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酒館,庫什幹城內最大的一間酒館二樓包間內,澤齊爾、索尼婭和戴蘭三人正在慶祝,距離洞窟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天,澤齊爾特地等到戴蘭徹底傷愈才組織聚會。
“戴蘭,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澤齊爾對著正左顧右盼的少年問道。
“我還沒什麼計劃,澤齊爾大人。”
戴蘭一下子變得有些為難,歪著腦袋無精打采地回答,看出澤齊爾心思的索尼婭放下酒杯直接開了口。
“你想接著替澤齊爾當助手嗎?”
這話像是一劑強心針,戴蘭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渴望的目光望向澤齊爾,看到微笑點頭的男人,他的興奮更是溢於言表。
“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好的好的,快吃吧,這一桌子菜呢。”
今天的菜肴十分豐盛,之前的澤齊爾對物價其實並無太多的概念,可看到今天這一桌盛宴隻需要2枚銀幣,他就知道自己之前花錢確實是有些大手大腳了。
“看來你的新工作報酬不錯啊,澤齊爾。”
索尼婭打趣,澤齊爾隻得尷尬笑笑,但馬上他又收起笑容,滿臉嚴肅地說道。
“索尼婭,我想跟你說些事情。”
對方也收起了笑容,起身關上了房門,點頭示意澤齊爾。
“我並不來自這裏,索尼婭,不是你所理解的意思,現在我大概明白了,我不屬於拉塔尼亞的任何一個角落,曾有人告訴我,我被送來這裏是有一項使命,可不知什麼原因,那使命的內容卻遺失了。”
一股腦地說完這些話,隻看到索尼婭皺著眉頭沉吟片刻。
“那麼,現在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嗎?去尋找你的使命?”
“不不不,我並不打算現在離開,我會繼續留在庫什幹順其自然,說實話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你知道我是個連過去都沒有的人,我隻是很感謝你們能幫助我。”
索尼婭的眉頭被解開,戴蘭也長出了一口氣低聲嘟囔著。
”還以為我剛找到工作就又失業了……“
俏皮話惹得索尼婭笑聲連連,活躍了剛才稍顯僵硬的氣氛。
“話說索尼婭,你當時為什麼就很快接納了我呢,我一直想不明白。”
澤齊爾又開口問道。
“因為你長得很好看。”
戴蘭噗嗤笑出了聲,澤齊爾愕然,舌頭像打結了一樣。
“就,就這種理由嗎?”
“那不然呢,我發現你總是把所有的事情擺到你心中那名為合理的天平上,人是會做出不合理決定的,所謂合理真的那麼重要麼?”
合理真的重要麼,澤齊爾默念這段話,似乎心底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長久的思考後,他頓覺豁然開朗,是啊,想那麼多幹嘛呢,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反正也沒什麼損失,退一萬步講自己還有一整個未知的世界可以去探索,大可不必被遺失的過去綁架。這樣想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柔和可愛,此刻他隻想高舉酒杯,享受當下的歲月如歌。
但在拉塔尼亞,似乎恐懼與痛苦才是主旋律。
次日三點,卡夫曼診所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是瘋瘋癲癲的道森博士,他一臉神秘地將澤齊爾拉到診所外的巷子口。
“那長毛人的屍體不見了。”
“為什麼?是有小偷還是什麼情況?”
“不不不,什麼小偷會偷那玩意兒?它消失了!”意識到自己聲音高了些,博士立即慌張地四處張望,又壓低聲音“就在我的麵前,昨天我正在複原它的骨架,可顏料卻找不到了,你知道的,骨架上全是它的血……”
“說重點!”
“對對對,我去找顏料,僅僅離開工作台五分鍾不到,可等我回來時,那骨架不見了!我的頭發都被嚇得豎了起來,那感覺像是剛剛替它接好頭顱,那骷髏就活過來自己逃走了一樣!你能想象嗎,但門窗都是關著的,我在研究所裏找了許久都一無所獲,剛才我在來的路上也問過了,沒人見過一具骷髏逃跑,那當然了,誰會見過這樣的場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