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婚禮呢?”
“知道你錯得多嚴重了吧?他扔下新娘就陪你過來打點一切了。”池濱替趙和說道。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池歆說著,目光依次掃過池濱和趙和,“……給你添麻煩了。”
“傻丫頭,何必為了一個尹巷把自己弄成這樣?”趙和感歎道。
“你們倆通過氣啦?”池歆看看趙和,又看看池濱。
“從知道他就是你的へきと開始,我覺得你的事兒也沒必要瞞著他,剛才就都跟他說了。”池濱說道。
“難怪你們一下子變得很熟了似的。”
“聽說尹巷對池濱的女朋友不能忘懷,又斷章取義誤解了你和我,所以羞憤交加之下說了分手?”
明明挺傷感一件事,從趙和嘴裏說出來,竟頗有一種喜劇效果。池歆哭笑不得地看著趙和,說道:
“你每次都要說些精辟的話來體現你中文的絕妙麼?”
“我不是故意賣弄,隻不過看見你就想炫耀一下。”
“別貧了,快回會場陪你的新娘吧,要不我會內疚的。”
“行,你醒過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趙和笑了笑,“我給你辦了住院兩個月,等我度完蜜月回來再來看你。”
“兩個月?那我學校上課怎麼辦啊?”
“是上課的內容重要,還是上課這件事重要?”
“啊……”池歆一時沒想明白,愣了片刻才回答道,“就是不能曠課兩個月吧。”
“我給你弄個交換項目,讓你名正言順地在大阪留一段時間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麼忘了你在這兒的勢力,你什麼事兒辦不成啊。”
“不過你們國內的事兒還得你解決。”趙和看向池濱。
“嗯,W大那邊我負責。”
“那我先走了。要用車就找剛才那司機,簡單的日文小歆還是能溝通的。”
“蜜月旅行愉快。”池歆說道。
“你好好養病,回見。”
傍晚,鄭淵和甘昧雪來醫院看池歆。
“忙了一下午?”池濱問。
“嗯,他們這婚禮規模太大了,事兒也就特別多,我們跟著善後了半天,他們也剛奔機場。”甘昧雪說著,看向池歆,“覺得怎麼樣,好一點了嗎?”
“唔,不是總疼,就是疼的時候難受。”池歆笑了笑,“你們快坐下歇會兒。”
“你這得住院多長時間啊?”鄭淵坐下來,問。
“兩個月吧。”
“那明天機票就廢了。”鄭淵說著,看向甘昧雪,“要不咱們晚幾天再回?”
“行,反正我請了一禮拜的假。”
“沒事,她這邊也都安頓好了,你們照原計劃明天走吧,我在這陪陪她就行了。”池濱說道。
“你才應該先回去,要不公司的事兒怎麼辦?”
“遠程遙控唄,再說實在不行還有我哥呢,是吧?”池濱說著,看向鄭淵。
“你說真的啊?”鄭淵問。
“我剛才就遠程辦成了一件事,有什麼難的。”
“他和趙和分別牽線,簽下了一個W大跟大阪大學的跨國交換項目(注:此處為虛構),從這學期開始,明年六月結束,這樣一來我住院的時間也沒浪費,都算在這邊的學期裏了。”池歆解釋道。
“再說了,我也是個失戀了的人,也需要休假養病,你們倆就別湊熱鬧了。”池濱又說道。
“得,就衝你這句話,我們也甭留下了。”鄭淵說著,和甘昧雪對視一眼。
“等趙和和堯頤蜜月回來,這丫頭有人照顧了,我就回去。”
“那行。”鄭淵點了點頭,又看向池歆,“我回去特別想把尹巷揪出來揍一頓,你能批準麼?”
“不批準。”池歆癟了癟嘴。
“你還護著他呢。”
“……你揍了他又能有什麼用?隻能讓關心他的人都擔心。”
“可是我相信,想跟他算賬的不止我一個,比如你們家米清夢,護短護得那叫一個厲害。”鄭淵想起米清夢,仍是心有餘悸,“你住院不能回國這麼大陣仗的事兒,肯定跟她通電話報備過了吧?尹巷就隻有‘擎好吧您內’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