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關在房間中,吩咐下人沒事不得進來,府裏人本就不多,命令下去之後周邊便一個下人也沒了。
淩殤平複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本以為他會當個玩笑試試罷了,但真的開始的時候他的心似乎已經在向往神明的存在了。
根據掌櫃所說的方法麵朝南方跪了下去,嘴中念叨著晏靈的名字與自己心中所求,常年修習內功,漸漸的他似乎是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
即使閉著眼睛他也能看到一片綠色,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一片綠色越來越清晰。
那裏充滿了生機,地上是大片大片 的綠色小草,山上是數不盡的茂密大樹,綠油油的比從前的世界還要美好。
而最重要的是山頂之上有著一個騎著巨獸的虛影,他的身影很模糊也很虛幻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淩殤看不到對方的麵容,隻能看到對方朝著他的方向丟了個東西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當東西入手的那一瞬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府邸,剛剛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淩殤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想去喝杯水,突然感覺手心似乎有什麼東西,他不由得低頭去看。
是一個樣子奇怪的瓶子,捏起來脆脆的,裏麵是小半瓶的褐色汁液,湊在鼻尖嗅了嗅還有一股子淡淡的藥草味道。
“這難道就是解藥?是神明賜下的?”
他沒有馬上喝下去,而是先起身在屋裏看了一圈,確定房間中隻有自己一個人後,又去房門處看了看,大門也沒有打開的痕跡。
再次將視線放在手裏的瓶子上,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腦子裏兩個想法不斷拉扯著他的神經,手上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捏的瓶子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幾息時間過後,他猛地將瓶口對準嘴巴,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如今這個樣子已經被皇兄徹底毀了,不如賭一把大的,是生是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藥汁酸澀順著喉嚨流進胃裏,涼的藥汁下肚沒過兩秒便開始燥熱起來,從胃裏逐漸蔓延到全身,熱的他卻流不出一絲汗水,露在外麵的皮膚如同煮熟的肉類赤紅一片,還冒著絲絲熱氣。
頭越來越暈,放在眼前的手掌從一個變成兩個,還不等他暈倒就先吐了一大口黑乎乎的血水。
感覺到越來越虛弱的身體,他的腦子裏隻剩下一句話。
吾命休矣~
不過這都是他想太多了,再次醒來是被下人喊醒的,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該上朝的時間,而他還躺在血泊之中。
下人叫了許久將軍始終沒有應答便自作主張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躺在血水裏的將軍,嚇的急忙就要去喊大夫過來。
就在他大喊大叫的時候淩殤醒了過來,製止住要去喊大夫的下人,讓他攙扶著自己回床上休息。
精神上還有些虛弱的感覺,他對著旁邊的下人說道:“讓管家去皇宮請個假,就說我身體不適最近幾日上不了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