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假仙說到這,神色黯然,歎了口氣接著道:“從這以後,我祖師爺便口不能言,那些人定然就是怕祖師爺泄露了他們的秘密,所以下此毒手。但我祖師爺還是趁著他們不注意,將其中的秘密用筆記載了下來,因為是害怕被那些人發現,所以用了許多生僻難懂的且帶有歧義的字和許多行話,在其中隱含著某些意義,除了他的徒弟。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在那件事完了之後,祖師爺知道他們要殺人滅口了,於是找了個機會將書冊傳給了他的外甥,也就是他的徒弟,然後就服毒自殺了。他的徒弟帶著書冊逃去了外地,這本書冊一代代傳下來,一直傳到了現在,就到了我的手裏。”
我看著汪假仙緩緩又掏出他的那本舊冊,急忙追問道:“那你的祖師爺到底被抓去強迫做了什麼啊?要這樣保密,又割舌頭,又是殺人滅口的?”
汪假仙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回道:“哎!這本冊子從祖上到現在,後來人也隻是參透了前麵的部分,祖師爺那關鍵的部分,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蝦一聽急了,隨口就道:“我說汪假仙同誌,你吊了兄弟們半天的胃口,關鍵時候突然又來這招,要弟兄們怎麼相信你啊?你是不是想瞞著我們一個人獨吞啊?”
汪假仙立刻正色道:“真的沒有隱瞞幾位!曆經了這麼多代,能破解書冊的前麵部分,已經下了很大的功夫了,後麵的關鍵,也就是祖師爺到底被脅迫做了什麼,到現在仍然是個謎。祖師爺的智慧,遠遠不是我們這些後來之輩趕得上的,我們也實在感到慚愧!”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汪假仙。隨即轉過臉,用眼神征求卯金刀和二蝦的意見。二蝦嘟嚷著搖著頭,顯然還是不太相信,疑惑地問道既然先前已經有人開過這個棺,他又是怎麼躲過機關同時又不破壞那些條木層。
汪假仙回道古代盜墓者因為工具的限製,所以對技術方麵要求特別高。但隨著時代地發展,工具的不斷更新,一些堪稱神技的絕活都已經絕跡,興許就是古代的盜墓者們掌握著某種特殊的技術和方法。我一聽也覺得合理,想想古人創造的奇跡也不在少數,很多都是我們現代人無法理解地,所以要說古人掌握著某些特殊的盜墓方法,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卯金刀一言不發。閉目在思考著什麼。我當下腿腳麻木的感覺稍微得到了緩解,正待提出要不要開棺一探究竟,突然耳邊傳來“咚咚嚓嚓”的聲音。
本來周圍除了我們的說話聲,沒有任何其它聲響,這下突然來了這麼個聲音,而且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當下直讓我感到頭皮發麻。那聲音斷斷續續又響了幾聲,我們不約而同地扭過頭尋找聲源,很快就清晰地判斷出,那聲音正是從那木棺中傳出的。
我豎著耳朵再聽了幾聲,止不住出口輕聲道:“丫的!汪假仙,你剛才還說棺材是空地,這下怎麼回事?這裏頭估計有名堂啊!”
汪假仙回道:“我也不曉得啊,我剛才說地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誰知道之後的幾百年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媽呀!這回怕是真的有點名堂了!”
我們兩句話剛說完,那聲音突然越來越大,突地頻繁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猛烈地頂著木棺的棺蓋。這種情形我之前好像也碰到過兩次,但我總感覺這次和上兩次都不一樣,心中迅速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丫地!真是趁我病,要我命!什麼時候出來不好,偏偏在我“半身不遂”的時候出來。聽著那可怖的聲音。想著可能自己一會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我又一次的汗如瀑布。
我下意識地往後挪著身子。靠到了玉棺冰涼的棺壁。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直嚇得其它幾人簇擁著退向我這邊,一個勁地擠得我喘不過氣來。沒等我大聲呼叫,又聽得“轟”一聲,頓時頭頂一陣清涼,巨大的玉棺頂被硬生生地頂到了一旁,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緊接著一股腥寒之氣撲鼻而來,臭不可聞,酷似夏日裏堆在垃圾堆地死魚,而且比那還要惡心上百倍。
“***!什麼東西?比爛貓魚還要臭!”二蝦一邊大聲罵著,一邊顫抖著舉起狼眼手電,朝著對麵照了過去。明亮的光圈之下,堆積有序的條木被硬生生地劈斷,散亂不堪,伴著陣陣腥風,一個高大的身軀聳立眼前,毛發亂如雞扒,泛著詭異的綠色,一張極度扭曲老樹皮一般的麵孔上,一對綠色發亮的眼,帶著充滿怨毒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我們,整個身軀徐徐向我們這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