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頭都大了,我自認為腦子還算好使,但琢磨了半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二蝦也是雲裏霧裏的,嚷道:“什麼東西啊?劉爺你的話我不明白,卯金刀祖上這又是王、又是將軍的,他們怎麼脅迫他了?總不會真的附上了他的身子?這鬼龍棺材難道是裝人魂魄的嗎?”
卯金刀急,追問著究竟是什麼意思,劉十三閉口不語,閉目沉思起來,我們幾雙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他的嘴角稍微動一動,都能引起我們極大的反應我腦子還在犯暈,隻好把之前掌握的信息綁在一起作猜測:劉靖之前所說的夙願未了,現在應該有了解釋,他潛入了上天廟可能現了劉無傷的秘密,也現了自己就是劉無傷的後人,而他此後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完成劉無傷曾經沒完成的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是什麼?難道是改建蛇宮嗎?可他為什麼要改建?結合著劉無傷屍身的不翼而飛,一個大膽的想法又竄了出來,難道蛇宮改建後變成了劉無傷的陵墓?
我抬眼又望了望劉十三,這個和蛇宮有著特殊淵源的人,根據我們之前的了解和推斷,劉十三居然是人蛇分離後的產物,而後又是和假冒劉十三又是組合又是分離的,亂七八糟的,沒法讓人相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是親眼見過蛇皇儀式的人而之前這些都是黑子灌輸給我們的,我現在越來越感覺到,這個黑子也對我們撒了彌天大謊,他根本不是什麼朱氏後人,一切都是他在誤導我們,所以他說的一切都得有所保留地去相信,可他究竟想隱藏些什麼?我並沒有感覺出他有什麼惡意啊
問題實在太多,沒辦法隻能一個一個解決,偏偏劉十三又很不願意向我們透露,說話像擠牙膏一般,似乎真的打算像他說的那樣,把他的遺憾帶進墳墓
劉十三仰麵靠在沙上閉目沉思起來,卯金刀還想問什麼,阿妍朝他擺擺手,示意我們今天到此為止看得出來,她是很關心她爺爺的,我們也不好再強扭這瓜秧了,隻能從長計議,眼看著阿妍輕輕給他蓋上條毯子,便一起退出了房間
卯金刀心有不甘,氣嘟嘟地回了自己房間,阿妍見狀皺眉無奈地搖了搖頭,吩咐著上樓的催眠師攙著劉十三回房,自己領著我們打算安排我們到客臥歇息,迎麵在走廊裏剛好碰見女傭領著一個女孩走近
我一看這女孩竟然是丫頭,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也來了,自她出院後我們還沒去看望過她,這下見到了,趕忙上前詢問她的狀況
丫頭身子恢複得很好,隻是可能之前經曆地事情太打擊人,讓她有些精神疲憊,燈光下默默無語,沒了一絲往日的刁蠻,卻顯得憂心忡忡,眼神中帶著憂傷,看上去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許多,倒平添了幾分嫵媚
丫頭很顯然也被這豪華、氣派的住宅給鎮住了,眼中帶著一絲膽怯環顧著四周,又用特別的眼神看了看阿妍,這是女孩特有的眼神,看得出她顯得有些自卑阿妍大方地一笑,對她道不要拘束,就當自己家就了,說著上前拉住她的手送她回房,基本就無視我和二蝦的存在了
我雖然感到奇怪,但一想丫頭總算有人收留照顧,我們也就放了心,各自也回了房洗澡休息
我不太習慣在別人家裏睡覺當晚有些失眠和二蝦二人玩牌玩到淩晨三點才各自睡去次日一大早硬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驚醒一開門隻見阿妍已經穿戴整齊全身紅色阿迪運動裝一副運動女孩形象
“怎麼你還有一大早鍛煉身體地習慣?那也用不著呼朋喚友地啊?”我揉著眼睛打著嗬欠道:“以前我們沒來你家你早上都叫誰啊?不會叫你地那些傭人和催眠師?”
阿妍做了個快點地手勢道了聲沒心思和你開玩笑去花園有事和你說
我一看她表情挺嚴肅不像開玩笑跟著也嚴肅起來很快穿戴洗漱完畢匆匆趕到別墅地花園區
秋高氣爽郊外地清晨極為愜意宜人一口氣吸進去就像給肺部來了次純氧清洗一般說不出地舒適不過清地空氣容易使人大腦清醒我此刻清地意識到阿妍找我來談地肯定不是什麼輕鬆地話題
果然阿妍眉頭緊鎖一句話也不說地和我並肩度著步子我有些憋不住迫不及待地拉過她一起坐到花園地長凳上:“到底什麼事?是關於你爺爺地嗎?是不是他不願意向我們外人透露而全部告訴你了?”
阿妍搖了搖頭道不是,而是關於那個女孩的,我一聽,知道她說的是丫頭,趕忙向她表示了我的疑問,我很奇怪丫頭怎麼會住到阿妍家裏,並且昨天還聽女傭說是長住
阿妍沒有說話,許久才慢慢從上衣兜裏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我,不,確切地講是一張X光片,這東西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我奇怪地拿過,將X光片掃了一眼,一眼望去除了灰黑灰白的雜亂圖案,既不像是人體哪個部位的器官,又不像是骨骼,反正看不出究竟是什麼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