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戀難忘(3 / 3)

那時兩人感情真的是純真甜蜜又膩歪。蘇嫻哭了的時候會用手杠杠眼淚,再蹭在尹巷身上。蘇嫻在尹巷跟前可以毫無形象可言。而尹巷異常疼老婆。不同學校、不同年級的這兩人的感情,卻勝過了千千萬萬相守在一起的情侶。

尹巷和蘇嫻就這樣陷入了回憶,過了好長時間,才被突然轉換曲風的背景音樂喚醒。一首“怎樣”回蕩在酒吧裏,給心傷累累的兩人又添了一份淒美。

蘇嫻的思緒飄回現在,接著說道:

“你給我的記憶除了收尾的一部分,都那麼美好,尤其是知道了你沒有腳踩兩條船的這兩個月來,我在池濱家吃飯看見你就會不自在,而我一不自在,他也有感覺,我們之間越來越尷尬了。我隻要一想到不知道哪天隨時可能又要同時麵對你和他,就崩潰。你說過一直把我放在心裏,就因為我不夠相信你,你就這樣懲罰我,就什麼都不肯對我說嗎?”

“別哭,是我不好……”尹巷一邊抹著蘇嫻臉上的淚水,一邊自己也落了淚。

如果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會是怎樣

我們是不是還是深愛著對方

像開始時那樣

握著手就算天快亮

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會是怎樣

我們是不是還是隱瞞著對方

像結束時那樣

明知道你沒有錯還硬要我原諒

歌詞正正戳中尹巷和蘇嫻想問出口卻又沉默不語的問題,也戳中了兩人的傷口。

蘇嫻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如多年前一般對自己溫柔的尹巷,一時意亂情迷,向他一點點湊近,同時輕聲呢喃道:

“再叫我一次,行嗎?”

“……老婆。”尹巷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

蘇嫻聽見了,在距離尹巷三公分的距離悲傷地閉上眼睛。

尹巷看著蘇嫻顫動的睫毛,出於從前的習慣,不自覺也湊上前,把蘇嫻臉上滑落的淚水吻掉,然後吻上了她的唇。

正當尹巷和蘇嫻的吻由生疏的試探轉變回熟悉的熱情時,尹巷放在吧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震動聲拉回了兩人的神智。

尹巷輕輕推開蘇嫻,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丟下一句“對不起”,就衝出了酒吧。蘇嫻收回的淚水瞬間又全部甚至加倍地湧了出來。

背景音樂仍在酒吧中回蕩……

如果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會是怎樣

我們是不是還是深愛著對方

像開始時那樣

握著手就算天快亮

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會是怎樣

我們是不是還是隱瞞著對方

像結束時那樣

明知道你沒有錯還硬要我原諒

我不會原諒

我怎麼原諒

尹巷從酒吧中跑出來,大口喘了兩口氣,吹吹夜風,才覺得自己好像清醒一點了。他連忙拿起手機,按亮了屏幕,未接來電並不是池歆的,而是李淺打來的。

尹巷下意識轉過身,李淺正好走出酒吧,站在了他麵前。

“謝謝。”尹巷轉眼間已明白過來李淺的用意,輕聲說道。

“我不該叫你來的。”李淺有些自責。

“陪我走走吧。”

“好。”

“別人也看見了嗎?”

“有幾個吧,好在他們高中都是J中的,大學也沒在W大。”

“她知道了堯頤那件事和我無關,所以我們一時有點感慨……”

“你想怎麼樣?”

“沒來得及想呢,我隻是擔心和蘇嫻再見時情何以堪。”

“這麼看來,你的心還是向著池歆的。”李淺鬆了口氣。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還沒給她短信呢。”尹巷想起池歆,不禁露出個溫暖的笑容,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啊。”

——我進家門了,放心吧。

“就這麼糊弄她啊?”李淺看見短信的內容,問。

“善意的謊言。今晚的事我不想她知道。”

“那說明你不會傷害她?”

“舍不得。”

“行了,趕緊回家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嗯,我打車,你呢?”

“這麼近,溜達溜達。”

“那我走了。”

尹巷和蘇嫻再見麵是十月份了,又是池濱、蘇嫻、尹巷和池歆四個人在家共進晚餐,表麵上一切如常,氣氛也依舊,隻是尹巷和蘇嫻心裏明白,那份不能回頭的愛,使得空氣中有了一絲酸澀的味道。

十月初,黎青騰有了女朋友左葭。黎青騰的媽媽和左葭的媽媽是閨蜜,因而黎青騰和左葭從小就認識,互相喜歡也很長時間了,隻是礙於一些原因,拖了這麼久才正式在一起。這件事,算是近來唯一的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