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上是白雪皚皚的山峰。
一望無際,雪茫茫一片。
陸地一陣巨響,這時也引起了這座山峰裏的主人。
司鳳渾身難受,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碎了,還好他是頭妖,有妖丹護體。
他眯著眸子,遠遠地看見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正朝他走來。
這個男人一身白色衣訣,體態輕盈,刹那間仿佛和白雪之間融為一體。
他孤冷的臉棱角分明,一頭銀發似瀑一般,深邃的眼裏藏著一絲涼意,似乎並不喜歡司鳳的到來。
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想呼救,但伸出來的手卻變成了狐狸的爪子。
這怎麼可能?
司鳳盯著自己的爪子不可置信。
他司鳳被打回原形了?
司鳳剛著陸不久,緊接著又一道天雷尾隨而來,看來上麵的那一位並不想他活著。
眼看天雷就要劈下來,司鳳緊閉雙眼,沒有修為,身受重傷的他哪裏是天雷的對手。
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正當他以為死定了的時候,麵前的男人又突然臨時改變了主意。
他一個蜻蜓點水般飛了過來,雙手背後,讓人感覺孤傲,至高無上。
他迅速揪起司鳳的脖子,一個華麗轉身躲過了這一道天雷。
司鳳貓在男人的懷裏,這個男人似乎也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排斥他。
男人摸了摸司鳳的小腦袋,清冷開口,“許久沒有人來過我這孤峰山了,小家夥,你是怎麼闖進來的?”
司鳳咪了下眼睛,此刻困意席卷全身,他感覺躺在男人的懷裏特別的溫暖。
下一刻便睡了過去。
他嗅到了男人身上獨有的,一股淡淡的體香,和他們狐族不一樣。
這大概就是人族吧?
從小到大,司鳳從未見過人族,人族的傳言也是從狐族裏的長輩們口中得知。
聽說天界分為妖魔人三族,人族也有修真者,當人族修煉到歸墟境界就足以和妖魔兩界抗衡。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掉進這裏,人和妖兩族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妖族也不會隨意插手人族的事情。
這座山峰明顯就有一股雄厚的結界,外不可敵,要不是因為他的一身修為被廢,估計他也闖不進人族結界,剛才那道天雷就是衝著他來的,因為他們不敢擅自闖入人族結界,所以就引來天雷至他於死地。
真是好狠的心。
男人看著睡熟了的司鳳,眼神又逐漸變的琢磨不透。
他站在白雪之中,那一身白色軟袍隨風而動,微風拂過他俊美的臉頰, 那飄逸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來,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頭發裏。
眼前則是萬丈懸崖!
一人一狐,他的目光如炬。
他本是蒼侖派的帝尊,因一次失手錯殺了人族,被封印在孤峰山。
他已記不清來這裏的第幾個年頭了,感覺很久很久一樣,這也不過是修真者眨眼間的百年光陰。
這一百多年來,他被囚禁在此,蒼侖山的那些長老弟子們從來就沒派過人來查探他的死活。
他一個人孤獨的活著,在這小家夥砸進來之後,他是痛恨的,痛恨他打破了孤峰山的寧靜,但轉眼想想,有個小家夥做做陪伴也不錯,起碼有個伴,有個活的能說說話。
難得他有雅致一次,他為司鳳建了個狗窩,並把他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