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狠狠的撞在堅硬的東西上,陳昱儒悶哼了一聲。艱難的睜開雙眼,陳昱儒發現在他的視線裏血紅一片,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陳昱儒發現他的身上居然滿是鮮血。
陳昱儒雙手用力想要將身體撐起來,但是他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一陣陣的刺痛不時的提醒他身體受到了多大的創傷。“我死了嗎”?陳昱儒的記憶還停留在飛船突然被出現的空間縫隙吸進去的場景,飛船在空間縫隙中解體,自己的身體瞬間化作灰燼。“不對,身體化作灰燼?我死了?不,我沒死,我能感覺到痛,我還活著”,陳昱儒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況,“我要活著,給我醒過來,不能再迷糊了,我要醒過來”,強大的執念讓陳昱儒真正的清醒起來。
明媚的陽光、藍天白雲還有死人,首先映入陳昱儒眼簾的就是這些。陳昱儒發現自己居然在一條船上麵,不要理解錯誤,這船不是飛船,而是很久很久以前人類用來在海麵上行進的工具,高高的桅杆、寬大的風帆,最該死的是一柄水手斧正向著自己飛過來。
陳昱儒努力的挪動身體,但是他的身上充斥著一股麻痛癢混合的感覺,這讓他的身體完全不受使喚,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
“阿瑟、阿瑟,你怎麼樣”?正當陳昱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柄細細的水手刀從旁邊插過來一下子挑飛了水手斧,接著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陳昱儒的身前。陳昱儒看了一眼救自己的人,他居然是一個枯瘦的家夥,細細的四肢就像是四根枯瘦的竹杆,海藍色的頭發、紅色的瞳孔,皮膚有點黑,在皮膚上還有很多的斑斑點點。
“不對”,陳昱儒的瞳孔猛的漲大,“藍發?紅眼?”,大銀河聯邦可沒有這樣的人種,陳昱儒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瘦子,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雖然幹枯萎縮就像是一團亂稻草,但是那顏色絕對不是染上去的,而那紅色的瞳孔更像是最上等的寶石一樣充滿靈氣絕對不是美瞳神馬能搞出來的。
陳昱儒扭頭看了一下身邊,無數紮著頭巾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家夥在捉對廝殺,“我操,老子這到底在哪裏”?已經幾十年沒有爆過粗口的陳昱儒終於忍不住罵出了髒話。當陳昱儒罵完後,一股龐大的信息陡然如洪水一般衝入了他的腦海,陳昱儒頓時頭痛欲裂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昱儒再次醒了過來,雖然頭仍然有點疼,但是已經在可承受範圍之內了。不過這個時候,在他的腦子裏多了一份記憶,屬於這個身體的記憶。“我靠,老子這是穿越了”,陳昱儒曾經閱讀過舊時代的一些娛樂書籍,自己這種情況就是叫穿越啊!古人果然有先見之明啊!
“阿瑟力士,我是阿瑟力士.齊格飛”,陳昱儒飛快的閱覽起湧入大腦的記憶。這是大航海的時代,冷兵器正逐漸被**替代,人力外加畜力的傳統手工業正被鋼鐵機器淘汰,地域之間因為商業要求交流更加頻繁,阿瑟力士就是這個大時代中光榮的一名海盜。
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回憶,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馬甲、黑色的長褲、棕色的軟靴,很快陳昱儒就在茫然中將衣服收拾妥當了。當衣服收拾妥當,陳昱儒才回過神來,他立刻就被水手艙裏混雜各種氣味的空氣給惡心到了,通過光線陳昱儒發現現在應該是白天,水手艙裏的所有水手都出去做事了。陳昱儒的這具身體的主人阿瑟力士是這艘名為流浪者號的海盜船上的帆攬士,可憐的家夥在上一場的劫掠中被對方的護衛人員砸中了腦袋,不過也幸虧這樣才被陳昱儒撿了便宜。
走出水手艙,明媚的陽光立刻撒到陳昱儒的身上,和煦的海風迎麵吹來,吹的人懶洋洋的。海鳥在空中盤旋,它們不時的紮入海中,當它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它們長長的利嘴中往往叼著一條魚,此刻平靜的大海是如此美麗。
“嗨,阿瑟你終於醒過來了”,突然一個少年捉著一根繩子從桅杆上蕩過來就像是一隻靈敏的猴子。陳昱儒認識這個少年,他是之前為陳昱儒挑開水手斧的家夥,但是同時這個少年也是阿瑟力士最好的朋友,恍然驚醒,陳昱儒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裏再也沒有大銀河聯邦、再也沒有自己熟悉的一切了,在這個世界同樣也不存在陳昱儒這個人,留下的隻有一個名叫阿瑟力士.齊格飛的小海盜。想到這裏,陳昱儒也不知道他應該怎麼活下去,他苦苦追求的不朽在這個落後的世界還有希望嗎?
“嗨,羅傑,隻是被闊嘴魚咬了一口罷了,偉大的阿瑟可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啊”!模仿之前阿瑟力士說話的方式陳昱儒雙手叉腰猖狂無比的大笑道。“行了,既然醒來了就趕快到船長那裏報道,上次劫掠我們可是逮了一隻肥羊,基納船長每人提前發了五個銀幣呢”!羅傑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銀幣在嘴裏咬了咬對陳昱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