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阿姨穿著山莊裏員工的統一製服,肩膀處衣料緊緊綁在身上,裹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然而,到底是八卦有趣,兩個人絲毫沒注意到漸漸逼近的腳步聲,依然興高采烈討論著。
胖阿嬸白姨聽著一旁劉姐的話,忍不住的點頭,下巴上的每一道褶子都在表示著自己的認同。仔細盤算著,司越也是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紀,甚至還比兒子大上幾歲。到了她們這個年紀,別的不想,最要緊的就是希望來個兒孫滿堂,早點抱個孫子。
“我家那個兒媳婦都懷孕五個月啦,馬上就能抱上孫子了。就算不是孫子,孫女也好,總算有個娃娃能給我抱了。”想到兒媳圓鼓鼓的肚子,白姨恨不得咧開大嘴哈哈大笑。
一高興,就忘了形,嘴沒個把門的,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自己老板頭上。這劉姐比她小幾歲,孩子也快大學畢業了,最近正瞅著給兒子買婚房呢,提起結婚這件事也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隻見她分明撩了一下頭發,“你說我們這種家庭條件一般的兒子不好找對象,像司總這樣優秀多金的,就光那樣貌都是萬裏挑一的,怎麼都快到30了連個對象都沒有呢?這有錢人,真不一樣。”
說著還惆悵自己家裏那點存款,盤算著什麼時候回趟家盡快將首付交了,她也好安心。
這話倒是引得白姨也有些感觸,其實司越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她能過得這麼好,一半都是因著他的緣故。自己不過就是他奶奶的遠房親戚,勉勉強強算是司越的表姨。那幾年司家境況不好,司越奶奶又生病,這才將其送到鄉下老宅裏養病。
白姨住的不遠,時常過去看她,偶爾得了什麼好東西還送過去,雖然知道司家大門大戶的,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可是每次人家都是客客氣氣接過,轉而又送上好大堆東西當作回禮,時間久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送東西,給的還沒有得的多呢。
寒暑假的時候遇到過司越幾次,那時候還是少年模樣,一言一行卻沉穩得多,不過那時候到底是少年心性,總有些心事掩藏不住。白姨看得分明,他對自己的奶奶當真是上了心的。
“哎,這孩子苦啊,怕是沒遇到喜歡的呢。他家老爺子原本老早就給他定下了,就那個時家的小閨女,兩家人早就合計好了,可是啊,誰能想到後來他一個人挑了大梁,帶著司家邁上了商界頂圈,司家發達了,與時家的婚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劉姐正在一旁拖地呢,聽到這話,竟是將手裏的拖把一扔,“我啊,要是時家那個小姐,左右能拖就拖,絕不會輕易退婚的。這樣好的人家,這樣好的條件,換我家裏怕是早要燒高香了。”
她看著自己滿是老繭的手,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忍辱負重,全都是因為嫁給了那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老漢。婚前對著她海誓山盟,信誓旦旦說要對她好,可是婚後一個月就原形畢露,生了孩子之後更是好吃懶做,換個尿布都不願意。
自己這輩子這麼苦,隻怪當初看錯了人。
“所以啊,女人這輩子,不靠己己的話就要找個好人家。”
一聲歎息,兩個女人內心掀起一陣波瀾。
“時家肯定是不願意放棄司越這棵大樹,可這麼多年了,我看著那司總啊,隻把人家當妹妹,這麼蹉跎下去,吃虧的還是人女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