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麼?”
“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半晌沒得到回應,他意味不明地笑道:“看來是尋到了。”
她“嗯”了一聲,究竟尋了何物仍是一個字都沒透露。
趁這段時間沒有戲份,她去幹了件大事。
一件不會影響主線,但讓係統都感到震驚,質問她是不是瘋了的大事。
雲羨輕聲歎息:“師姐的心思,總是讓人難以參透。”
“彼此彼此。”
論心思複雜,還是小炮灰更勝一籌。
他被噎了一下,默然片刻,嗓音中壓著不易察覺的怨氣:“我且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大婚將至?”
連師姐都不叫了,顯然是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生氣也屬正常,畢竟這場婚禮,男主人公另有其人。
主線劇情她哪能忘記,“未曾。”
“未曾?”
這個答案顯然刺激到了他,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忍不住冷笑,驀地俯身靠近她,胸膛劇烈起伏,聲音無比陰鬱:
“你說不會嫁給塗山越,我信了,天真地等著你去退婚,結果你呢?一聲不吭消失了大半個月!”
“戴著阻絕靈魂感應的法器,是怕我尋到你?”
“你把我當什麼了…上趕著讓你消遣的玩物?”
黑暗中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唯見細碎的水光在眸中閃爍,他有些哽咽:“整整半月,我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扶光:“……”
諸多問題,她不知從何開始回答。
肩膀處傳輸靈力的手不斷地顫抖,他聲音嘶啞,夾雜著無法言說的痛苦與委屈:“還是說……師姐隻是單純想擺脫我,好嫁給塗山越?!”
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崽,很難不會心軟。
“我沒有……”她無力解釋,嘟囔道,“你能讓我擺脫?”
“休想!”他語氣一變,冷到極致。
扶光:“……”
剛剛還哭唧唧的,小炮灰變臉比翻書還快。
一時無話,房間裏陷入寂靜,隻有他傳輸靈力的掌心,泛著淡淡的光。
夜色中,熟悉氣息逐漸靠近,他的手插入她散落的發間,冰冷的唇重重地吻了下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從兩人越過師姐弟那條線開始,他便有意無意地加深與她的肢體接觸。
不過半月未見,她竟有些懷念,從前都隻是任他索取,今日稍稍做了些回應。
雲羨呼吸微沉,吻越加瘋狂,強烈的占有欲,似要將她寸寸碾碎。
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她的心跳無法自控地加速,窒息燥熱之感強烈,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脖子。
漸漸的,這吻開始失控。
空氣中散發著迷亂的氣息,直到她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皺著眉頭輕哼了一聲。
激情迅速褪去,他喘息著和她分開,嗓音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情欲,“抱歉。”
兩人都平複著情緒,安靜了好半晌。
他又湊近,輕吻了她的唇角,妥協地柔聲商量:“師姐……以後你不想說的,我便不問。你明日就去退婚,如何?”
以她的恢複能力,傷口明日就能痊愈。
如今距離她和塗山越大婚,隻剩下短短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