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口子,我心中立即升起了一股異樣感覺,這種T訝,也不是恐懼,而是一種熟悉感。這種熟悉感絲毫不能讓我感到親切,反而令我心顫,相信這感覺和丫頭剛才發現這隻船的不可思議之處一樣。
很多人可能會有過這種經曆,就是某一天你經曆一件事情時,突然發現這件事情異常的熟悉,似乎之前經曆過,感覺情形一模一樣,而你又根本想不出到底什麼時候經曆的。現在眾人掀開石台板,眼前出現的這個石階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雖然我很清楚自己之前有過這樣的經曆。
我抬頭正待征求下眾人的意見,畢竟這又是個不明洞口,總得照顧下其它人的感受,雖然我此刻是堅決要下去一探究竟。
二蝦和卯金刀都見識過這樣的石階,蛇宮那白色石階差點沒把我們繞混,折騰了大半天,要不是讓阿妍即使發現異常,我們估計被那可怖的冥晌活活困死。
之前的情形我也試圖用冥晌也解釋,但很快我們身上真實的傷口和曆曆在目的驚險曆程,證實了我們不可能又是記憶錯亂,雖然我還是不相信丫頭所說的古怪情形,但眼前出現了這樣的洞口,我覺得自己最起碼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卯金刀是毫不猶豫第一個走了下去,我們便不再猶豫,探進了黑暗之中,半借助光線半憑感覺地摸索前進。雙腳踏在石階上,微微地發出響動,我真擔心稍用力就會踩斷石階,墜入這無底的深淵,這樣一想,整個人也感覺輕飄飄的,一股奇寒沿著腳心往上透。
周鐵頭壓根沒遇到過這種場合,平日裏雖然開口就不離錢的,此時的情形反而讓他規矩了不少,顫巍巍地輕聲問道:“喂!我說幾位啊!這地方到底通哪啊?這地府閻羅王修這麼個東西方便小鬼上來抓人嗎?”
周鐵頭話音不高,聲音帶著顫抖,這樣的環境裏什麼也看不見,聲音倒是極為清楚,丫頭一聽他說這,一下又控製不住地捂著耳朵“啊”了一聲。
二蝦敲了一下周鐵頭道:“別在這瞎叫喚好不好!閻羅王什麼時候搬火山口來了?你蝦哥跟隨你歡哥、刀哥連鬼府地宮都逛了一遍,什麼號小鬼沒見過,還偷看過漂亮女鬼洗澡,奈何得了我們了?”
周鐵頭愣了半晌,接著一個勁道那是那是,我一聽二蝦在那海吹,本想一笑置之,但二蝦所說的經曆不由得讓蛇宮的一幕幕又竄入腦海……眼下除了我們說話便沒有其它任何聲響,黑乎乎的又什麼也看不見,故大腦思維活躍了許多,思緒控製不住地到處亂竄。
這種環境自然讓人特別容易警覺,尤其是原本就比較小心的人,隨著我們長時間的走動,伴著熟悉的台階發出的似乎永無止境的哢嚓聲,我和卯金刀很快發現了問題,幾乎是同時叫出了聲,跟著二蝦也一聲驚叫,我怕嚇到眾人,連忙止住,輕聲示意卯金刀你先說。
“二蝦!歡子!怎麼這梯子也是走不完地嗎?邪門了!這又是那個局?我們真地又中了那玩意?”
我望了望四周。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這比起心裏地迷霧來。這份黑暗不知道差了多少。我堅信我們現在根本不是處在冥晌當中。就算是異物幹擾或者什麼地。總不能幹擾得我們滿身傷吧!但眼前地一切又將我帶進了一種熟悉感。極強地熟悉感。雖然我很努力地不去相信。但人地生理條件確定了人無法欺騙自己內心。無疑我們努力想解脫困境。卻又失敗了。
周鐵頭奇道:“怎麼?你們三個集體大腦發熱麼?下來了沒走幾步就說沒盡頭?照你們這麼說。地府要真就這幾步路。那馬路上地下水道不成了地府地街道辦事處了?馬路上走人都得小心點。一不留神掉進下水道就直接進地府。”
我雖然對他地調侃不屑一顧。但周鐵頭肯定我們走地路程僅僅是幾步。我卻沒法讓自己相信。還以為他不清醒特地敲了敲他。直到周鐵頭被惹得惱了。直罵我們智障。丫頭連忙一旁解釋道情形確實像周鐵頭所說那樣。我們根本是剛下來沒走幾步遠。
不對啊!怎麼可能?我明明感覺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二蝦也感覺這樣。卯金刀亦如此。怎麼難道在同一個環境還有不同地感知?我們地感知為什麼和周鐵頭不同?就因為我們去過蛇宮這點和他們不同。很明顯。我們其中兩種不同地感知有一個是錯誤地。那我們地不同感知究竟誰是正確地呢?
我立馬讓眾人停止腳步。先穩住情緒。提出了方法:要驗證辦法其實極簡單。往回走。很快就能到達進來那個口子地。便能證明周鐵頭所說地一切是對地。反之就是我們地感知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