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唔……那我們就約定三年為期，到期自動分手，互不幹涉？”
“好吧。手機給我。”池歆邊說邊拿起了尹巷的手機。
“幹什麼啊？”
“存個提醒唄，省的忘了。”
“嗬嗬，行，我也幫你存一個。”尹巷也拿過池歆的手機，說道。
“下星期三好了，他那天下午沒課。”池歆翻著手機日曆，選定了十二月二十二號。
“三年之後，我二十二歲了啊？到時候都可以結婚了……得認真談個戀愛呢。”
李淺和程茵慢慢往心園溜達著的時候，程茵無意一瞥發現了街對麵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原地晃悠著的身影。
“那是不是沃允淘？”程茵問。
李淺順著程茵的視線望過去，看了一眼，忽然抬高聲音對那個身影喊道：
“允淘！”
沃允淘目光隨即轉了過來，對兩人揮了揮手。
於是李淺和程茵小跑著過了馬路。
“怎麼在外麵呆著啊，他們呢？”李淺問。
“我出來抽根煙、透透氣。他們還沒醒呢。”
“小歆沒走呢吧？”程茵又問。
“嗯，她和尹巷在等你們。”
“那我們進去吧。”程茵鬆了口氣，率先踏上台階，走進了心園。
李淺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對沃允淘使了個眼色，小聲道：
“裏麵怎麼樣？”
“沒看我躲出來了麼，我也不知道呢。你們呢？”
“朋友。”李淺輕笑了一下，說道。
“唉，您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您的單身生活啊？”
“不是有你陪著我呢麼，不急。”
“Nono！咱倆可是有過和沒有過的本質差別。”
“得了吧。”李淺倒是很無所謂地說，“對了，最近和你的木木聯係了嗎？”
“我哪兒還敢騷擾她啊……就是從高中同學嘴裏聽聽她過得怎麼樣唄。”
“不打算追回她了？”
“她這不是還單著呢麼，我看有沒有機會吧……”
“小歆。”程茵走到“心心相印”門口，對著裏麵喊了一句，喊完她才發現除了尹巷和池歆正坐在一起說著什麼，其他人都趴在飯桌上不省人事，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你回來啦？李淺呢？”
“在外麵。”
“你們……”尹巷探究地看著程茵。
“我們倆把劇本改了。”程茵聳聳肩笑著說道。
“如果他不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這堆醉鬼？”尹巷邊說邊用目光示意了一下。
“謝謝，還是順其自然吧。倒是你們……李淺說的好戲是什麼啊？”
“這個嘛……”
“小茵，都這麼晚了，我回去路上再跟你說？”池歆打斷了尹巷的話。
“嗯，也好。”程茵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包。
“要走了？”這時候，李淺和沃允淘也過來了。
“正好，你和允淘幫我送送她們倆吧。”尹巷對李淺說。
“允淘一個人送就行了，我留下來幫你，要不你怎麼把他們弄回家？”
“兩個人也照樣不夠，我等他們醒過來我們就直接回學校了。你們不是得回家麼？”
“……那行，我們就先撤了。”
“唔。”
“尹巷……”沃允淘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今天有你們，我過得特別開心。謝謝哥們兒。”
“應該的。”沃允淘到底還是沒再多說，說話間，已率先踏出了包間。
李淺、程茵和池歆跟尹巷揮了揮手，也紛紛離開。
過了一會兒，尹巷才開口道：
“羽齊……你醒了，對嗎？”
李羽齊聞聲撐著桌子坐直了身體，說道：
“不好意思，我怕你們尷尬……”
“……”尹巷搖搖頭，又問，“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從你說你本來想氣氣蘇嫻，半年後她卻成了池濱的女朋友開始。”
“……能幫我保密嗎？”
“我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好不好。”李羽齊答非所問。
“兩個傷心的人能相互作伴取暖，不好麼？”
“可是你不喜歡她，就不該招惹她。”
尹巷腦中閃過池歆的身影，他不明白為什麼才認識不久，自己就有一種被她吸引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好像還稱不上喜歡。其實今晚之前，他並沒想過會和她定下那樣的約定，他隻是……不自覺想接近她。
“至少也得想想如果三年之間你喜歡上她或者她喜歡上你了，你們要怎麼辦吧？”李羽齊見尹巷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裏，便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