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幹啥?”
謝應瀾的聲音通過車載音響傳進我的耳朵,帶著金屬的質感,顯得格外冷漠。
“我今天不回家,你自己吃飯哦。”
“你去約x?”
“嘖,怎麼說得這麼難聽,這叫魅魔的進食。”我翻了個白眼,“記得幫我喂一下阿西。”
阿西是我二十六歲生日時謝應瀾送我的一隻馬島日行守宮,今年已經兩歲了。那時候我整天吵著想養一隻蜥蜴,可是作為室友的謝應瀾並不同意,直到後來他把阿西送我,我能真實地感覺得到他還是寵我的。
謝應瀾有些不耐煩:“阿西哪天不是我喂的?小姐,你作為他的媽媽你有認真照料過他嗎?”
“哎呀瀾瀾最好了嘛~啾咪~你可是阿西的幹爹,你當然要照顧好他啦~”
“嘖,你說你有這勁兒跟我撒嬌怎麼就不能好好找個男朋友呢?”謝應瀾恨鐵不成鋼,“你明天得回來啊,我有事要出門幾天。”
我心領神會:“懂了懂了,祝謝老板約炮成功。”
“我是去辦正事,過戶房子。”
“你啥時候就背著我買房了???”我手一滑,方向盤打歪了一點,趕緊又打了回來。
“嗬。”謝應瀾冷笑一聲,“有人上趕著要送我,卻之不恭。”
“厲害啊謝應瀾!”
謝應瀾雖然現在和我合租在一起,但不愛跟我多說他的感情問題,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手筆就給他動了套房。嘖,有點羨慕。
“我當然厲害了。”謝應瀾又是一聲冷笑,“我隻是個男人,都有男人趕著給我送房子,你還是個魅魔呢,現在還啥都沒有。我要是魅魔,那市政府都是我的。”
我直接連人帶車開溝裏了。
一直以來,我對自己的本性有著清晰的認知,我知道我是一個沒用的魅魔,但沒想到我真的這麼廢柴。
“嗚嗚嗚嗚嗚,輕點,疼……”
“我還沒碰到你,你怎麼就哭了?”醫生小哥兒一臉無奈,“哪裏疼?”
我指了指手臂上的擦傷。
“還有別的疼痛嗎?”
我搖了搖頭。
醫生小哥兒一臉“就這樣”,對旁邊的護士妹子說:“快去拿點碘溶液來,晚了她的傷口就愈合了。”
“……”,聽到醫生小哥兒的話,我臉紅著不敢出聲了。
我隻是單純地有一點怕疼而已。
旁邊的謝應瀾像看猴子一樣地抄著手笑得欠揍:“醫生,還有需要注意的嗎?”
醫生小哥兒取過碘溶液給我擦了一點:“沒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問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謝應瀾連聲說謝謝,將我拉出了診室。
“醫生小哥兒真可愛啊。”
“是啊,白大褂很好看……”
“有興趣就主動一點。”謝應瀾拍著我的肩膀,“現在你還有機會拿到他的聯係方式。”
我覺得真正的男人應該向前看,拒絕了謝應瀾的建議。
他在一旁跳著腳罵我活該單身。
“單身就單身唄,老子想誰睡誰,不覺得丟人。”
謝應瀾對我置之不理。
盡管有時會有讓我心動的男孩子出現,但我卻一直在嘴上說著想撩,從未采取實際行動。畢竟,我是個魅妖,非常甜蜜的戀愛想必不會降臨到我身上。
依賴於吸食足量的精氣才能活下去,這在任何一個族群中都被視為非常猥瑣的戀愛習慣,因此,正經的男孩子又怎麼會喜歡我呢?
就好像我曾經的初戀總是誇我可愛,但在第一次情欲後,他也躲得遠遠的了。盡管他沒有直接表明,但我可以想象,之後他在我身上給我貼一個下流的標簽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看不起魅妖。
男人都喜歡溫順的女孩兒,但卻無法拒絕您妖豔的魅力。作為一個魅妖,選擇並不多。
因此,魅妖的幸福其實非常簡單。
畢竟,我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