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路途趣聞(1 / 2)

我迫不及待地問:“說說!你快說說!”我搖搖他,來了興趣。

“別搖,出車禍啦!給二叔先點支煙!”我掏出一支煙,拿著手裏的煙就要對。二叔一個著急,吼道:“不許對煙!不要對!拿打火機點!”

“啊?為什麼啊?對煙死老婆啊?”

“你小孩子懂什麼?對煙不吉利,除了死老婆就是見鬼!你要我見鬼啊!”二叔怒道。

“得得得!我給你點!”

二叔接過煙時,好像已經把剛才說的話忘記了。他抽了口煙,“上次和你爺爺他們去掏了個洞,一打開,裏麵那個濕啊!味道還大得很,咱戴著防毒麵具都能聞到!按道理吧,裏麵水分大,除了金屬,其他的應該都爛掉了,可是裏麵人還是好好的,你說怪不怪!那個洞挖了不到一米,就是爛木板,如果當時在上麵跳一下,墳就塌了。我們硬是在洞外燒火,燒了一天,火滅了,裏麵潮氣還是很大,味兒還是有,我當時就忍不住了,抄家夥就下去。”

我打斷二叔的話,問道:“拿了個啥下去的啊?”

二叔似乎對我打斷他非常不高興,不耐煩地說道:“鐵鍬!軍用鐵鍬!我打開頭燈,點了火把,就撲下去了,你爺爺當時那個小心呀!說啥,下去沒事倒好,萬一洞塌了你就被埋了!結果咱還是下去了,洞不大,裏麵就兩米多深。下去才知道,有水,還黏黏的。那個棺材連個蓋都沒有,我當時都懷疑是才死不久的。但是那個木片拿上去,你爺爺就激動了,說至少有三百年了,你都不知道,當時綁繩子都快把那棺材綁成粽子,才把它拉出來!我還在下麵摸了半天,除了泥巴,啥都沒有,就那麼一口棺材。你叔我戴著手套扒衣服,那絕緣手套上麵的黑色都洗不掉,還是你爺爺老到,說有毒,我們才小心起來!”

說話間,他又抽了幾口煙。我咽了下吐沫,問:“然後呢?”

二叔看了我一眼,“衣服扒光後,嚇死人啊!那個人身上皮膚很有彈性,連血管都看得到,但是是綠色的。我當時直接吐了,那家夥全身衣服都爛成泥了,這人怎麼還沒爛?你爺爺當時就說了,這個邪門啊,怕不是碰到鬼了。我直接嚷嚷起來,這人都不帶動的,還鬼,鬼毛啊鬼!你叔上去摸了一把,結果那東西動了,你叔嚇得呀,哈哈!”

“他咋啦?”我迫切問道。

“他直接喊‘鬼、鬼、鬼’,我們退了好幾米,但是沒見再有什麼動靜。你爺爺說燒掉,我們點了火把過去,那個死人才幾分鍾就成幹屍了,而且黑得呀——你說怪不怪,那個臭味也沒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二叔,你不會是色盲吧,紅綠色盲,把紅的看成是綠色?”

二叔聲音瞬間提高一個八度,“你才色盲呢,色盲可以開車嗎?”

“嗬嗬!後來怎麼樣了?”我問道。

“後來?後來你爺爺一把火燒了那個古屍,說是不吉利的東西啊!”

“哦!那個古屍身上沒值錢的東西嗎?”我問道。

二叔答道:“我這麼說吧,新疆的墳和內地的不一樣。大多數新疆人在幾百年前都是遊牧民族,這些人喜歡到處亂跑,不好好在一個地方待。所以呢,一般他們死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家裏有點錢的就陪幾樣好東西下去,沒錢的裹著毛氈子就下葬了。一般往深山老林裏埋得少啊,因為他們以後可能還要跑到那兒住,萬一住誰的墳上了,那不是大大的不吉利?”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二叔接著說:“不過呢,一般多少還是有些收獲的,古人的東西咱不知道值錢不值錢,但是老毛子知道。上次你小舅的那個腰牌,有個老毛子要花100萬買,他硬是沒賣。這小子從不賣東西給老毛子,倒是拿過一個破瓷碗賣了30萬,說那個破瓷碗是他姥姥年輕的時候在街邊買的。那個其實是假的。嗬嗬,他笑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