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掐七寸(1 / 2)

四人立即停止了說話,那聲音似乎突然又停止了,許久也不見再有什麼動靜。最近這樣的情況遇到的太多,我現在實在是很不喜歡太安靜的環境,本來周圍就黑得嚇人,四人這麼幹等著那黑暗中隨時可能出現的詭異聲響,實在令人感到很是發怵。

我咳了一聲對他們道:“咱們別呆了,該幹什麼繼續啊,完事了盡快撤!時間長了肯定沒什麼好事!”說完看了看那些排列的繭,在剛才打開的那隻旁邊蹲下,小心地將其劃破,裏麵的人麵目顯現出來。

“啊!”黑子情緒激動地叫道,“哥!這是我哥!”說完立即衝上前盯著那裏麵的人一個勁地喚著。

卯金刀見狀立即上前勸他別激動,接著轉身對我們道:“你們看這兩個同時失蹤的人排在一塊,剛好是在這第一排的角上,很可能他們是最新被抓來的,我們把他們旁邊的兩個也打開讓黑子辨認一下,然後我們幾個每人背一個趕緊走!”

二蝦小聲道:“歡子!背這麼個東西可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啊,萬一這裏頭的家夥醒了咬我們一口怎麼辦?”

我對他道:“先別廢話,趕緊救人,眼下情況不允許,隻能先把這四個救走,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恢複正常了。”說話間,卯金刀割開了另外兩個,經黑子確認無疑後,四人每人背起一個就往回走。

不知道是真的幸運還是怎麼回事,我們這次居然沒碰上任何凶險,別說大蛇了,連個小草蛇也沒碰見。我們背著這幾個人回到了黑子的竹樓,稍許歇息大口喘著氣,黑子找了輛牛車,四人連夜將那幾人送回了黑子家所在的地方。

黑子家所在的地方,那才算得上是村子,足有數百戶居民,美麗丘陵群山環繞、層層疊疊的水田,還有那身著漂亮少數民族服飾的居民……我本以為我的家鄉已經算是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和這裏的世外桃源比起來,不得不承認還是人家這裏原生態。

這裏是個大雜燴,白族、納西族、苗族等各個少數民族居民已經融合到了一起,因為地處深山,交通極為不便,這裏的人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而且這裏連電也沒有,光源基本是靠油燈和火把。說實話,要不是親自來了這兒,我打死也不相信現在還有這種地方,要不是我大腦清醒,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來到了幾百年前。

這裏的頭頭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當地人不稱他村長,都稱呼他為族長,我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哪個族,隻見他上身著一黑色坎肩般的衣服,下身黑色燈籠褲,頭上盤著黑色頭巾,角上黑色布鞋,總之是一身黑,隻感覺不像是漢族人。據黑子說這族長的祖上是有名的大蠱師,族長也是蠱術高手,隻不過現在很少用,開始轉向研究醫藥方麵了。

第二天,幾個繭中人被我們抬到了族長家中,由族長負責醫治,竹樓上已經站滿了人,這裏的人都很是熱情,大概也是極少見外麵的人的緣故。

我這時如釋重負地坐在一旁,昨晚上連嚇帶累的,折磨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個勁地打瞌睡;二蝦精神倒是很足,一個勁地教那些小孩擺弄著他的手電、手機等玩意。

這人救出來,本以為就沒我們什麼事了,誰知道這覺還沒睡上,又被一群人拉去“串坐”,黑子解釋說就是吃飯的意思,就是你坐著,別人一個接一個地給你夾菜、倒酒,這是當地一般表示感謝的飯局或者犒勞之餐,我這才明白這定然是我們救的那幾人的家屬們盛情相邀。

這“串坐”差點沒把我肚子給撐破,當時我也不知道這少數民族的諸多禮儀,於是不敢怠慢,隻要別人一敬酒,我們就舉杯幹。這裏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村裏像黑子這樣的年輕人有的還外出做買賣,所以語言上並沒有多大困難。但他們山裏人的習慣還保持著,比如他們就不喝啤酒,清一色的都是村裏自釀的那種白酒,純度絕對超過紅星二鍋頭,這可苦了我們了,暈暈乎乎地串了一下午,最後還是被人背回去的。

這一覺我是直衝到第二天上午,醒來才發現自己光著膀子躺在竹編的涼床上,當下酒已經完全醒了,一陣微風吹過,涼爽宜人,說不出的舒適,一轉頭隻見旁邊的大涼床空蕩蕩的,二蝦和卯金刀早已經醒來出去了。

我愜意地舒展了下身軀,起身就準備穿衣,一低頭,突然發現自己肚子上有一道長長的痕,位置就在肚臍眼的下方兩三公分的地方,紅紅的很是醒目。我以為是不小心在哪兒劃傷的,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一摸竟然癢了起來,隱約又有股熱辣辣的疼痛。

正在納悶間,隻見卯金刀和二蝦、黑子三人都走了進來,一見我醒來,二蝦直接道:“歡子!正準備叫你呢,卯金刀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身上長了這麼個東西,後來一看你身上也長了,我身上卻沒有,我們就把黑子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