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蠟油般物質,棍子攪在裏麵如同攪在沙堆裏一般費勁。“我靠!這是誰在這弄的這nǎi)]實業啊?”二蝦一邊調侃著一邊皺著眉頭:“這東西黃油不像黃油的,到底幹什麼的啊?”說完一把將棍子拔出,又去其它的洞口敲了敲。
我望了望四周,招呼幾人小心地繼續往裏探,照例是清一sè的情形,我對周鐵頭問道:“你送給我們的那些東西就是這裏的?他們到底用來做什麼的?這裏麵是到底什麼東西?”
周鐵頭忙道:“不是!不知道啊!我也是從別人那倒來的,一個關係特鐵的哥們,也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隻說是海貨!具體來路我也不知道!”
“靠!那你忽悠說是海島值錢貨!搞了半天你連自己當人情的東西多少斤兩都不曉得!”二蝦沒好氣地對他說了句。
周鐵頭嘟嚷道:“哎!這不都是為了咱這回的行動嗎?我是忽悠了各位,那輝哥還忽悠了我呢,也忽悠了你們……!額!當然不能說忽悠了,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些事,總之吧,都是一個目的,搞點好東西才是真的!我看不要研究這什麼黃油nǎi)事啊!”邊說著就準備往前走。
我遇上這比二蝦更講究實際的人,當下也實在對他無可奈何,可我總覺得這些東西有蹊蹺,此時我心中的疑問,就像地上那些一個個黑黝黝的小洞一樣,黑乎乎的不見其中奧秘,急需要探明它的內部。卯金刀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凝視著那些小洞,突然加快了腳步跑回到池邊,用自己的衣服蘸了海水,再將水擠進鄰近的一個小洞中。
我們一時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覺得他之前受了傷,我們此刻不好閑著,趕緊上前幫忙。不一會海水便在洞中注到了一半的位置,卯金刀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長棍向攪拌機一樣攪了起來。
那些物質被海水一浸泡,加之卯金刀如此力度的攪合,很快便與海水融到了一起,原來的硬質“nǎi)來,氣泡不住地往外翻,一股嗆人的氣味毫不留情地就鑽入每個人的鼻子裏。
頃刻間,我隻感到嗓子像吃多了辛辣物一般的疼痛,止不住地一陣咳嗽,卯金刀立即道:“你們離遠些!要不就不要用力呼吸,可能是氣。”邊說邊仍舊一個勁地攪拌,果然一股黃綠sè的氣體沿著洞口徐徐升起。
棍棒碰撞著瓷器的內壁,聲響很清脆,我捂著嘴,耳中似乎傳來棍棒之外的東西撞擊瓷器的聲響,當下抬起頭,目光望向卯金刀。此時瓷器內部所裝物質已經被攪軟了,他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改攪拌為試探,舉著棍棒輕輕地好像在搜尋著什麼。
“有東西!怎麼感覺……!”卯金刀臉sè一沉,不容我們多想,突然猛地將手中棍棒往下一插,迅速地斜著抽起舉到了麵前。一個圓乎乎的物體帶著滿身的黃sè黏液,直接杵在了我們眼前。
“啊!”丫頭發出一聲驚叫,捂著臉往後退了一大步,我雖然有了些許思想準備,但眼前棍棒上挑著的物體,還是令我忍不住又驚又嘔:卯金刀舉著的棍棒的尖端上,赫然懸著一顆圓乎乎的人頭骨,眼洞被長棍插著懸在半空,正不住地往下滴著那泛黃的油狀液體。
我渾身一陣戰栗,立即轉眼望了望那一個個孔洞:我的天!這些洞內部,難道……難道都是裝著人頭?-------------------冥海怒魂篇第二十七章火山口-------------------
前出現了那無數無頭骸骨,現在又從這怪異的洞中發+|這樣的情況根本不用猜便知道怎麼回事,當下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二蝦一個勁之咧嘴:“我靠!這是哪門子陣法?人頭陣?誰缺德的總不會靠這些人頭來咬人吧!”
卯金刀依舊皺眉不言語,用棍子試探了下其它洞口,證實了我的猜測,我隨即問道:“這些人把人頭砍下放這些瓷器裏麵幹什麼?難道是為了養怨氣,積屍氣麼?這麼說,這周圍很可能還存在一個大墓啊!”
海島上的風水格局我有點望塵莫及,在這裏根本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談不上定什麼位了。但從卯金刀之前所描述的,和此地如此多的人頭骸骨,不難看出這裏是大規模屠殺之地,且又是近水的地方,倒是很符合那本書卷上所說的“積怨成障”的墓穴格局。如此大規模的屠殺,既能震懾盜墓者,怨氣亦可使盜墓者丟失心魂。
二蝦輕輕罵了一句,他是忍不住脫口而出,因為顧及到卯金刀,才沒有太大聲。卯金刀沒在意,轉身對我問道:“你覺得這是有意而成的風水局嗎?可我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對,我說不好是哪,可能是我的感覺!”
聽卯金刀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太好解釋。此地屬於荒島,一般的盜墓者根本不會來這裏,而人皮地圖正是出於某種目的而出現的,目的就是吸引財迷心竅的盜墓者來荒島上,進而砍下他們的頭顱,放入這瓷器中……
周鐵頭道:“這……這究竟是什麼名堂?搞人類頭蓋骨發展研究啊?挖這麼多洞就為了放死人骨頭,還為了聚什麼氣!唉,我說幾位啊,我看也別磨蹭了,歡哥不是說了麼,這是風水局,很可能有大墓,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吧!聽歡哥一說這什麼氣聚在這,我吸氣都不舒坦!”
我一聽他又談這個,本想告誡他一番,開導他此氣非彼氣,不過之前卯金刀攪動瓷器內部物質,確有等氣體溢出,這個地方還是會揮發出有毒xìng物體的,不宜久留。
丫頭愣在一邊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那些白骨嚇得還沒從驚駭中緩過神來,二蝦招呼了她一聲,就準備上前拉過她。
丫頭猛地抬頭望著我們道:“歡子說的應該就是村裏人說的斷頭氣,難道這些都是真的嗎?難道這底下……!”說著臉sè更加慘白,驚恐地望著我們。
我並不知道丫頭所說的“斷頭氣”指的是什麼,而我說的積怨成障中的“氣”並不是真實氣體,漢語文化博大jīng深,一個“氣”字有幾十種解釋,風水上的“氣”當然很大程度上是抽象的東西,有氣運之意。
“丫頭!別緊張!到底是怎麼回事?”
丫頭道:“我們村裏有人來過這裏。回去說給我們聽地。當時說了都沒人信。可村裏地老人說是真地。說這是斷頭氣。血之舟地石洞裏有吃人腦地惡鬼!”
我聽完。雖然對丫頭之前所說地那些並不在意。但最後一句無疑像一劑強心劑一樣使我為之一震。我想我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無頭白骨地頭顱會出現在這裏了。這時耳邊隨即便聽得卯金刀道:“妮子你說什麼?吃人腦地惡鬼。你們那人真地這麼說地?”
“恩!被吃了人腦地人頭很快就會變成鬼頭蟹地!我們那有人親眼見過鬼頭蟹!”
卯金刀對我一望。立即將插在棍棒上地人頭放入海水中。略一搖擺。上麵地黃sè垢汙即被清洗掉。顯現在我們眼前地人頭骸骨愈加清晰起來。掩飾層被去掉。毫無保留地露出了那頭骨上一個個彈孔般地孔洞。
我大駭。我們在場地所有人都知道這能說明什麼。周鐵頭尖聲叫道:“我地娘唉!這是那東西弄地啊。難道這?這是用來養那種螃蟹地?輝哥!這是養殺人蟹地啊!”說完迅速地轉了轉肥胖地身子。目光向周圍掃了一圈。樣子像芭蕾舞演員旋轉舞步一般。極為滑稽。
可我此刻根本笑不出來。一下子臉呼吸也變得極為小心起來。我們都是親眼見識過傀儡蟹地厲害地。這些要真是傀儡蟹地巢穴。這數量足於將我們淹沒在其中。
二蝦道:“我知道為什麼海盜搶瓷器了,這東西裏麵光滑得很,傀儡蟹爬不出來,隻能被養在裏麵,那些人居然就這樣用人頭喂它們!”說著眉頭一皺,連連擺手:“我說弟兄幾個?別耗了吧,這螃蟹大軍一出來,我們這兩條腿估計撐不上什麼勁的!趕緊走吧!”
我還是感到疑惑,對他道既然螃蟹爬不出來,為什麼這瓷器裏麵什麼都沒有,光剩個人頭骨,難道是這些人走了,傀儡蟹也死了爛在裏麵了?說完不相信地又望了望四周,當下真不敢保證那無數洞裏會不會爬出傀儡蟹來。
二蝦道:“興許這就是一個個螃蟹
去自如,現在螃蟹不知道去哪了,太陽西下的時候,T|我們可就麻煩了啊!”
我對他道你快別在這製造氣氛了,照顧下女孩的感受,正說著卯金刀一把拉過已經嚇得發抖的丫頭,叫了聲快走,便在這些洞中穿梭,快速裏試圖遠離它們。
最讓人害怕的不是預知到了危險,而是明知道身處危險之地卻找不到逃離此地的辦法,而我們目前恰恰就是這種情形,這種腳步匆匆又茫然不知所向的感覺,雖然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樣讓我緊張。真來個龐然大物體,我倒不怎麼太在意,頂多是害怕卻談不上恐懼,但若是一大堆惡心的東西,光陣勢上就擊潰我的心裏防線了。
這裏的環境沒有明顯變化,除了比之前的白骨洞大上了許多倍,洞多了許多外,看不出任何不同。倒是越往深處走,明顯地感覺到一股異味鑽入鼻孔。
“我靠!”周鐵頭邁著腳步道:“這地方還是雞蛋倉庫嗎?真是放了幾百年的雞蛋了?真他娘的臭!”說完捂著鼻子,目光緊隨著手電的亮光。
我心中見疑,隻是不住鑽入鼻子的異味讓我無法停留多想,隻微微慶幸著地上的不過是一些死洞,可能這裏的人消失後,無人喂養的傀儡蟹已經在洞裏餓死了,那裏麵黃sè的物質可能就是人肉、螃蟹肉、寄生海蛆肉腐爛變質的結合體。
“我的娘啊!完啦!”走在最前方的周鐵頭大叫一聲,隨即又起身奪過卯金刀的手電,往四周一掃,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完啦!完啦!無路可走了!這麼深的懸崖,我的媽呀!”說完唉聲歎氣,哭喪著臉:“哎!全他媽的忽悠人,都是騙人的!我盼的時來運轉的時候就是此刻?看來我要下地獄才能轉運了!”
“別給我廢話!”卯金刀一把將其拽離他所說的懸崖邊,舉著手電探了探四周,借著光我基本看清了眼前正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呈陷坑狀一直往下延伸,如一個龐然大物的血盆大口。光束照去立即被黑暗吞沒,站在巨坑邊緣,那酷似臭雞蛋的氣味愈加濃厚。
卯金刀對幾人道:“果然是火山口,大家呼吸注意些,這是硫化,有毒的!”邊說邊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我立即建議離開這裏,這裏彎彎曲曲的還有眾多的洞口,我相信會有出口的,因為這裏也曾有人活動過,肯定有出口通向外麵,幹等著這裏呼吸著這味道並不好受的有毒氣體,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所有的防毒設備已經丟棄了,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在這裏逗留,也不知道是體力消耗的原因還是化氫的毒害作用,我已經明顯感到此刻有些乏力了,但我對這裏出現的火山口倒並不奇怪,看來之前我的推斷沒有錯。
周鐵頭此時極為喪氣,不住地搖著腦袋一個勁地抽著自己的臉,我們幾人一齊才上前將其強行拖著遠離火山口。誰知周鐵頭不但不領情,反而怪聲叫罵了一聲,猛地掙脫我們,又竄到了火山口邊緣,伸出腦袋往下張望。
“什麼!你說在底下?黃金?有寶玉……!”周鐵頭語無倫次,朝著底下大聲叫喊,不時地還“啊”一聲表示沒聽明白,就像底下真的有人和他說話一般。
我真想狠狠抽他一巴掌解氣,但他之後的表現實在讓我們大吃一驚,這絕不像是人刻意演戲搞這種惡作劇,我知道周鐵頭這人雖然無聊,但他膽小,這個時候不會沒事自己嚇自己的。我心道這周鐵頭八成是jīng神失常了,立即想到了是不是硫化氫的毒害作用,但又覺得沒這麼快出現如此大的反應。當務之急是所有人趕緊離開這裏,於是我招呼幾人,準備上前再次將周鐵頭拖回來。
“阿爹!”我們剛挪動腳步,突然丫頭大叫一聲,一個箭步衝到山口邊,我們急忙說了句小心,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丫頭已經快步竄到山口邊,跪在地上趴著身子對深洞裏喊道:“阿爹!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裏麵……!”
周鐵頭和丫頭同時放聲大喊,聲音不斷地由火山口反shè回來,又在這巨洞之內反複縈繞,直攪得我心煩意亂,頭疼yù裂,腦袋一下子漲得快要爆炸了一般。
我大叫不好,剛剛意識到這可能不僅僅是硫化氫的作用,而是更為恐怖的一種蠱惑力量時,耳邊丫頭傳來的話讓我差點吐出心來,那聲音如利劍一般,一下子將我刺醒,接著又不住地飄進我的耳中:“你是誰?你是劉將軍?我阿爹怎麼在你那?阿爹你等我,我馬上下來……你是誰?你是劉將軍?我阿爹怎麼在你那?阿爹你等我,我馬上下來……!-------------------冥海怒魂篇第二十八章異物-------------------
頭話一出口,等不及餘音繚繞,我原本發脹的腦袋頓身如雷擊一般。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耳邊一陣疾風馳過,等我看清是卯金刀以劉翔的速度竄上前時,丫頭已經不住喃喃自語,慢慢坐在了火山口邊緣,雙腳探了進去,大有縱身一躍的趨勢。
“不要!丫頭小心!”我驚得大喝一聲的聲音都變了,丫頭略一遲疑,很快便當什麼也沒聽見,繼續將身子前傾。我都準備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了,但聽得丫頭尖叫了一聲,被卯金刀牢牢抓住胳膊,本已經懸在半空的身子被硬生生地拽了上來。卯金刀咬著牙,將jīng神幾近恍惚的丫頭費力地往上拉。丫頭似乎並不領情,反而怒目以對,掙紮著便又要往那火山口裏下,此刻丫頭的反抗意識很強,用的力度極大,卯金刀健壯的體格穩住她居然都感到了吃力。我和二蝦一看這情形,趕緊上前幫忙。
卯金刀一邊死死抱住丫頭,一邊對我們喊道:“快!快去救鐵頭!”邊說邊猛地一起身,不顧臉上被丫頭抓住一道道血痕,硬將丫頭抱了起來,跑著遠離火山口的位置。
周鐵頭仍在一旁大聲呼叫,身子慢慢往前探,就好像底下真的有一堆金銀財寶等著他一般,眼看著就要一頭栽下去了。原本我們直接都是用繩子捆著串在一起的,主要是防止在無數的水洞中走失,但上了石台後地方寬敞了許多,這礙手礙腳的繩子便被我們解開,丫頭和周鐵頭才至於被蠱惑獨自無意識地zìyóu活動。
我和二蝦衝上前,像拔蘿卜一般,硬將周鐵頭拔了上來,一個勁地往後拖。人在無意識控製的狀態下,那種超乎常人的力量不知是從何而來,周鐵頭此刻似乎就是這種情況,我和二蝦兩個人一人抱著他一隻腿,都阻止不了周鐵頭的反抗,硬掙紮著往火山口邊緣挪動,二人對一人的抗爭中,我和二蝦慢慢占了下風。
周鐵頭和丫頭一樣,似乎不跳進裏麵誓不罷休,但傻子也知道跳進去就是死路一條,我們此刻不敢鬆手,但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阻止周鐵頭,眼看著離火山口越來越近,冷汗頓時濕了全身,抓著周鐵頭右腿的雙手也酸軟得快要脫手。
二蝦咬著牙叫道:“歡子!這家夥還能是牛魔王附體了麼,平時掰手腕也不是我對手,怎麼現在……!他娘的真有股舍命求財的架勢啊!看來不一棍子撂倒他,我們都得陪他下去!”
我雖然很快也意識到二蝦說的很有道理,但眼下哪裏空得出手來抽他一棍子,丫頭此刻似乎也像是被附體一般,不住地掙紮,硬是掙脫了卯金刀雙腳著地,將卯金刀也拖著往火山口移動,慢慢地幾乎與我們在同一平行線上了。
卯金刀一聽二蝦這麼一說,毫無遲疑猛地一拳打在丫頭的後腦,丫頭剛才還在伸著手不住地亂抓,突然挨了這麼一下,輕叫了一聲便垂下了腦袋,渾身也癱軟了下來。
卯金刀輕輕將昏迷的丫頭放在地上,快步竄到我們麵前,周鐵頭似乎知道卯金刀要對他動手一般,也不知道哪來的牛勁,一揮手將我們掀倒在地。我結結實實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周鐵頭又揪起我的領口,向著火山口方向就猛地一甩。
我們當前離火山口也不過兩三米的距離,周鐵頭用的力度極大,我幾乎是身子懸空就被甩了出去,剛跌在地上感到疼,突然就感到上半身一下子懸空了,雙手四處抓也僅僅是空氣,我這才發現這一下子讓我整個腹部以上部位全部懸在了火山口邊緣。
我哪裏還顧得上疼。拚命將身子往後縮。心裏一緊張全身也不住地亂動起來。即便這樣還是沒等抵得住那強大地慣xìng。加之雙腿控製不住地亂蹬。一下子又使得平衡點急速上移。我隻感覺上半身往下一傾。接著渾身輕飄飄地。驚叫了一聲就向著那無邊地黑暗便栽了進去。
這一下來地太快。我第一反應就是這下八成是完了。當下伴著離我越來越遠地“歡子!歡子!”地呼叫聲。做著zìyóu落體運動。幹等著跌進那無盡地深淵。此刻連害怕也感覺不到了。我還沒來得及絕望。也來不及多想其它地。突然就感到身後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扛了一下。
我地手一直還在空氣中亂抓著。後背地疼痛一下子給了我希望。在身子還沒翻轉時第一時間伸手抓去。竟牢牢地抓住了一根碗口粗地堅硬物體。身子一下子也恢複了平衡。被懸在了半空。
我不管是什麼。這時都死死抓住不放。心裏暗自慶幸著。一邊努力地抬起腿。直接跨坐到了那東西上。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但憑手地觸感。我感覺到這竟然是一根碗口粗地鐵鏈。沒錯!我地感覺絕對沒錯。這就是鐵鏈子!怎麼這巨大地海底火山口還有
東西?
我穩住身子。腦子也快速轉動起來。鐵鏈、深洞……我一看到這些物體地結合。立即想到了關月湖底和蛇宮地巨洞。腦中浮現了那鐵鏈吊著八具棺木和洞中巨蛇地景象。心裏立即一陣發怵。
但我很快又感覺不對,八刹吊魂棺的鐵鏈是沿著洞口的邊緣位置垂直往下的,而我此刻握著的明顯不是,要不然我也不會被它橫著攔著。
而既然出現了鐵鏈,定然也是有某種需求,難道又是為了捆索住底下的什麼東西?
四周沒有任何光線,能見度幾乎為零,我將手指湊到眼前都看不見,唯一的一點亮光就是火山口頂部卯金刀他們極其微弱的一點手電光,眼下卻對我起不到一點幫助。
我向上呼喊著求救,卻不見回音,我疑心是不是二蝦他們認為我掛了,我發出的求救聲,是不是也被他們當成了之前蠱惑丫頭他們一樣的聲音?想到這我心裏一陣害怕,我從身子的感覺知道這鐵鏈傾斜的角度不是很大,即便我順著爬也離洞口還有一段距離,我當下已經無路可走,隻能順著鐵鏈繼續往下,此刻摸索到這怪異的鐵鏈,心裏居然還有股求索衝動,於是一邊安慰自己命不該絕,一邊順著鐵鏈摸索著向下爬去。
鐵鏈的表麵並不粗糙,相反卻有種光滑的感覺,冷冰冰的如握在冰上一般,我控製著身子的平衡,腳朝下順著鐵鏈慢慢往下滑。不久便聽得“撲通”一聲,腳下一麻,踩到了一塊平地。
我更加疑惑,這火山口裏怎麼可能還會有平坦的地方,按說這裏根本不可能是火山底部,我當即便判斷這很可能就是粗鐵鏈所吊著的物體。我不敢太隨意,等雙腳踏上平地,全身的重力都承重在那塊平地的時候,這才用右手仍握緊鐵鏈,試探xìng地鬆開左手,摸索感覺著腳下踩著的東西。
很明顯,腳下踩著的東西是木質物體,我起初以為又是棺材,但很快便發現不是。木質表麵並不似上漆的棺木那般光滑,很是粗糙,而且有種強烈的拚接感,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複合地板鋪設一樣。我鬆開雙手大膽地踏上去,蹭著地麵移動著腳步,異常穩當,沒有絲毫的搖晃感覺,而此刻我的身子也輕盈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懸在鐵鏈上再突然來到平地產生的落差感。
我根本不清楚這裏究竟是什麼來頭,此刻真希望有顆照明彈發shè一下,保準就一覽無餘了,無奈我又不抽煙,身上連打火機也不裝,這下倒好,完全成了睜眼瞎子。
“歡子!歡子!”一陣清晰洪亮的聲響傳來,我立即判斷出這二蝦的呼喚聲,在這黑暗中無疑令我jīng神一振,立即回應了一句“二蝦!卯金刀!是你們嗎?我在這!”
“歡子!歡子!”“二蝦!卯金刀!是你們嗎?我在這!”…………
聲音夾雜著在四周晃動,根本分不清,我雖然知道這是由於山體特殊結構所導致的聲音衍shè,但一想到之前丫頭周鐵頭的怪異行徑,我心跳還是控製不住地加速了,甚至懷疑那是不是二蝦發出的聲音,難道剛才蠱惑丫頭和周鐵頭的東西就是這上麵的?想想也對啊,火山內怎麼會出現這麼個巨大東西吊在這呢,不是蠱惑人心又是什麼?
雜亂的聲音無休止地回蕩著,我又一次感到腦袋發脹,連忙捂住耳朵,待平靜下來後,赫然發現上方一個白sè的光點,正徐徐朝我這邊接近。我心中一喜,知道之前沒有聽錯,真的是二蝦他們聽到了我的回應,下來救我了。
當下我不敢再大聲叫,隻是趕忙摸索著原路返回,順著鐵鏈子往上爬。剛巧那光點也順著同一根鐵鏈往我這邊移動,眼看著不多久我們便可碰頭,我一陣興奮,眼下也顧不得什麼了,張嘴就想告知他們停止攀爬,我自己順著上去。
我“二”字剛喊出口,眼前的景象便又讓我的心咯噔一下,方才的興奮一掃而光,當即停下了攀爬動作,此刻漸漸轉成了疑惑,之前以為是一個光點,現在竟然是兩個!二蝦他們哪來的另一隻手電?我小心地往後退了退,雙腳又慢慢搭上了之前的平地,再仔細看時,眼前的情景直讓我感到窒息。
那東西又進一步接近,隻見兩顆如白熾燈泡一般的白sè光點,沿著同一根鐵鏈徐徐向我這邊靠近,雖然光點的亮度不是很大,但在這黑暗中還是極為清晰地照出了那東西的輪廓:一條條毛茸茸的細長節肢狀長腿,穩穩地勾住鐵鏈,在兩隻“白熾燈”的照shè下,通體散發出黃金的顏sè,橫在它麵前的是竟然是一個人的軀體,從衣服的體型上,我一眼便看出了那人竟然是……丫頭!-------------------冥海怒魂篇第二十九章未曾發生的真實-------------------
猛吸了口涼氣,盡力地將快要被抽出身子的六魄強行,退到之前的木質平地上,摸索著搜尋隱藏的角落。
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但我的判斷力告訴我那是個長著腿的龐然大物正叼著丫頭往我這邊靠近,是個十足危險的東西,而我現在正手無寸鐵地無處可逃,也無法去營救丫頭,這樣的情形讓我幾近崩潰。
怎麼?難道二蝦他們遭遇了什麼不測?還是丫頭昏迷在地上不知不覺被這東西叼走的?我斷定這東西很可能就是從火山口爬出的,按著這樣的判斷,這鐵鏈肯定還不隻一條,我所在的地方難道是它們火山內的巢穴?這恐怕是深海火山的異類生物了。
那異物似乎感覺到了黑暗中有另一塊人肉存在,不願意放棄這意外收獲,正加快了速度向我襲來。我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人的本能讓我挪動著腳蹭著地麵後退,隨著那東西接近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的噌地挪動也變成了大步倒退。
眼下隻想著如何躲避,殊不知這種不計結果的倒退,直接使我一腳踩空,身子止不住極力後仰,頓時像斷了翅膀的孤雁一般,直接向後墜去。
想著自己剛剛從高空墜下,抓住了鐵鏈才得以大難不死,沒想到隻在一瞬間,我又得朝著死亡的深淵栽下去。此時心中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感覺,隻覺得身子在飄,還沒等我多作感慨,隻感到背後又是一陣酥麻,結結實實地又磕在了什麼東西上,讓我停止了下墜。東西很鬆軟,也是呈一坡度形的,不過顯然受力麵大了很多,我沒來得及多想,身子斜著便翻滾了下去,一塊堅硬的棱角磕得我差點腰椎斷裂,我一邊叫疼,一邊沿著斜披滾落下,直滾到和之前感覺無異的粗糙木質上。
我雖說經曆得多了,也習慣了被折騰,但這麼身子和心靈上反複折騰我,倒是讓我有些受不了。我並不感到太大慶幸,誰知道我又掉進了什麼地方,隻覺得格擋自己背部的不是鐵鏈也不是什麼凸起之物,倒更像是比較鬆軟的沙地,我感到奇怪,但從衣領、袖口中鑽入的沙粒證實了我的猜測,鬆散散的是沙粒無疑。
我伸手捧起一把,感覺著沙粒從指縫中滲出落下,一種更加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掉進來的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沙堆?一想起某些動物恰恰就喜歡居住在沙地裏,頓時我的心又懸到了嗓子眼,難道真的是某種動物的巢穴?
一想到叼著丫頭的那種看不清麵目的怪異物種,我又是一陣發怵,不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勇氣,不住地給自己打氣,眼下我似乎沒得選擇了,既然橫豎逃不掉,不如跟它來一場,怎麼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鬥過惡蛇、破過鬼陣,被這麼個還不知道名堂的東西嚇成了這樣成何體統,更何況還有個昏迷柔弱的女孩正處在極度危險之中。
想到這我便又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剛才一陣磕碰,身上的匕首也不知什麼時候脫落了,眼下隻期待能找到什麼東西做武器,哪怕是一塊石頭、一根短棒也可以。但我當前所能觸及到的也隻有堆積的細沙和粗糙的木質地麵,我感覺我跌落的地方僅僅是它的某個位置,從翻滾的距離來看,不難判斷出這是個很龐大的細沙堆,而從剛才磕我的那一塊堅硬棱角來看,裏麵似乎有塊巨大的有棱角的物體。
我雙手不住地摸索,漸漸感到腰肢又酸痛起來,大概是剛才那一下當真受傷不輕。等我撫了撫腰肢想站起身,突然,上方一道強光直接朝我shè來…………
我地第一反應是那異物近前了。忙調整好身姿以作應對。誰知耳邊竟傳來二蝦地聲音:“歡子!別亂抓了!你倒是配合下啊!再這樣下去我們也受不了!”
我聽得很清楚。也清楚地感到有人在拉扯著我地手臂。我大駭。猛地一睜眼。發現自己腰部以上地上半身全都懸在了空中。下半身搭在地麵上勉強支撐。二蝦和卯金刀一個扯胳膊一個抱腿。正用力地把我往上拉。
我猛吸了一口氣。之前麻木地腦子一下子半清醒了。讓我目瞪口呆起來:怎麼?我怎麼還在這裏?我沒有掉下去麼。難道一切都是幻覺?我感到不可思議。不可能地!那種真實感覺實在無法用幻覺二字來解釋。我甚至還能感到自己地後背隱隱作痛。雙手那種摩擦產生地疼痛也如此真實地存在著。
當下趕緊配合著二人。猛
身竄起。躍了上去。抬眼見我所處地地方。依舊是火^+置。之前發生地一切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歡子!嚇傻了吧。我們胳膊都快拉斷了!你還晃悠悠地在那跟做美夢似地閉著眼。要不是我和卯金刀死命地拽。恐怕這底下……!”二蝦半開玩笑半埋怨地道。
我急問道:“怎麼?我真的一直就被你們這樣拽著?我沒有掉下去嗎?我怎麼可能還在這?”我有些急了,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好,當下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二蝦道:“不在這你還能在底下了,誰知道這底下什麼鬼東西!鐵頭和丫頭一個勁地要往裏鑽,你也跟丟了魂似的!”
我一怔,立即聯想到鐵頭和丫頭之前的遭遇,但我覺得自己和他們又不一樣,他們是被蠱惑了一般,意識已經不受控製,才會作出那駭人舉動。可我明明很清醒,我也不是被蠱惑著自己要往下跳的,難道是我身子停留在這,靈魂出竅了去底下遊了一圈?這怎麼可能?
再加之丫頭之前喊的話,劉將軍之類的,丫頭是什麼人,和他劉靖八竿也夠不著,她怎麼可能知道這裏有這號人物?碰上這種事情,我此刻卻隻有惶恐驚愕的份,完全不知所措。
丫頭!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推開擋在麵前卯金刀寬大的身軀,目光一掃,但見周鐵頭肥碩的身子橫在地上,顯然是之前被卯金刀敲暈的,而剛才趟著丫頭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
“丫頭呢?丫頭哪去了?”我驚聲叫道,腦中立即浮現了之前那怪異物體銜著丫頭在鐵鏈上移動的情形,一層汗頓時滲出腦門。
二蝦驚得聲音都變了:“剛才就光顧著拽你了,弟兄們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了!我的媽呀,丫頭難不成掉下去了嗎?自己醒了自己跳下去了?”邊說邊趴著往下探頭望去。
卯金刀臉sè大變,跟著猛地也竄上前往下看,接著自責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此刻也找不出詞來安慰他,驚惶之際隻聽得二蝦又驚叫道:“霍!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底下好像有東西啊?”說著一把將我揪過去,指著底下不遠處一白sè光點道:“快看!那是活東西吧!眼睛跟燈泡一樣,傳說中的異星蟲啊?還會懸空走!”
那白sè光點讓我心裏也跟著一亮,顧不得多想立即道:“不是懸空走,底下有鐵鏈!那東西抓著丫頭在鐵鏈上走!”
“你怎麼知道!”二蝦瞪大眼睛奇道,顯然不是很相信我這個並無任何根據的說法。
但眼前的一幕真的讓我堅信,它曾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記憶中,讓我不得不相信那是一種極為真實的經曆,而此刻之前的一切似乎正在重演,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對他們道來不及解釋了,如果相信我的話,我們得盡快下去救丫頭,這很可能是火山生物,再晚丫頭八成就成了它口中之物了。卯金刀聽罷二話不說,便拿起繩索準備,不知道是他相信我的話,還是救丫頭心切。我們也不多說了,卯金刀迅速將繩子綁在棍棒上,打斷棍棒卡在其中一個地洞裏,又將周鐵頭綁在身上,就準備往下下。
先前卯金刀隻建議自己下去營救丫頭,讓我們在這裏等他,但我們對他這個建議表示了異議,這才決定一同前往,害怕周鐵頭醒來後又自己往下蹦,這才綁上他一起。卯金刀打頭陣,主要是基於他們二人的重量大於我和二蝦,我們得注意著這固定的地方是否牢靠。
很快,卯金刀找到我所說的位置(就是之前我差點跌下的地方),順著繩子敏捷地滑了下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我懸著一顆心靜靜等候著,此刻心情倒無比複雜起來,擔心這之前的一切又是個局,如果隻是我的錯覺的話,丫頭的處境會如何?卯金刀他們的處境又會如何?
我努力說服自己相信自己的感覺,雖然這是件很難的事情,二蝦和卯金刀證明我的確沒有離開火山口半步,唯一的解釋就是我靈魂出竅了,或者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境,可如果真的是夢境,為什麼相同的異物擄走丫頭的一幕會真實上演?這是某種未及先知的感應力量嗎?
正遲疑間,突然黑暗中傳來卯金刀高聲呼喊:“嗨!果然是鐵鏈!你們小心點下來吧!-------------------冥海怒魂篇第三十章火星螞蟻-------------------
金刀的話猶如一劑強心劑,直接將我此刻僵直的大腦T[醒了,之前所有的疑慮完全打消。毫無疑問,之前擄走丫頭的異蟲真實存在,而此刻底下的鐵鏈竟也真實存在,那接下來那未知木質物體、沙堆……
“喂!發什麼楞啊?快點吧!”二蝦推了推呆在一旁的我,確定繩子固定得牢靠,叫了聲行動便背起魚槍,帶頭順著繩子往下。我反應過來,舉著手電給他提供照明,很快將手電掛到脖子上,跟著也順著繩子往下,雙腳很快踩到鐵鏈,那種熟悉感愈來愈強烈。
我最後鬆開繩子,卯金刀已經背著周鐵頭走在了前麵,我手電的光剛好隻能照著腳下踩著的鐵鏈,當下小心地往前慢慢挪。鐵鏈很粗,也繃得很緊,我們幾人同時踩在上麵,也顯不出一絲顫動,依舊很穩當。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敢就這麼在這上麵表演走鋼絲,隻敢按照之前的方式,握緊了鐵鏈往前爬,雖然顯得窩囊一些,但平衡比較容易掌握,自上而下的也比較容易滑動。
隨著我們一個個迅速地滑到盡頭,雙腳跟著都穩妥地踩到了地麵,感覺與之前無異,正是一樣的粗糙木質感覺,當下有手電幫助,情形好了許多,我們驚訝地發現這地麵居然像極了船上的甲板。
手電的光向四周掃去,很快證實了我們的看法,映入眼簾的正是甲板、桅杆、船舵……從輪廓上判斷,這分明是一艘古代的木船,若不是知道有那幾根鐵鏈懸吊,真以為是一艘船就這麼漂浮在半空中。
我們這時沒空去奇怪了,卯金刀將周鐵頭往甲板上一放,和二蝦一起已經將鋥亮的匕首握在了手中,緊盯著那徐徐接近的異物。那東西也已經爬上了船身,在甲板上移動發出“啪啪”的聲音,借著燈光的映shè,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和我們對峙著,似乎無視我們的存在,根本就沒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裏,依舊用觸手架著丫頭,反而加快了速度,毫不忌諱地繼續朝我們這邊邁著大步衝過來。
雖說我們此時同仇敵愾,但這麼個龐然大物有恃無恐地就直衝過來,還是讓我們很是一驚,往後退了好幾步,我當下毫無招架之力,眼看著它越來越近,慌亂間也無應對辦法,幹脆舉起手電就朝它照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手電的光剛接觸到它,還沒來得及讓我們看清它的樣子,它便渾身一抖,往後退了好幾步,丫頭也被它鬆開的觸手甩了出去。我心裏一喜,這東西似乎對這手電光很是畏懼,恰好這種狼眼手電的光很強,這種生活在黑暗環境中的異物可能受不了如此的強光,這下輪到它招架不住了。
我本以為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沒想到這玩意的克星就是我們的手電,當下又驚又喜,卻不敢怠慢,繼續往它身上鎖定強光,一點點逼著它往後退,二蝦和卯金刀靈巧地竄過,將丫頭抱起遠離了那東西。那東西看有人竄上前,躍躍yù試地想上前捕捉,但礙於這強光的厲害,始終無法邁出。
強光照shè在它身上,反shè回的是一陣陣金光,我這才勉強看清楚那東西的身子居然通體金黃,仿佛黃金鑄成一般,若是周鐵頭此刻醒來看到了指定就興奮地撲上去抱著不放。
從外表上實在不好形容這東西,隻確定是種未見過的動物,除了嘴前麵長了隻大顎,其它看起來很像螞蟻,但其大小實在讓人不可思議,此刻我也無閑暇去刻意觀察它,還得時刻jǐng惕著它的反擊,這類黑暗環境中的生物攻擊xìng一般都很強,我們這時也僅僅是和它呈僵持狀態,談不上占著上風。
再一看那東西地體型。金黃sè毛茸茸地觸手尖刀一般。握著短刀衝上去肯定不是什麼明智選擇。二蝦道了聲歡子繼續耗著它。我來給它點甜頭。說完一把扯下背在身上地魚槍。
“歡子快閃開!賣這東西地老板說這連大號鯊魚、金槍魚都能捕上來。我看這一下它想不掛都難!”二蝦大喝一聲。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我挪著腳步後退。手電光依舊不敢離開那東西。害怕這“激光劍”一旦移開。它勢必便異型獸一般地撲過來。
“咀”地一聲。沒等我多想。二蝦迅速地扣動了扳機。隻感到耳邊一陣疾風。魚槍地箭頭呼嘯著便飛了出去。隨即便聽得對麵發出尖利刺耳地鳴叫。我早已料到這東西雖然外貌似黃金打造。但終究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這一槍也打得準。結結實實地洞穿了它地胸口。
任何凶猛地物體都有種特有地傲氣。對弱小地對手總保持著鄙夷姿態。但眼前地這異物首
我們用強光折騰得無法靠近。又重重地挨了這麼一下TTT3。這下肯定是被激怒了。隻見它以一個極度誇張地姿勢昂起腦袋。竟然站立了起來。努力避開我手電地強光。顧不得身上地傷痛。原本地六肢觸地變成了最末端最大地兩肢觸地。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我麵前十步遠地地方。
論個頭。那東西站立足足比我高了兩頭。之前趴在地上根本無法完全看清它地臉部。這下倒算是看清了。但那可怖誇張地異形又實在讓我沒法多看。它這麼地姿勢。剛好將它地耷拉地眼睛位置完全暴露。我心中一急。當下舉起手電直接朝它那小燈泡一般地眼睛shè去。
這東西畏光的特征十分明顯,這一槍這麼的一下居然都沒能讓它怎麼樣,但光束一照,它的反應卻極大。大概它習慣了黑暗的環境,眼睛根本受不了這強光刺激,當下猛地往後又退了一大步,這力度太大,速度又太快,拽著魚槍的二蝦根本沒反應過來,強行就被拉了過去,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好在地麵不是太堅硬的東西,二蝦摔得雖夠嗆倒還耍得起脾氣,這一下更把他摔急了:“鬼東西還來硬的,這回沒滅了你心不甘是吧?他媽的今天非把你弄下去,也算為那些被你搞死的人報仇!”嘴裏大罵著硬是不鬆手,起身就往後拽。
魚槍這種捕魚工具本就是帶著倒鉤的,一shè進肉裏就不容易拔出來了,除非是連肉一塊撕掉。這怪東西似乎沒有疼痛感一般,硬和我們較上勁了,魚槍的鐵鉤勾在它身上它居然還要硬和我們玩拔河比賽。
我知道它忌憚的是強光,這時候隻能保持著姿勢不敢動,卯金刀快步竄上前抱住二蝦,這才勉強保持了均衡。
“二蝦!趕緊放了讓它走算了!沒必要和它這麼拚命,已經救了丫頭了我們趕緊上去吧!”我看到他們實在吃力,擔心這樣下去情況不妙,於是對他們大聲道。
卯金刀立即道:“這東西是群居的,肯定不止一隻!這好像是一種古老的螞蟻!”
“我靠!”二蝦大驚,咬著牙道:“卯金刀你嚇傻了吧!我見過的螞蟻王也不過指甲蓋大,你也太誇張了吧!這是螞蟻天皇啊?邪門了!什麼東西都稱皇帝!”
我也大吃一驚,之前隻感覺這東西像螞蟻,但論個頭實在無法讓我把它真的當螞蟻來看待,我們幾個也算是全副武裝的結實青年,被一隻螞蟻整得不知所措,這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關鍵是誰相信這螞蟻的個頭啊。
卯金刀道:“這是火星螞蟻!這怎麼會有這種螞蟻我不清楚,但螞蟻都是群居的,可能不止一隻,放走了可能很麻煩!”
二蝦一驚,握著魚槍的手也鬆散了,幸好他努力抓住才不至於脫手,一邊緊著手一邊道:“外星球的東西啊?不在火星上呆著往著跑幹什麼?在地球上當給外星人當臥底啊?”
我聽說過這火星螞蟻,知道雖然名字叫火星螞蟻,其實還是地球上的螞蟻的一種,是所有螞蟻最後一個共同祖先,通體金黃,在黑暗的地下生活,是食肉的蟻種。
但我不知道這裏這麼還會有這種螞蟻,這時候也沒閑工夫和他們多說,隻對他們道了聲那你們頂住,堅持就這麼耗著,那螞蟻jīng力總不是無限的吧,再加上中了這麼一下,總有失血過多的時候吧。
這螞蟻向能聽懂人話似的,我話剛說完,它又發出一陣怪叫,額頭上一對燈泡一樣的眼睛突地突出,不住地抖動,像報jǐng器一般地一閃一閃,我這才注意到這發亮的東西原來不是它的眼睛,而是它的觸角的頂端部分。
我正懷疑它是不是頂不住了表示屈服時,卯金刀大叫一聲不好,連忙對我們大聲道:“快走!這東西在叫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