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我們一起去吧!”
司鳳軟綿綿的趴著,他別過臉,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本狐怕冷,還是你自己去吧!
淵夜背負著手,清冷開口:“他要是去了,誰來伺候本尊?誰給本尊打魚去?”
司鳳一改常態,“我覺得我還是去一趟吧,我怕霓裳姐迷路,我鼻子好使,兩個人一起也好互相照應一下!”
“本尊覺得你鼻子不好使。”
淵夜一字一頓,雖然嘴上是對著司鳳說,但眼睛是瞪著霓裳的。
他的寵物,怎麼可以讓別人指使來揮之去的?
霓裳隻感覺後脊背發涼,她咕咚一聲,喉嚨滾動,想咽口水,卻感覺有種不適應的灼燒感,她低著頭,抿著唇,隻能自卑的盯著自己的腳。
帝尊這種壓迫感是與生俱來的,站在那裏,即使不開口,也能不怒自威,她害怕他,更不敢和他對視,在帝尊眼裏,她如同螻蟻一般。
“還需要本尊重複第二次嗎?”淵夜低吼一聲,目光犀利。
“是,帝尊!”霓裳抱拳。
看著霓裳走遠的背影,司鳳憤怒的刨著狗窩:“喂,我說你這個家夥,不是答應過本狐,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嗎?不守信用的家夥,小心嘴裏長痔瘡啊!”
“嗬?”淵夜冷哼一聲。
本尊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
自作多情!
聒噪!
於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打開木籠將司鳳拎出去丟進了水潭裏。
清水潺潺,清澈見底,河底下還能看見小魚兒歡快的遊動,突然被一個大家夥砸了下來,小魚兒們驚慌失措的都散開了。
司鳳赤色的毛全都被打濕了,他撲棱了幾下想遊回去,但又被淵夜施了一道法術,眼看要靠岸了,卻被一堵無形的牆彈了回來。。
司鳳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隱形牆外麵的人壓根就聽不見,隻看見他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喂!”司鳳不停的拍打著,“快放本狐出去,不然讓你好看!”
司鳳像隻落湯雞似的,看到他這副模樣,淵夜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走了!
這下本尊可以安靜了!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的步子,司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真是扒毛湖綠水,狐掌撥清撥啊!
本狐可是至高無上的銀狐!
與其說司鳳逆來順受,倒不如說是擇木而棲,順其自然,適應能力特別強,很快他就和魚兒們打成一片,追逐累了就趴到了石頭上曬太陽。
他用爪子捋一下自己的毛發,捋著捋著就開始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晚風吹過他的臉頰,他微微睜開眼,發現已經進入夜色了!
可自己還在河對岸啊?
他努力的遊了回去,本以為隱形牆還在,當遊回去的時候卻順利的上岸了。
這一上岸他就開始撒歡了。
木屋裏點上了油燈,昏黃的燈光從窗戶裏透了出來,一個身影被逐漸拉長,司鳳瞄了一眼,房間內的淵夜,在燭光下認真的翻閱著書籍。
可他司鳳可不是人類,晚上的視野對他沒有多大影響,看見淵夜專注的看書,他就放心了。
他悄悄的收起了爪子,踮著腳丫子準備開溜。他倒是吃飽喝足了,本狐還餓著肚子呢!他想去找點野果子來充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