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魔修押著她飛到陣營前線,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仙子,相信我們很快便會再次見麵。”
涼意從她的背脊蔓延至全身,此人……到底是誰?
以剛剛他下屬說的話來看,顯然他不可能是魔尊。
原著中魔族主要人物就那幾個,根本沒有這號人。
“係統,能不能查到他身份?”
“正在查詢中……”
身體受到傀儡術控製,她無法自控地、機械地往仙門陣營走。
塗山越會意,抬步朝著魔族陣營走去,以此身交換彼身。
控製扶光的傀儡技能與之前控製慕雪的不同,一種是近距離控製肢體行為,另一種是精神操縱,發布指令,傀儡遵從指令。
雖都是單體控製,本質上還是有區別。
傀儡術所有招數,都需要以傀儡線為引,但凡有絲毫掉以輕心,便會被悄無聲息地控製,將人打個措手不及。
扶光無法出聲,隻能用目光表達自己的情緒,死瞪著塗山越,企圖用眼神逼退他。
兩人擦肩而過時,塗山越嘴角抽了抽,為什麼她根本沒說話,他卻感覺自己又被罵了……
這一場戰鬥,以仙門失敗告終,而塗山越被抓走是仙門最大的損失。
因那魔修一番出格的操作,從頭到尾都沒人懷疑過扶光,這反而讓她更加煎熬。
惡毒反派真不是那麼好當的,起碼得摒棄良心。
她坐在院中的梨樹下,精神萎靡不振。
係統:“查不出來他具體姓甚名誰,但傀儡修一定是褚氏子弟,原著褚雲傾番外中,有個一筆帶過的人物,有可能是他。”
“什麼人物?”
“褚氏內鬥很厲害,人丁稀少,但個個天賦變態,魔尊的位置都是能者居之。褚雲傾是親手殺了自己弟弟,才坐穩了魔尊之位。否則等弟弟成長起來,連他都不是對手,這條線寫得很隱晦。”
“現在這個時間段,他弟弟死了嗎?”
“沒有。”
難怪……
不該死的人死了,導致大戰時間線提前。
該死的人還沒死,又進一步影響了劇情。
扶光歎氣,疲憊地按著眉心,“原著他什麼時候死啊?”
“大致時間是半年後,大約在仙魔大戰爆發前後。”
……那真是個微妙的時間點。
大風刮過,白色花瓣如細雪,落了她滿身。
梨樹巨大如亭,有一半延伸到了隔壁空出來的院子裏。
一牆之隔,兩處落英繽紛。
……
夜裏,溫熱指尖輕拂過臉頰,她秀眉微蹙,趕蒼蠅似的拍開那隻手。
床前的黑影也不惱,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嘀咕道:“酒氣又這麼重,什麼時候變成了酒鬼?”
大手又移到她的頭頂,借著月色,夾雜著無限思念的溫柔視線,久久地定在她的臉龐。
熟睡中的人毫無察覺,無意識般蹭了蹭他的手心,乖順如小貓。
他呼吸重了幾分,忍不住靠近她,輕柔如水的吻傾覆而下。
黑暗中隻能聽見唇齒輾轉的細微動靜,以及衣料摩挲的聲音……
許久後他喘著粗氣坐起身,緩了好半晌,有些挫敗地歎了氣。
身後的人哼唧了一聲,傳來語焉不詳的醉話:“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死了我便去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