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潯尷尬地撓撓頭:“好了好了不說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紅包你還是可以給。”我朝他舉了舉杯子。
“都結契了怎麼不結婚啊?”陸潯有些疑惑,“你們魅魔結契之後不是情熱會變得隻針對契約者了嗎?”
“是啊,他死了。”我喝了一口酒,“所以沒辦法結婚啊。”
“哈???”陸潯驚得跳了起來,“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那接下來不是就要快進到惡墮了嗎?”
“我叫你他媽少看點本子……”
“可是魅魔是這樣的啊。”陸潯有點委屈,“結契之後如果不吸取契約者的精氣,就隻能靠大量精液維持生命了……”
不是結契前的幾個月一次就行,是大量,幾個飯票沒法滿足的,大量。
“以後再說吧,煩。”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行我也可以把他綁回去……”
“林晚小姐。”
我話還沒說完,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
譚淵穿著國家煉金術師的製服一臉的公事公辦,身後還跟著兩個警察。
“有目擊者提供線索,證明你和精靈族男子周緝失蹤案有關,現在治安管理局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你和周緝什麼關係?”
“……”
“什麼關係。”
譚淵雖然一直都是一張死人臉,但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的臉色格外的不好。
“……我不知道。”
“……”譚淵皺了皺眉,“你們怎麼認識的。”
“酒吧後巷,他有很嚴重的夜盲症,看不見路。我就把他帶回家讓他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走。”
媽的,為什麼我有一種被抓奸在床的感覺?
“……然後呢?”
“然後就、他後麵來找我說要請我吃飯,我們就認識了……”
“他們工地說他最後是跟你一起走的。”
“那天我扭傷了腳,他送我去醫院。”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呃……他送我回了家。”我不敢看譚淵,“第二天下午離開的,說要回家看看弟弟妹妹。”
“之後你們聯係過嗎?”
“第二天我們有通過話,他說工地趕工沒時間來找我,讓我在家好好養傷……”
“之後就沒有聯係了?”
“沒有……”
“據他的同事所說,他送你去醫院之後根本就沒有回去過。”譚淵推了推眼鏡,“你確定他是說工地趕工,沒時間來找你嗎?”
“他……確實是這麼說的呀……”我仔細想了想,“你說他沒去上班……那他那個時候會在哪……?”
譚淵看了我一會兒,犀利的視線盯得我渾身不舒服。
半晌,他緩緩開口:“你們結契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李靖海大張旗鼓地給他的蜥蜴人孫子開祠堂,你根本就沒和謝應瀾在一起。”譚淵冷冷道,“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前為什麼要製造出這種假象,但是細節還是看得出來有點問題。”
我心虛地摳著手。
“一直聯係不上他,你一點都不著急?”
“我著急啊……”我低下頭,“可是後來我打電話問周綿,她說家裏一切都好,我以為……”
我以為他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
“看來真的是周綿……”譚淵有些煩躁地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你沒告訴她你聯係不到周緝了吧。”
“沒有……”
“我們現在懷疑周綿一家利用純血種吸血鬼的特性,製造了大量的血仆。”譚淵閉了閉眼,“她應該很快會反應過來你那通電話的真實目的,為了你不泄密,應該會對你有所行動。你現在很危險,必須在治安管理所接受24小時的嚴密保護。”
“周緝會有危險嗎?”我有些著急地看著譚淵。
鏡片後的漆黑眸子閃爍了一下,譚淵纖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緩緩開口:“我懷疑,他現在已經變成周綿的血仆了。”
血仆……
我脫力地靠在椅子上,為什麼會這樣啊……
“你先休息會兒吧。”譚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等一下會有人來帶你去休息室,在我們行動的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