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沉默片刻,語氣蕭索道:“迪雅是我一位已故戰友的遺孀,原本有著幸福的家庭,可在一次任務中,她的丈夫為了掩護隊友不幸殉職了,隻留下了一棟破舊的小房子和少的可憐的撫恤金。”
她停頓了下,露出古怪的表情:“你知道嗎,迪雅在當時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我的幾個同僚,甚至包括其他小隊的人都偷偷跟我提過,表示出想要照顧她母女倆的意願,讓我幫忙撮合。
“我那時還不是隊長,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我跑過去跟她說:
“嫂子,探索隊有七八個未婚的都非常愛慕你,他們不介意你帶著小孩,希望娶你為妻,你有喜歡的嗎,我幫你去說。”
莫塵好奇問:“她答應了嗎?我看她現在似乎還單身?”
琴斜睨著他:“你又知道她單身?”
不等回答,繼續道:“我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情景,迪雅抱著兩歲的小朱麗安,就坐在那破舊的木屋裏,神情鬱鬱地對我說:‘小琴,謝謝你的好意,你幫我回絕了他們吧,我還有這安身的木屋,還有小朱麗安,我能靠自己養活我們娘倆的。’
“我當時就很不解,勸她:‘現在的環境越來越惡劣了,大家都朝不保夕,你還帶著一個小孩,如何去工作?人都要往前看,哪怕是為了你的女兒,也考慮一下吧。’
“迪雅回答:‘我不希望朱麗安需要小心翼翼看婆家的臉色,就像居人籬下。’”
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琴穿行在窄巷裏,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依然清晰地傳入莫塵的耳中:“我當時無法理解,不知道是怎樣的愛護,才讓她放棄更安穩的日子,而選擇獨自帶著小朱麗安。
“後來她將屋子的大廳改成了飯館,我和同僚們時不時會去吃吃飯,算是幫襯,同時也是為了震懾那些敢打她主意的宵小。”
琴歎了口氣:“這一晃眼就是兩年,她們母女倆過得不容易,但也磕磕絆絆過來了,隻是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我能感覺到,最近越來越不太平了,野外自不必說,哪怕是城內,夜裏也多了些莫名其妙的詭異生物,似乎是從什麼空間夾縫中浸透過來的。”
莫塵苦笑:“怪不得你這麼老遠帶我去吃‘費特恩特色’。”
琴停下腳步偏頭看他,佯怒道:“我知道沒你做的麵條好吃,看你剛才吃的很辛苦的樣子,真是難為你了。”
莫塵一點也不客氣提出質疑:“是真的難吃啊,我真好奇她的飯館是怎麼開四年而不倒的,難道僅僅是因為你們的接濟?”
“自然是靠的秀色可餐呀,”琴單手叉腰,理所當然道:“你知道這幾年我打跑了多少覬覦她美色的食客嗎?”
接著似想到什麼,眼睛亮亮的,用手臂碰了下莫塵,換上了一副討好的麵孔:“莫塵,幫幫忙好不好?”
聽見她嬌糯糯的聲音,莫塵瞬間警覺:“什麼事,好好說話!”
“我發現你做的飯菜好好吃,要不你入夥迪雅的飯館怎樣?也不用你天天做飯,隻要教會嫂子幾道菜,就夠改善她現在的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