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駭人的新發現(1 / 3)

和我們在一起逃走,當下忍不住想要回頭喚他,剛準備扭頭,突然一發子彈貼著我的右耳就飛了過去,頓時右耳一陣火辣辣的疼。“不要回頭!這不是你能看的!”身後黑子的聲音慢慢淹沒在那堆嘈雜的聲響中。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逃到皇城大門那找到那機關的,隻覺得已經將自己的體力挖掘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隻夠我呼吸喘氣了,還是洪戈拿出我背包裏的麵具找到山壁上的人臉扣了進去,果然有一道長長的走廊。身後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我們不敢怠慢,憋著一口氣硬是跨過了九曲盤蛇宮的那對巨門,當的一聲巨響,巨門緊緊地合上。

九曲盤蛇宮的道路依舊蜿蜒,我們順著來時的路一路奔逃不敢停留,雖然巨門已經緊緊合上,那詭異聲音已經徹底消失不見,我們卻仍然不敢回頭,隻盯著自己的腳尖,穿過九道鐵門……

我不知道我醒來已經是什麼時候,而且我連自己什麼時候昏睡過去都不知道,一睜眼,阿妍、卯金刀、二蝦、洪戈,每個人都在,都睜著眼睛呆呆地望著身後那深邃的洞口。

“哈哈!出來啦!歡子我們出來啦!”二蝦興奮地對著我道。之前的情形都使得一向歇不住嘴巴的二蝦都沒說幾句話,我長舒了口氣,一幅幅畫麵翻湧著浮現於腦海中,我這才相信了之前如夢一般的經曆。

阿妍輕輕在倚在我身旁,小心地處理著我手臂上的傷口,一束束陽光努力從密林的間隙中鑽進來,泛著彩韻,輕撫著阿妍嫵媚的臉龐。

第二卷《南域蛇宮》結束,更多jīng彩盡在第三卷《冥海怒魂》,寫海島的詭異經曆哦,歡迎訂閱!

-------------------冥海怒魂篇第一章休整-------------------

從蛇宮出來,我們每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還好都不是很嚴重,更多的是受的驚嚇不小,在騰衝縣城的醫院躺了幾天,一行人一道回了běijīng。抵達首都機場的時候,洪戈與我們分手,我們四人帶著摸來的明器和滿腹的疑問各自回了自己běijīng的住處。

確切地講是二蝦摸來的明器,我們幾人都蒙在鼓裏,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摸來的,一路上二蝦沒吭氣,估計是不敢讓洪戈知道。直到回到住處二蝦才興奮地把他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裏麵有幾件玉器和發光的夜明珠。我當時也一陣興奮,不管怎麼樣總覺得這回也沒白去,在蛇宮的時候沒覺得,但一回這喧鬧的都市,很快又沉入了那種氛圍。什麼氛圍?為了生存奔波、為利益困擾的氛圍,這種氛圍已經形成了海洋一般,每個人都浸在這海洋裏,要想保持身體的幹燥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們照例偷偷把卯金刀叫了過來,鑒定、聯係買家、出手……拐了八道彎才把這幾件東西處理了,所謂的夜明珠隻有一顆是真的,其它的要麼是貓眼石、要麼就是人造夜明珠,不過那些玉器倒是上好的緬甸玉製品,而那顆真品夜明珠也的確是件罕見的好東西,我心裏直讚著這平時說話都不怎麼著邊際的二蝦這件事辦得倒真是讓人稱心。卯金刀路子多,源於他之前出入賭場,三教九流的人認識不少。慎重起見,我們作為賣方根本沒有出麵,卯金刀七拐八繞地才這幾件東西賣給了他們老家一個煤老板,我們從所得中拿出二十萬作為介紹費。卯金刀隻要了十萬,說隻要讓他覺得這回沒白去就可以,錢多了在手上癢癢。一旦按耐不住估計又得扔在賭場。

這事阿妍也不知道,我們沒敢告訴她,先開始我還覺得既然大家一起去怎麼也得有人家的一份。不過轉念一想這丫頭家裏底子厚,劉十三光燕郊住的別墅就頂一千多萬,根本不在乎我們這點小錢。我們還得知原來卯金刀和阿妍不是親兄妹,阿妍是劉十三的親孫女,而卯金刀是劉十三收養的,也就是說劉十三的一大筆資產估計最後都得阿妍來繼承一大部分。這麼一想,找到了堂而皇之地理由,心裏也就找到了平衡。

阿妍最近去了燕郊看望她爺爺劉十三去了。我一開始倒也想見見他,不過據說這老家夥躲在燕郊的別墅裏基本是足不出戶,幾乎是與世隔絕,搞得比基地組織一號頭領還要神秘隱蔽,這讓我很快便取消了這個打算。

要說人在經曆了高度的緊張和驚險後,到達了安全舒適地環境,更何況是手上又多了一筆橫財,那麼首先要做的事是什麼?那肯定是休息和放鬆!我們也毫不例外。把手頭的東西處理完之後,我直接把錢存到我的銀行賬戶裏,接著和卯金刀、二蝦一起開始了所謂的放鬆。

漸漸地,這種放鬆竟轉化成了放縱。每天洗浴、按摩,後來幹脆泡在三裏屯,每天不讓仙尼詩把自己揉得墜入幻境絕不罷休。沒辦法,要是換了阿妍,她可能會選擇燕莎、王府井這樣的地方去奢侈去,但對於男人來說,三裏屯的酒吧一條街似乎更能顯示他的金錢地位、更確切地說更能體現他內心地那種無以言表的情感。或躊躇滿誌或寂寞空虛。或……總之這裏是由紛繁複雜的心緒網交織而成,無數的過客經過。為其本來就亂得無法理開的網上再添一道網。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個禮拜,收獲的是一大堆長長地雞尾酒單和酒吧服務生每天矯揉的殷勤。直到一天深夜地繼續買醉,阿妍的一個電話才讓我清醒。我似乎這才意識到我在潘家園還有個雇著夥計、交著房租的店鋪,而這個店鋪的主人似乎已經忘了它還存在於地球地某個角落。

我們這才開始正常的忙活了,阿妍仍然是我們漂亮的鄰家女孩,想著去蛇宮前和現在的巨大變化,真像是經曆了一場夢境,一個帶給我們無限思考的夢境。我們還特地去醫院做了個全身的體檢,未發現任何異常,也就是說我們被科學證實是正常得再正常不過的活生生地人。

我把之前地所有資料和物品整理了一下,每天也抽出一些時間,將這段時間的經曆全部記述了下來。我將那些軟玉麵具、鬼龍金卷之類地都整理到一塊和寶函放在一起藏了起來,我答應自己近期好好做生意,不去研究這些東西。在我們一段時間的用心經營下,店裏地生意慢慢好了起來,我為自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而高興。

人就是這麼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折騰累了就會放鬆,安逸的生活過久了便又想著去折騰了,雖然我當下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但之前的一幕幕總止不住地往腦袋裏鑽,尤其是看著自己總結的那些文檔筆記,竟然還產生了一種懷念,每到這時候我都會狠狠扇自己一個耳光,然後關掉電腦出去研究古董轉移注意力。

我一把拿過二蝦昨天收來的一件瓷器,端著放大鏡仔細描著上麵的花紋,當下還真的專心起來,要不是鼻子裏鑽進的淡淡幽香,我還真沒發覺正有人在我身後觀察著我。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我剛一起身轉過頭,便和阿妍的目光裝上,看見她白皙臉上閃爍的雙妍,聽見她輕啟的嘴唇中發出的話語。

“恩!沒問題了,明初的青花瓷!”我仔細辨別一番,已經看出了這上麵的門道,舉起對阿妍道:“你看,這紋飾布局很像元朝時期的,但從許多細節可以看出來不同,這些花邊和圖案不如元代的那樣肥碩,顯得小巧了許多,你看這菊花繪成了扁形的,花芯以方格紋表現,主要是看繪的這條龍,居然是五爪的,雖不如元龍那樣威猛壯碩,但似乎顯得更加輕盈矯健,嘿嘿,這就是草原遊牧民族和中原人的文化差異。再有,從這上麵的白垢可以看出這是件海貨,估計又是沉船上打撈上來的!”說完拍了拍胸脯。

阿妍撲哧一笑,撩了撩自己的秀發,接著撫著發尖道:“得了吧!你進步很大,不過跟我你也不用這麼顯擺吧,連民族的文化差異你都能看出來了?再讓你看看是不是連王朝的更替都能讓你看出來?”說著假意白了我一眼,拿過那件瓷器道:“的確是件海貨,興許就是隨著古代的一些商船沉入海底的東西。”

一旁的二蝦湊過來道:“那請您以考古係高材生外加古董界專業人士的身份告知我們,這些東西是個什麼行情?”邊說邊指了指牆角堆著的一堆同樣的瓷器。

我一看傻眼了,要知道這些海貨沉到海底已經幾百年了,海裏亂七八糟的浮遊生物啊之類的附著在這上麵,rì積月累的也就形成了現在的這種白sè汙垢,這不是簡單的那種碳酸鈣,而是複雜的海底物質,天長rì久的積累幾乎讓它們和瓷器都長到了一起,極難分開。所以這類的瓷器根本值不了什麼錢,如果硬要去掉這些白垢,那勢必連青花瓷的品像都跟著被去除了,更沒了收藏價值。一句話,二蝦收進來的基本上就等同於一堆爛鐵。

“二蝦!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錢?”沒等阿妍開口,我帶著一絲質問的口氣對二蝦道。

二蝦看著我,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得意深情,隨即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道:“看把你急的,上次的唐三彩事件蝦哥我至今銘記在心,時時提醒著自己,嗬嗬!放心吧,蝦哥我不做賠本買賣,這些可是無本買賣啊!”

“無本買賣?什麼意思?你小子撿來的?”我大惑不解,這麼堆東西要是亂扔在大街上,賣得錢估計連城管的罰單都交不起,誰知道二蝦從哪弄來的這玩意!

疑惑之際,隻聽得二蝦道:“一分錢沒花,都是周鐵頭那家夥送的!”

周鐵頭?我一怔,二蝦口中蹦出的這個名字我倒一點也不陌生,此人和我們一樣,也是在這裏開著個我們這樣的鋪子,作為同行又是同一個市場裏的,我們多少也打過幾次交道。不過我不太喜歡這個人,主要就是他那張嘴巴利索得過分了,總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我估摸著這家夥平rì裏也沒少忽悠過客戶,在他那裏被賣了還幫他數錢的人估計也不在少數。

不過他送這些東西給我們也不奇怪,一來這些東西原本就不值錢,堆在我店裏我都覺得占地方,二來這周鐵頭和二蝦還比較合得來,所謂物以類聚,兩個都是擅長胡吹海侃的。

但他無故送我們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我倒又感到一絲納悶,懷疑他是不是沒事找事。正準備找二蝦詢問,突然手機的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我掏出一看,彩屏上顯示是卯金刀發來的信息:王府井東方君悅大酒店茶源區,速到!山高水深!”

-------------------冥海怒魂篇第二章周鐵頭-------------------

我微微一驚,一種特殊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不知道是欣喜還是無奈,興許二者皆有。山高水深是我們之間的暗語,意思就是發現了大的鬥,說實話,最近的安逸生活倒有點讓我樂不思蜀了,雖然時不時湧上一些倒鬥的衝動,但還是被我強行壓製下去。當下卯金刀突然給我們帶來這麼個訊息,倒讓我為難起來。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手機合上,將那些海貨堆到一旁,假意招呼著二蝦去東直門鬼街的夜市吃大排檔,同時不忘身後的阿妍。我知道阿妍素來不喜歡去這種地方吃東西,早已料定她肯定會謝絕。果然,阿妍丟了下一句:“才幾點就去夜市?生意剛剛有了起sè就這麼放鬆了?隨便你們吧!”說完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轉身走向自己的店鋪。

“額?阿妍!去漢拿山也可以嘛,要不玉流宮?歡子真不會選地方……!”二蝦見阿妍轉身走開,知道是我選的地方不對人家的口味,於是立即報出了我們和阿妍之前經常去的韓國餐廳的名字。

沒等他說完,我對他輕聲說了句下次再說吧,一把揪著他就出了門坐上我的本田商務,一路馳騁抵達東方君悅,找到之前約定的地方,卯金刀和另一位早已經等候多時,讓我沒想到的是卯金刀介紹的這位居然是這家夥。\Xiaoshuo520.

那人起身摸了摸自己圓腦袋上油光可鑒的板寸,咧著嘴得意地對我們笑著:“哎呀!能把兩位請來不容易啊,要不是看輝哥(卯金刀叫劉梓輝)的麵子,我這號小人物恐怕不敢驚二位大駕!這裏抽煙的不讓,先點茶吧!”一邊說一邊將jīng美的茶單圖冊遞給我們。

二蝦一個勁地稱奇:“唉!周鐵頭!怎麼是你?不是蝦哥我損你啊。根據我對你地深入了解,你不是什麼大方人啊!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請我們到這地方來,嘿嘿!有情況啊!”說完望了望我,又指了指周鐵頭。

我一看便知道了仈jiǔ不離十,先是送了我們一大堆不值錢的海貨,現在又請我們在這種奢侈地方消費,定然是有求於我們。我和這家夥不太慣,充其量就是大街上碰到會打個招呼那類的,甚至有時候招呼都懶得打。二蝦和他比較熟,我從他那了解到這家夥人如其名,摳得要命。鐵公雞一個。我暗暗感到好笑,你丫的求人辦事也不拿點誠意出來,你以為歡哥我是一堆瓷器和幾杯茶就能打發的?

想著便笑了笑,翻開茶單遞給二蝦道:“好了!那我們也不用客氣,人家盛意拳拳,我們要是太客氣了反而顯得見外了!”二蝦立即接過道:“對!對!對!恩,蝦哥我對茶這東西不感冒,隨便搞幾個龍井啊鐵觀音之類就行了!”邊說邊叫過服務生。\\Xiaoshuo520.\指著圖冊上的圖案隨便點了兩壺。這上麵的茶隻有圖案,不標價格。慎重起見我們還是問了問,服務生的回答直接把周鐵頭原本白裏透紅的臉變成了醬紫sè,仿佛心裏被割了塊肉一般。當然換了誰也心疼,這兩壺茶加配套地點心加起來就是四萬八千元,也不知是喝了能成仙還是怎麼的,反正就是這個價格。

我覺得這樣狠宰人家實在不合適,主要是想快點進入正題了,於是讓服務生換上了便宜的,兩壺茶加配套茶點湊合著差不多一千多塊,服務生一退下。我開門見山地問卯金刀把我們叫過來到底什麼事。

周鐵頭伸出他那肥白地手。臉上堆笑道:“恩!歡哥!蝦哥!是這麼回事!”邊說邊伸手撫著自己的鼻子,隨即雙手一攤開。\\Xiaoshuo520.\往大腿上一拍:“嗨!還是輝哥你來說吧!”

卯金刀接著道:“上次是兄弟們看得起我,有好事就先想到我。禮尚往來,這次當然我也得第一個想到你們了!”

我jǐng惕地望了望周鐵頭,卯金刀看出了我的疑慮,笑著道:“沒事!鐵頭和我處了不是一年兩年了,絕對可以放心!”他這樣說著,仍不能打消我的顧慮,我可不願意讓其它人知道我做個那個,更何況是一個市場裏的同行。

“那你們的交情不淺啊!賭桌上的朋友?”我直言不諱地就道。

卯金刀還沒回答,周鐵頭一拍腦袋,對我伸出了大拇指:“歡哥果然是好眼力,我們也就是個臉熟而已,你就能看出鐵頭我不學無術,哎!說起來慚愧啊,賭場失意,生意場上也失意。我要有歡哥你們一半的本事,哪會到現在還沒混出了人樣呢!”

“怎麼?生意場上不順,拿一堆海貨在找我們代理?”

周鐵頭笑道:“歡哥是直爽人,我鐵頭就仰慕你這樣地,輝哥!要不咱們別繞彎子了,直接談正事吧!”說完又把笑容在臉上堆得老高,仿佛害怕別人察覺不了他在笑一般。\\Xiaoshuo520.\\

卯金刀一點頭,周鐵頭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將腦袋放低輕聲作神秘狀道:“說實話,今天找兩位來就是談那個東西!你們知道那東西從哪來地嗎?”

二蝦磕了他一腦殼道:“你給我的那堆爛瓷?海貨嘛!你還好意思講?全TM不值錢貨,你當你蝦哥收破爛的啊!”

周鐵頭立即縮了縮腦袋,理了理方才被二蝦磕的頭部的頭發,作一本正經狀道:“是海貨沒錯,二位好眼光!不過和一般的海貨還不一樣!”說完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我之前對這家夥就有所了解,知道他這張嘴很不靠譜,現在看他在那故弄玄虛,我也就隻當是聽故事,於是一揮手,示意他繼續。

周鐵頭得令似的渾身一挺,正待張口,服務員端著茶和茶點上來了。等她將茶一調試好,周鐵頭一揮手:“好了!我們喜歡自己動手,這不需要你了!”打發走了服務生,立即給我先端上了一杯,再端給二蝦和卯金刀,我們一幹而盡,他接著道:“一般的海貨都是因為沉了船入海底的,那些可不是啊,這是海島上海貨啊!”

海島上地?我心裏一愣。那些難道不是海底地東西,而是在海島的淺海區地,那照理起了風浪也應該會和岩石之類的相撞。破損很嚴重地,而且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海島上出現?

周鐵頭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輕聲又道:“海島上有這些東西,肯定是這海島上的人搶劫得來的啊,這種人不用說你們也猜出來是幹什麼的!”

“海盜?”二蝦控製不住喊出了聲,隨即壓低了聲音道:“我說這海盜品味還真不一樣啊?不去搶金銀珠寶之類地,搶這麼多這東西幹什麼?搞文化薈萃啊?”

我聽了也覺得奇怪,因為這些東西在當時也是值不了錢的。海盜們通常是講究幹一把撈一把,不會費辛苦去伺候這些玩意的。難不成這海盜地頭還真是個愛好瓷器的疑惑間隻聽得卯金刀道:“他們搶的這些東西在海島上那可是稀缺貨,他們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用途,肯定不會拿著回去欣賞的!”

二蝦道:“那?總不會拿回去當痰盂吧,或者當插花瓶子,這海盜還是個養花愛好者!”我這次聽二蝦在那漫無邊際的亂猜倒沒覺得反感,反而對周鐵頭這家夥沒事盡在這賣關子很不滿,於是催促著他快點說到底什麼回事,你叫我們來不可能就來跟我們討論著瓶瓶罐罐的東西吧。

周鐵頭望了望我們,表情嚴肅了起來,口氣也變得鄭重了許多:“這個人是明朝時候東海一個著名的海賊。本來是個逃犯。後來當了海賊,他縱橫東海數十年。搶到的寶物無數,都藏在離東海海岸80裏路地一個海島上……!實不相瞞。兄弟我最近倒黴透了頂,賭場和生意場上都一塌糊塗,要不再弄點錢,我這雙手明天還在不在我手上長著都不一定呢!”言罷哭喪著臉。

“所以你就靠著一些野史傳說,去那個什麼海盜找寶藏?天方夜譚吧?”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句,我就知道卯金刀在賭場上認識的這些狐朋狗友總不是什麼好鳥,我真怕二蝦這定力不強地家夥和這些人相處久了會被拉下水,當下對這個周鐵頭也沒了好感,再加上我最近根本不想再出去倒鬥。於是幾杯茶一下肚,就有了離開的想法。

周鐵頭旁的東西不行,察言觀sè這一項的確還算了得,他很快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立即又給將茶倒滿,邊招呼著道:“歡哥你先別著急,沒有點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勞煩兩位的,再說我也是了解到二位的英名才來求二位的啊,要不然大街上那麼多人我怎麼偏偏找你們二位?好處是有的,出東海不遠,80地裏路,船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說完拍著胸脯,就好像我們一定會答應一樣。

實話,這個周鐵頭給我地感覺是那種說話不靠譜,不太讓人放心地,從他言語中對我們的巴結就能看出來,我之前隻對事情不太感興趣,現在對他這個人更沒了什麼好感了,於是輕聲起身,道了聲我還有別地事要忙。

“唉!這是幹什麼?輝哥!你快幫忙啊,歡哥怎麼……哎!我那句話說得不中聽了?鐵頭我給你賠不是!”周鐵頭一見我似乎就要走,當下急了,一把把我按到沙發上繼續坐下,一邊不住地向卯金刀求救。

卯金刀一揮手:“你丫的讓人辦事也不拿出你地東西,你當是去旅遊啊?把證明你有把握的那東西拿出來!”周鐵頭聽罷一拍腦袋:“對了!對了!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的錯!我的錯!”邊說邊從口袋中逃出一張發黃發舊的地圖一般的東西。

-------------------冥海怒魂篇第三章人皮地-------------------

聽卯金刀的口氣,似乎這東西一拿出來他就有把握我們一定能去一般,這下我倒要見識見識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難不成這地圖上直接就把島上所謂寶藏的藏寶位置都清楚地標了出來,我們直接去取回就可以?真有這樣容易的好事?

“怎麼?這是羊皮卷嗎?怎麼這羊皮這麼薄嫩薄嫩的?羊羔身上的皮?”二蝦一邊摸著那張地圖,一邊望著上麵輕聲詢問道。

我正待伸手取過來看,隻聽得周鐵頭向這邊伸出腦袋細聲道:“不是羊皮啊,人皮!”我和二蝦一聽,幾乎同時縮回了手,還好我還沒碰到那東西,二蝦一個勁地把手往衣服上蹭:“你小子搞什麼啊?這個時候拿這惡心的東西出來,茶還喝不喝了?”

“哎呀!蝦哥你就當是摸著女人的後背不就行了,這本來就是張女人的皮!”周鐵頭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正sè地道:“那個海賊把他的秘密都紋在了他搶來的一個女人身上,於是才有了這個人皮地圖,好東西當然得有點來頭啊!”

我不太相信,很難想象這樣的東西怎麼就落到了他的手上,於是直言不諱地詢問。Xiaoshuo520.周鐵頭看出我有了興趣了,當下興奮地又舉起茶杯咂了一口道:“嘿嘿!這好東西要追究起來,那可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邊說邊示意我們飲茶,他又喝了一口便開始講述起來。

911年10月10rì,湖北武昌的一陣槍聲劃破了整個中華大地的天空,繼而全國各地紛紛響應,舊的秩序被打破,新的秩序即將行成。山西太穀縣,地理位置雖然閉塞。但卻是清末有名的富裕地方,為晉商故裏,與相鄰地祁縣合稱“金太穀、銀祁縣”。這裏有著富可敵國的票號,曆經百年。這裏儼然已經成了全國金融薈萃的地方。

動亂年代,富得顯眼了定然不是什麼好事。武昌起義的槍聲很快也傳到了山西,當地革命黨人擁護標統閻錫山為大都督,準備策動山西dúlì。局勢一片混亂。太穀縣城地大街上滿是逃竄的流兵亂寇,都是看中了太穀這塊堆砌著黃金的地方,人人準備大搶一把便一哄而散,jǐng察不僅阻止不了局勢,反而加入了其中,也想著在亂世中發筆橫財。\Xiaoshuo520.\

太穀縣的票號大多損失慘重,頭號大掌櫃張祁山地大昌票號也不例外,碩大的銀莊一夜間被掀了個底朝天。大昌票號的招牌也丟到門檻下,被一擁而入的士兵踩得稀爛。張家上下看著祖上的產業就這樣一夜之間灰飛煙滅。一個個垂首頓足,痛不yù生,唯獨張祁山鎮靜異常,仿佛局外人一般。

周鐵頭說到這,悄悄地湊過腦袋問道:“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總不應該是這張祁山心理素質好吧,或者已經看破紅塵,屬於視錢財如糞土之輩?或者就是他心裏有底,按你現在的說法,肯定是他家有這個地圖?寶藏多得很。想要就去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嗨!歡哥這個腦袋怎麼生的?jīng巧得怕了!”周鐵頭一拍大腿又讚道,我一揮手對他道你少來。給我繼續說。

幾年後,張祁山舉家遷到了上海。按說太穀的那場劫難已經基本動搖了他地根基,但奇怪的是他到了上海後很快又東山再起,在上海開有頗具規模地典當行。\Xiaoshuo520.

一晃又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一二八”事變後,上海淪陷,張祁山在逃難過程中死去,他的家人全部逃回了山西,但不久山西的局勢也緊張起來,rì軍挺進華北,直逼太原。張祁山的長子張文祥將一件神秘物品放在一個箱子中,藏到距離太穀縣城數十裏的一座深山中,隨後他參加了支援第二戰區的八路軍,打rì本鬼子去了。這個秘密隻有死去的張祁山和他的長子張文祥知曉,但張文祥於第二年在對rì軍的一次伏擊戰中戰死了,這個秘密也就被塵封了起來。

二蝦急問道:“那箱子裏就是裝著這人皮圖是吧?怎麼到你手上了?你和他張家有什麼關係?”周鐵頭眉頭一揚,得意地道:“嘿嘿!我和他張家扯上二兩紅絲線也扯不上一點關係,這就是周某人的造化,我現在相信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該是輪到我周鐵頭時來運轉了!”

“別廢話!接著講!”

周鐵頭繼續道:“張文祥埋藏那個東西地地方屬於現在地靈石和介休交界處的深山裏,別看這山光禿禿地一片荒蕪景象,裏麵可是好東西啊,大概就是幾年前這那地方才熱鬧了起來。\Xiaoshuo520.”

“是煤礦!”我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了其中的緣由:“是那裏發現了煤礦,開煤窯地時候挖出了那東西?”

周鐵頭咂咂嘴,猛地一點頭:“恩!不過他們那些人光盯著那黑油油的高純度煤了,這東西扔在一旁根本沒人搭理,這山裏頭挖出個破箱子爛罐子其實也再正常不過了,當時連我都沒怎麼注意。”

原來,周鐵頭的一個朋友當時正在這個礦上當副礦長,那天正和周鐵頭在喝酒,無意間聊到了這個事情。那箱子就被扔在了礦工住宿間的一個角落裏,出於職業的敏感,周鐵頭拿過那東西看了看,裏麵是一張鬆軟的地圖一般的東西和一本記事本,確切地將是半本,另外的被礦工們撕下來當火引子生火給燒了。周鐵頭一看這東西就覺得有點名堂,反正也沒人當一回事,於是踹回běijīng研究去了。這一研究把他高興壞了,根據前半本的記載,這原來就是張祁山所擁有的那個傳說中的海島藏寶圖,周鐵頭當時是一屁股債,在賭場差點被人大卸八塊,大腦一熱便動了歪腦筋,於是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Xiaoshuo520.

“你怎麼這麼肯定這就是那個東西?要不是怎麼辦?弟兄們的損失誰負責?”二蝦聽完起身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小子了,平時看不出你有這個膽量啊!”

“哎!這不是被逼得太緊了麼?不過你們和輝哥的交情在那,輝哥的兄弟就是我鐵頭的兄弟,有好事了我當然首先得想到二位,不為別的,就為咱們弟兄千裏迢迢的相隔那麼遠,能在一個場子裏混,那得多大的緣分啊是不是……”周鐵頭一邊搖頭晃腦地比劃著,一邊滔滔不絕,見我們都盯著他,這才收斂起來。

周鐵頭撓撓他那腦袋繼續道:“我鑒定過了,的確是保存極好的人皮,而且那小半部書冊上也記載了張文祥去海島上的經曆,不過還沒到那島上就沒了,剩下的內容早被礦工引柴火給燒了,哎!沒文化真可怕!放心!鐵頭我雖然不敬業,但還不至於不專業,還有有兩下子的,我確定這東西假不了!”

二蝦似乎有些心動了,轉頭望了望我,意思是問我這票幹不幹?我知道二蝦肯定還對上兩回沒撈到什麼大錢耿耿於懷,卯金刀能叫我們來,顯然已經有了這方麵的想法,合作這麼久,我知道這家夥是小錢不取,大錢不放的那種,難怪我們的錢不收,原來是有了大項目。我也知道周鐵頭畢竟沒倒過個實鬥,縱然是想錢想得要命也絕不敢貿然行事,而這種事情又不好明目張膽地尋找合作人,而當下我們肯定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我疑心以這家夥的個xìng,如果我不合作是否會把我們的事情告發出去,當下心裏一個勁地切齒直罵卯金刀又出賣了我們。不過這隻是我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很大程度上又是被內心那種衝動所驅使出來的,似乎是為自己的再次行動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我對二蝦和卯金刀道:“怎麼?江南和雲南都不好玩?高山、湖泊都不好玩?現在要往海上發展了?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去看看你們的傷疤好了沒?”

被我這麼一說,二人有些猶豫了,但周鐵頭的胃口倒被吊起來了:“別!別啊歡哥!這是好事啊,哪來的什麼傷疤?到時候就算有傷疤,那也是被金銀財寶給壓的啊,哎呦!枕著黃金睡覺啊,脖子都能睡得落枕……”

“行了!別在那光說好聽的!你以為天上真的掉金銀砸你啊?”

“嗬嗬!幾位啊!說實話,這件事情倒真的不像你們說的那麼難,不就八十裏路嗎?買條船嗤嗤就到了,實在沒有咱就當去旅遊了,逛逛桃花島、或者去普陀山拜拜菩薩、財神爺。”周鐵頭轉眼臉上又寫出了興奮之sè:“這樣吧,撈到好處了,咱們兄弟幾個二一添作五,不成就權當鐵頭我請大家出去兜兜風,咱們也不枉相識一場!”

我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告訴他我們得考慮一下,兩天後答複你們,起身便轉身離開。周鐵頭又急了,急忙起身來拉,慢了一拍沒跟得上,正準備想追上來,卯金刀對他罵了一句:“追個球啊追?還不快回去準備!兩天後出發!”看來卯金刀已經摸準了我的脾氣,知道我當下已經答應,隻是嘴上故意賣關子而已。

周鐵頭先是嗯了一聲,安靜了一小會,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令人作嘔的興奮的狂笑。

-------------------冥海怒魂篇第四章血之舟-------------------

事實上,我還是沒架得住幾人的慫恿,抵擋不了這次可能盆滿缽滿的機會。幾人回去便開始做著準備工作,這回是去海島,裝備之類的不用那麼太複雜,按著旅遊的標準就可以,考慮到不可避免的會有探洞的過程,所以還是準備了防毒麵具和考古探鏟之類,現在的這裝備和家具一樣,都是集成組裝的,攜帶比較便捷,也不容易引人注目,拆了帶走,用的時候一組裝就可以。

我每次行動都習慣xìng地戴上南域伏龍,不過這次我們要去的不是墓穴,倒不是太擔心會碰到什麼不好解釋的東西。當然我最主要是顧及阿妍,那東西現在在她那,這丫頭聰明得讓人怕了,我一旦去索要這東西,指定引起她的懷疑,她已經不止一次勸我和二蝦盡量少和卯金刀來往,安穩點不要去做那些倒鬥的事情。這卯金刀也讓人奇怪,似乎骨頭裏天生就是愛倒鬥的,一段時間不去幹這事好像心裏就不痛快,我們都沒法去理解他。

我對阿妍編了個“吾聞西湖景致宜人,也擬泛輕舟”的謊言,我知道阿妍最近不光自己的店裏忙,她的家族生意也讓她每天脫不開身,沒我們這般自在,自然沒有空跟我們去杭州西湖去劃船。但我總覺得自己的這個謊言似乎並不能蒙混過關,而且剛好我們幾人一同外出,這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去,更何況這丫頭的腦袋比一般人靈光了那許多。

既擔心計劃被識破,又憧憬著能順上一筆,帶著這種複雜心情,我們登上了飛往杭州的飛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杭州玩了幾天,再抵達舟山,找了個沿海的旅館住下,這才開始研究區這次的行動。

周鐵頭這一路上興奮得很。我們幾乎是被他的奉承諂媚從běijīng一路捧到了這裏,此刻燈光下的地圖徐徐展開,他這才停止了無休止地言語,和我們一起研究起這地圖來。

光看地圖,我們發現我們要去的小島不過是東海上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島,連個名字也沒有,淹沒在周圍大大小小的島中根本就不容易找見。而且這上麵也沒有具體的距離和路線,隻在島的四周標了紅sè的印記。單從那半本筆記上看,說沿著戚家灣一直往東。盛夏見血即抵,但我們經考察證實沒有旅遊路線抵達,也不知道這盛夏見血是何意,看來能不能成事還得看我們地運氣。

周鐵頭現在jīng氣神十足,胸脯拍得老高,說一切包在他身上。這家夥平rì雖然讓人覺得不靠譜,但辦起事來倒是很利索,大概是嘴巴利索的原因。第二天他就給弄來了艘漁船。而且找到並證實了當年被稱作戚家灣的地方,原來這是當年戚繼光將軍大敗倭寇地一個地方。所以這麼多年來這地方名字一直沒改,並且在當地家喻戶曉,一打聽全知道。周鐵頭還弄來一套捕魚證,也就是冒充漁民以應對海上的巡邏艇,不過我覺得這沒多大必要,因為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扮成自駕遊客。

舟山漁場是全國最大的漁場,漁業十分的繁榮,我先前覺得老家關月湖周邊的漁場算是頗有規模的了,和這裏的海洋漁場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二蝦見了這來往穿梭的不斷地大小機動漁船、一望無際地魚苗繁育場、成噸成噸的海蟹帶魚……。瞪大眼睛一個勁地讚道不得了。難怪我二蝦搞了這好幾年魚也沒發了財,原來這好東西全在海裏啊!

周鐵頭湊上對他暗示道:“是啊!好東西在海裏。在海島上啊,東西一到手。光買地魚估計都夠把你們那什麼湖給填滿了!”邊說邊拉著二蝦去搬東西去了。我們出去買了一堆必要的用品,水和食物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再就是醫藥用品、刀械、航海羅盤、望遠鏡等,在這地方沒法買槍,不過有那種捕魚用的魚槍,我們慎重起見還是買了一杆,卯金刀新買了隻小廣播,海上氣候變幻無常,天氣預報得有。東西很多很雜,我們雇了輛車才把大大小小的東西都搬了回來。

周鐵頭一見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這麼點東西哪夠啊!到時候還不得喝海風啊?”我一看這東西不少了啊,難道還不夠我們幾個在海上個一禮拜?於是對周鐵頭道你難不成還想在海上過rì子了?

二蝦跟著道:“就是!你丫的玩什麼?我估計這幾桶油足夠了,你大腦發熱還是怎麼的?幾十桶的往船上裝,把我都累散架了!你把這漁船當油船啊!”邊說邊指著船艙內堆成幾排的油桶。

周鐵頭道:“不能像你們這麼想啊,這海上可沒有超級市場,什麼東西都得預備充分點,我們萬一在海上兜半天了找不見怎麼辦?到時候……”說著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臭嘴!臭嘴!這回咱肯定是馬到成功,我鐵頭的意思是嘛,兵多糧廣咱底氣也足是不是?嘿嘿!”

我看著他在那嬉皮笑臉,不放心地又圍著船轉了一圈,周鐵頭很快又湊了上來:“歡哥!鐵頭辦事你放心,這船可是我花了這個數搞來地啊,蝦哥剛才也試過了,好使得很,裝上大炮打海盜用都可以!”邊說伸手比劃了八地手勢,接著又翹起大拇指。

卯金刀拍了拍他的腦袋道海盜船如果就這麼點斤兩,恐怕那些海盜在這個行業就混不下去了,幹脆打漁算了。我笑了笑,幾人在船上又瞄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準備地了,這才定下當晚8點為起航時間。

之所以選這個時間也是我們這幾天觀察後得出的,8點那時候該出海地一般都已經出了,我們的行蹤會比較隱蔽一些,根據我們這幾天從當地漁民口中得出的結論證實,一直往東的深海區確實有座小島,傳聞中埋藏著一個海盜搶來的寶藏,這個季節,小島的特征會比較明顯,通體呈血紅sè,在蔚藍的海麵上望去仿佛一塊瑪瑙石,又像是一塊凝結的血痂,故當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稱其為血之舟。當地都是傳聞,真正見過這個小島的人並不多,更別說登上去的人了,自然誰也不知道這島上為何顯出這與眾不同的詭異顏sè。

我想如果這種顏sè是季節xìng出現的,肯定是某種植物造成的,就如běijīng香山的紅葉一般,還有著名的紅海,其實是季節xìng的海藻作用。而當地古人給這小島取了個聽起來讓人感到畏懼的名字,也許是自然崇拜,也可能是人文保護,也許這座島作為海盜島的存在,曾經存在過血腥的殺戮。

“砰砰……!”一陣熟悉的馬達聲,二蝦熟練地搖起柴油機掌舵,周鐵頭立在他身旁,似乎向導一般,小船借著夜sè和羅盤的指示向東直行而去,海岸邊的燈火愈來愈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燈下,我將那張地圖和筆記本又翻看了幾遍,除了之前已經看到無數遍的“一路東行”外,仍然沒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當即對周鐵頭道:“喂!你怎麼肯定那地方就是離海岸八十裏的?這上麵可是沒有任何資料顯示!”

周鐵頭道:“唉!歡哥!這些資料我都翻遍了,你說咱要真幹了,不準備點怎麼行?是不?我把我肚子裏的存貨全倒了出來,又差不多把書冊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麼用心的,不過這兩天我和當地人扯了扯皮,嘿嘿!兩包中華煙一丟,就把他們的嘴撬開了,一下子比TM翻了一百本書知道的還多!”

“你了解到什麼了?關於這血之舟的!”

“對啊!你們知道為毛叫血之舟嗎?怎麼不叫血之山啊、血之堆?而叫舟呢,舟就是船的意思啊!”

我靜靜地聽著他說話,沒有打斷他,卯金刀一拍桌子道:“別賣關子了,這些我們也了解過了,繼續說你知道的!”

周鐵頭給我們每人點上一根中華,自己咂了一口道:“這南蠻子就是jīng,不給好處他就裝傻,還真不好撬開他的嘴!”

卯金刀張口就道:“你丫的會不會說話?連你歡哥、蝦哥你也罵上了?是不是得我們給你點好處,欠揍了是不是!”剛說完,周鐵頭又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呸了幾聲:“我這張臭嘴!有時候我自己都控製不住,丫的改天得拔牙了,不給它點疼它不知道清醒!”

“你繼續說你的,哪那麼多題外話!關鍵時候打什麼岔!”我催促著他道。

周鐵頭又猛咂了口煙,縮著腦袋道:“這個島啊,傳說是一個海盜的沉船長起來的,嘿嘿!你們說怪不怪?這個海盜的船沉在海底後,就像一個種子種到了地裏一樣,居然開始往上長,天長rì久的就長成了今天的小島!據說還在慢慢變大呢!”

我一聽當即認為這又是神話故事,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扯下去了,再說下去估計又成什麼仙山了。沒想到周鐵頭反應倒挺大,脖子一縮道:“唉!歡哥你不能不信啊,當地人說得很有那麼回事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當地人確實沒人敢上去,說這血之舟是很邪的地方,光聽這名字就不大吉利!”

繼而又壞笑著解釋一番,生怕我們畏懼一般:“不過傳得越邪對咱們來說越好啊,這海盜肯定是害怕人家動他的寶藏,故意搞出點東西來嚇人,嘿嘿!有英明神武的幾位,咱們這回就當是替天行道,他這筆不義之財咱們是端定了!”

-------------------冥海怒魂篇第五章引魂燈-------------------

我結合著之前準備的一些資料,把當下的所有信息進行了一些梳理,居然還是無法得知這個海島的任何有效信息,失望的同時,不由得暗暗埋怨這回有點太倉促了,準備工作做得不夠充分,還好我們要到的地方距離海岸不遠,憑我們的經驗應該能應付得了。

二蝦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一邊掌著舵一邊道:“海怎麼了?不就比咱們那關月湖大一些、深一些麼,咱就當是在關月湖南岸到北岸跑了個來回,嘿嘿!這麼點水路,蝦哥我遊水都能過去!”

我笑著對他道你又在那海吹了,不過幾人中確實屬二蝦水xìng最好,周鐵頭純粹就是個旱鴨子,船艙都不敢出,要不是那股要錢不要命的勁撐著,估計連船他都不敢上。不過在海島上水xìng也不一定能用得上,就算要下水我們也準備好了潛水的裝備,這海上的風險可是內陸湖遠遠比不上的,我勸自己還是小心為上。一陣清涼的海風透過船艙的窗戶吹進來,泛著微微的腥味,倒讓我感到了一絲倦意,趴在桌子上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我被一陣海風給襲醒的時候,一看表時間已過半夜,走了已有三個多小時。我揉揉眼睛,走到二蝦身旁坐下,我知道他這一路比我們要辛苦一些,我們幾人中隻有他會開船,而此刻我們沒找到合適的地方,不敢隨便停泊,原因是地圖太也不詳細,船任意停泊很容易飄離之前的航線。我們不僅要基本順著航線一直走,而且還得判斷著風浪的速度。以免越走越偏,所以二蝦的任務比較艱巨,再加之此時算是逆風行駛,一路上他開得很慢,走到現在其實並沒有走多遠,但黑夜中基本已經看不見其它地漁船燈火通明的景象了。

我點上一根煙塞到二蝦嘴裏,對他道:“怎麼?是不是得歇一下啊,這夜裏走海路真不是個好想法。現在有點後悔把出發時間定在夜裏了!”

二蝦咬著煙道:“現在歇不得啊,錨太短,深海根本下不到底,一走偏就不好找了。要歇也隻能找個附近的島之類的!”說完伸手取過煙,張嘴打了個哈欠,強打jīng神道:“這沒什麼!蝦哥我當年在關月湖……!”

我急忙勸他打住,說給你點海水你還真泛濫了。接又點上一根煙遞給他,起身去了窗戶邊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