衣衫和發絲都催幹,“肩膀上的傷還疼不疼?”
他抱緊了她的腰,悶聲道:“不疼。”
“眼睛呢?”
“……不疼。”
語氣中帶了幾分微不可察的委屈,如受傷的小獸一般,極度缺乏安全感。
扶光感覺有些好笑,這樣的褚雲羨,除了在他神誌不清時見過,清醒的時候還是頭一次。
還大師兄呢,小師弟還差不多……
褚雲羨又待了會兒,見她開始犯困,才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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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巨大的梨樹幾乎覆蓋了大半個院子,花瓣飄飄而落,扶光閑適地在躺椅上,一本丹書蓋在臉上。
院門被踹開,有人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大師姐!”
丹書滑落在地,扶光不悅地睜開眼,不耐煩道:“何事如此慌張?”
這個人設最大的好處就是,不高興可以隨心所欲的發飆。
那人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脖子,“您快去看看雲羨師兄吧!青雲宗的首席葉天不要臉,非要單挑雲羨師兄,還下重手!”
兩人差了幾個大境界,雲羨哪可能是對手,這葉天分明就是找事。
扶光猛地起身,直接撕裂空間走進去,身影消失在原地。
賽場旁,雲羨渾身是血地躺在同門懷中,手持神劍的黑衣男人冷笑一聲:“第一仙宗的核心弟子不過如此嘛。”
實力差距太大,圍在雲羨身旁的弟子們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