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升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眼前這個小女兒就開始變得伶牙俐齒起來,就連她這個當爹的都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感覺到為之一顫。
忍不住火氣,齊升泰爆吼一聲,就讓下人上來,想讓他們將林好給圍住強行壓去祠堂,“把二小姐給我抓起來,關到祠堂裏去。不知道認錯之前沒有本相爺的口諭,不要放她出來!”
府內的下人看自家相爺下了命令,一個個摩拳擦掌就朝著林好圍了過去。
“二小姐得罪了,這是相爺的命令,小們也不得不服從啊!”
林好見他們朝自己圍了過來,也不反抗,正好缺個機會躲開這兩個煩人精。
任由他們壓著自己去祠堂。
離開前還沒有錯過齊江月那麼得意的神情,仿佛在告訴林好,能叫什沒用的,背後還是得有靠山才能混的開。
林好對於她的挑釁裝作無所謂,讓她多蹦噠兩天,反正遲早是要被捏死的貨。
……
“爹我們就這樣放過妹妹了嗎?”
齊江月可沒忘的剛剛林好是怎麼侮辱她的,隻是簡單的把她關進祠堂,可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必須給她給顏色看看,讓她明白什麼叫做長幼有序,尊卑貴賤。
“那你還能怎麼樣?月兒,你且給為父記住,暫時不要對她做什麼,她娘手裏還捏著全府的經濟命脈,一旦她出點什麼意外,那個瘋女人瘋起來,為父都有點招架不住,你且忍上兩天,等為父把她娘手裏的東西全部拿過來,你想怎麼處置他就怎麼處置她,為父到時候定然不會攔著你……”
齊升泰自然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秉性,遺傳了他的小心眼,不然也不會這麼偏激。
可憐月兒這孩子從小就沒了娘,要不是顧府那群人算計頗深,把顧雲送到了自己床上,害自己生下了齊將離這個孽種,他又何故會每日覺得自己愧對於月兒她娘。
每每想到月兒她娘,齊升泰心裏頭就捏了一把酸楚汗。
生下月兒才短短幾年時間就深染重疾,撇下他們倆就這麼走了。
“爹,那你可是答應好我了,到時候隻要騙到她娘手裏的錢,你就要把她交給我處置,你要是不守信用心軟了的話,我可不會依!”
齊升泰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針,齊江月這才勉強安撫住了情緒,喜笑顏開的護挽著他的胳膊,說今天晚上要多加幾道菜,慶祝他們爺倆又一次大獲全勝。
“好好好,月兒想要什麼為父都會給你摘來,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為父也自有辦法為你取來,我的小月兒就適合這天下最好的東西。”
被心愛的寶貝女兒挽著胳膊,撒著嬌,齊升泰心情十分愉悅,全然忘記了,剛剛他對,另一個女兒那副嚴厲的樣子。
……
被下人關進祠堂,林好看著緊閉的祠堂大門,讓她老老實實在祠堂裏麵麵壁思過,很顯然不可能的。
進入齊家的祠堂,林好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就開始左摸摸右看看,看著一排排供奉的牌位,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相府容不下自己。
那自己何苦要在這裏混著耽誤時間呢?
不如一把火燒了,這破圖騰,然後去投奔主顧她娘,順便告訴主顧她娘,齊家這父女二人是怎麼欺負齊將離的。
目光觸及到貢桌上的白燭。
一手抓起蠟燭,林好從祠堂的砥柱上扯下了一層紗幔,左三圈右三圈的繞在了這一堆供牌上。
上頭供奉的可不是主顧的那些先人,而是齊升泰這個畜牲的先人。
其中還包括齊江月死去的娘親顧曼。
將所有的供牌纏上沙幔,林好拍了拍手掌,拽下了一支蠟燭,滴了兩滴蠟油,一瞬間火光就順著紗蔓梢上的祠堂裏的那些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