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她發絲的手動作頓住,褚雲羨不想反駁這句話,垂眸凝視她許久。
哪怕是謊言,也能勾動他心中最柔軟之處。
兩人心思各異,她心中正琢磨著怎麼開口,腰便被箍住,整個人被帶到他的懷中。
“師姐急著找我,看來是休息好了?”
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聽上去十足的正經,她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昨夜初嚐情事,某人好似不知疲倦,最後在她再三借口自己和親路途遙遠,舟車勞頓需要好好休息後,才得以休戰。
“……”
瞬間她的臉頰便燒了起來,急忙岔開話題:“我、我隻是有要事要找你。”
“哦……什麼事?”他語氣垮了下去,聽起來不太高興。
“塗山……”剛開了個頭,就感覺腰間的手收緊,帶著警告之意。
她停頓了一下,又淡定地將話說完,“塗山越是不是在你手中?”
“這就是你說的要事?”他眼底溫度迅速凝結,麵上湧上戾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所以……不是為了褚雲傾就是為了塗山越,是吧?”
“別胡說。”
昨日吸取最大的教訓,便是不能刺激小炮灰。
想了想,她雙手環上他的腰,帶了安撫的意味,解釋道:“我是為了慕雪。”
因她的主動,褚雲羨表情怔忪,周身籠罩的陰雲似被柔風吹散。
溫柔攻勢還是有用,隻是他表情有些怪異,不太確定地問:“你現在……連女人都感興趣了?”
扶光:“……”
草。
所以她在褚雲羨心裏,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質疑她撒謊,反而是她男女通吃?!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不計較這個問題,目標明確:“……帶我去見塗山越,好不好?”
他沒有立刻回答,眉頭微微皺起。
相比褚雲傾,塗山越這個青梅竹馬威脅更大。
見他眼中有猶豫之色,扶光幹脆心一橫,雙手扶著他的腰,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瓣。
褚雲羨呼吸一凝,微微睜大了眼睛,劇烈顫動的長睫,暴露了他無法平靜的內心。
“你要是不放心,我們說話你全程旁聽便是。”她彎了眉眼,繼續軟著嗓子哄他,“好不好,阿羨?”
“你……”
從未感受過的柔情蜜意,將褚雲羨砸得暈頭轉向。
他眸光閃爍著,臉上浮上可疑的紅暈,不太自然地嘀咕了一句:“就仗著我心悅你……”
明知她是為了達到目的故意為之,可他就是無法抗拒這一套。
看他這意思是答應了,扶光心中放鬆了些。
眼見他俯身靠近,她眸光似水,隱隱露出一抹溫柔繾綣。
她想得很清楚,以褚雲羨的性格,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定是要將她拴在自己身邊。
既然不可能繞過他去,何不改變策略,換個身份再去做她想做的事。
比如……以他妻子的身份。
這一決定看似迫於無奈,實則也算成全了她壓在心中的妄念。
“尊上…尊上請留步!”
門外傳來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恭敬中帶著一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