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鷹眼起了效果還是放鬆下來導致的疲憊,穀晏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有種下一刻就要暈倒的感覺,強忍著昏睡的感覺給自己受傷的小腿包上繃帶,這才躺在地上休息一下。

這一緩竟是睡了過去,還做了個熟悉的夢,跟上次的夢境相同,但不同的是她看的更加清楚了,那些小小的黑色螞蟻狀全是密密麻麻的難民。

他們身穿粗布麻衣,很多地方都打著補丁,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穀晏甚至還能看到他們頭發上密密麻麻的虱子,幹涸發裂的嘴唇,拄著拐杖也抖個不停的手腳。

但還有一批人身上穿得同樣是粗布麻衣,卻麵色紅潤身強體壯,唯有衣服髒了些而已。

而視線盡頭的那座連綿不絕的 山脈,在她的眼中卻不再是那般遙遠,她甚至能看到山脈的頂端上有一處小小的四方塊。

視線再次轉移到了山脈之下,那裏綠油油的一大片,生長了不少的雜草,還有一些的果樹與藥草,山上的樹木也全部抽枝發芽,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二月二十日清晨4:39】

這是迄今為止穀晏起的最早 的一次,狼妹就躺在她的身邊,大大的腦袋趴在腿上,隨著它一呼一吸,狼毛跟著一起擺動。

昨夜包紮的傷口此時也完全好了,看不到一絲受傷的痕跡。

這都是些尋常小事,但穀晏卻覺得自己眼睛似乎產生了一些的變化,淩晨四點天似乎有些太亮了。

房門被昨天的老鷹撞得有些變了形,穀晏推門出去看向外麵的天地。

天上看不到太陽,但在她的眼裏卻像是白天一樣的明亮,為了驗證是不是鷹眼的效果,穀晏來到能看見山坳的地方。

本來數千米的高度,在穀晏的眼中就像是可伸縮的望遠鏡一般,稍微聚焦竟然放大了她看到的一切,就如同昨天的夢境一般。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這個能力還算不錯,但在目前這個山坳之中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玩了一會便回去準備早上的食物去了。

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她現在早就覺得肚子餓了,而且早上開門的時候,穀晏發現門並沒有打開的痕跡,這說明狼妹守了自己一個晚上了,它現在肯定比自己還要餓。

剛回屋狼妹便抬頭看了過來,見到是穀晏起身輕輕蹭了蹭她 的頭頂。

穀晏笑嗬嗬的摸了摸它的腮幫子說道:“是不是餓了啊,一會咱們就回去,包裏的食物都給你吃。”

按照狼妹下山的 速度,她們或許連一上午的時間都用不上,穀晏把包裏所有的饅頭與烤鳥肉全都拿了出來,她自己也將所有的餡餅全都吃完。

等到一人一狼吃飽飯後才剛剛五點鍾的樣子,穀晏將屋裏的東西都收拾好放進背包裏麵。

大跨步騎在狼妹的身上,指著山坳的方向說道:“走吧,咱們回家。”

狼妹帶著穀晏從東麵放下幾個跳躍便落在了平緩的地帶,習慣了時不時的失重感,穀晏好像是愛上了這種感覺,每每狼妹跳躍而下的時候,她都忍不住高呼一聲。

忽然遠處一株植物落進她的眼中,穀晏拍了拍狼妹的脖子,用它長長的毛發當做指揮棒,狼妹很聰明不一會便根據指揮來到了穀晏指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