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霖頷首笑道:“自是方便的,不知扶公子想問什麼?”

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他也是很久沒見過這麼富態的人了,由此可見這扶家即便是在這個時代依舊是擁有遠超他人的資源。

見葉霖如此爽快扶康樹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後方這才轉頭問起事情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您剛剛那些螃蟹都是哪來的啊?”

生怕葉霖會誤會 自己的意思,他又說道:“說來挺不好意思的,我這人從小沒啥愛好,就是個喜歡吃,您要是還有的話我可以用銀子買的。”

不用他多說這一句葉霖也差不多知道他的用意了,就這身量吃得少了根本長不起來。

“扶公子說笑了,在下手裏也沒有多的了,這些都是從晏靈那裏求來的,若是公子實在想吃也可以求求晏靈,隻要真心實意信仰晏靈,他會滿足你的需求的。”

扶康樹愣怔一瞬,前些天的時候他就進入晏靈商店中了,但其中並沒有看到螃蟹,他這才認為是葉霖自己有渠道抓到的螃蟹。

“還可以這樣嗎?”

一行人沒有多休息,第二天一早便重新出發了,若是穀晏站在東山上便會看到視線盡頭的大部隊。

西乾王城

專管查看天氣的官員滿臉惶恐的跪在大殿之上,額頭上盡是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即便是落進眼睛中也是絲毫不敢用手擦拭。

“這麼長時間了,愛卿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大殿最高位上,身穿金黃龍袍的年輕人語氣沒有絲毫不悅,但大殿中的大臣各個低頭不語,跪在地上那個更是抖成了篩糠。

“陛下,老臣,老臣,老臣有罪,還望陛下能饒恕罪臣一家人。”

他已經不敢奢望活命的事情了,隻希望陛下能看在自己為了西乾國操勞半輩子的份上,能放過自己一家老小。

“愛卿這是什麼話,老天爺不肯放過朕,朕也不會牽連無辜之人受累。”

從登基那天老天便沒有再下過一場雨,朝中大臣抱怨他也都知道,為了能證明自己德行匹配,他沒有一個夜裏睡過好覺,白天更是恪盡職守為天下百姓謀福。

但這還不夠,五個王爺如今被他殺的隻剩下一個鎮國大將軍,凡是不順從自己的他一個都沒有放過,皇位如今穩穩的被他握在手中,可老天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空洞的眼神落在大殿外黃蒙蒙的天空,明明父皇還在的時候,頭頂的天空是那麼的藍,水是那麼的清澈,禦花園裏各種花香彌漫,一切都那麼 正常,正常的讓人忽視了它的重要。

“你們說,老天是不是覺得朕德不配位這才降下大旱懲戒於朕?”

三年多了,皇宮的日子都不好過,他不用出去也知道外麵的世界定是餓殍遍地,他的百姓每日都在減少。

每日夜裏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是不是自己退位讓賢老天就能讓天地恢複如初,自己是不是真的阻礙了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是我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