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李越的驚叫聲我心裏不禁一個咯噔,連忙走上前去掃視一圈發現麵前的景象依舊,隻是我們之前來過的痕跡卻不翼而飛!不!深吸了一口氣,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們從未來過!
黑暗中八道石門如同八隻醞釀著殺意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驚駭莫名的兩個人,注視著一汪仿佛已經死寂千年的潭水。我呆立在原地,不可抑製地哆嗦了兩下,一縷冰冷的感覺如同過電般瞬間掠過全身!
我猛地轉身,拽著李越如同逃亡般第三次奔入這條黑暗的甬道,隻留下一連串淩亂的腳步聲緊緊跟隨在耳邊,踢踢踏踏的,仿佛是心髒跳動出的沉重回音,驅使著冰冷僵硬的身體不斷向前!
搖曳的燈光中不過三十米的墓道眨眼就到了盡頭,我喘著粗氣停下腳步,慢慢帶著李越走出門去。冰涼的空氣吸進肺裏刺得人胸口一陣火辣辣地疼痛,我咳嗽兩聲低頭看了看,隻見斑駁的地麵上空空如也,喉嚨裏不由得呻吟一聲,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沉入穀底!
“怎麼了,哥?”李越暈著腦袋跟我衝刺了一趟,正迷糊著呢,突然見我不說話了就趕緊湊過來問道。
我無力地擺擺手,苦笑一聲讓他自己看腳下,大概不到兩分鍾前他在這兒扔了一個皺巴巴的煙盒,然而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
李越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也瞧出了不對,他舉著手電筒四下環顧一圈,見無論是水裏還是岸上都找不著那個顯眼的銀色煙盒,這才明白過來,急惶惶地說道:“怎麼這一條道,前前後後都……”他頓了一下,“都沒路啊?”
“不是沒路,”我平靜下來,撮著牙花子歎了口氣,“是路錯了。不過也別急,先冷靜冷靜看看再說。”我寬著他的心,一邊轉過頭去看了看石壁上的符號所標注的位置,發現早已經不是之前對應的方向,於是也就不再管它,一屁股坐在地上專心思索著可能的出路。
李越這會兒也是無法可想,索性解下背包坐到我旁邊,打著哈欠說道:“唉,你看看咱們眼前這狀況,走錯了就等於沒路可走,這麼些門,別說往裏進了,想再繞回去都困難呐。”
我搖搖頭:“要是單看概率的話,這幾道門不管咱走哪一個,繞回去和往裏進的幾率都差不多,所以先不能琢磨如何走的問題,還是得從這部分本身的構造下手,想想這些個甬道是怎麼來回換位置的。”
“要這麼說,我覺得這玩意兒就像個大轉盤,”李越伸出雙手在胸前圈出一個圓環,左右晃著比劃道,“等咱一進去它就開始轉,然後出來的時候就隨機停住,轉到哪兒算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