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很幹脆:“大人若是有辦法,還能在這裏喝了半年的花酒?”
黑夜裏,錦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多麼聰明的姑娘,現在已經明白陸尤冥不是表麵那樣簡單,但也不能為所欲為。
“嗬!”
陸尤冥都被氣笑了,難得的解釋一句:“本王可是親王,一舉一動皆有章法,若是帶頭無視我朝典法,僅靠喜好便能殺人,僅靠揣測便能撤人職位,那豈不是人人自危,要動搖社稷了,怎麼可能像有些無恥之尤一樣,去偷章子拿來蓋呢!”
“哈哈……”
偷章子的人是誰,顯然他知道的明明白白,也嘲諷的十分到位,說的就是少年才子伍靈澤,拿婚嫁要挾她才肯幫忙的人,每次想起都讓她心裏絞痛,可從陸尤冥嘴裏說出來,反倒覺得輕鬆,令人發笑。
陸尤冥:“證據,記得要有證據,隻要有證據,本王給你平反。”
“好!”錦瑟趕緊答應他。
“還有,別嫁給他。”
“什麼?別嫁給誰……?”
“你聽錯了……來人。”一句聲音極輕的聽錯了說完,陸尤冥忽然一躍而起,大喊一聲來人,走出了營帳。
“卑職在!”
外麵立刻就有虎狼戰將跪倒在了他的帳前,他吩咐道:“拔營,棄糧草輜重,隻帶弓弩刀劍馬匹,立刻突襲西岩山!”
此地離西岩山幾十裏,快馬走近路跑過去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的寅時,正是夜裏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不能等,若真是跟軍器案有關,府衙裏麵的人與西岩山匪首有勾連,一旦讓他們聯絡上,隻怕就要毀滅證據了。
昨日雖疾馳一天,但今夜已經休息了兩個時辰,足夠人馬休息過來,可以開始一場惡鬥了。
外麵陸尤冥的人馬都是精銳,唐青山的手下也都不是吃幹飯的,聽見吩咐之後立刻動了起來,動作都極快,已經紛紛跑出了營帳。
直把錦瑟給急壞了,她還沒有易容呢,因為臉上有傷口上了藥,需要給傷口恢複的時間,本來打算明天一早才再次易容的,可現在……他為什麼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呢?她趕緊急匆匆爬起來對著鏡子一頓捯飭。
陸尤冥:“別急,一刻鍾後才走,本王的帳子不會有人來拆!”說完吩咐營帳旁邊的守衛道:“等李燼給本王疊好了被褥你們在進去收拾。”
“是!”
等錦瑟急匆匆穿戴整齊拿著佩劍跑出來,外麵已經列隊整齊,她趕緊爬上自己的馬,跟在蒼耳的後麵,聽著前麵的號令,開始的策馬狂奔。
馬術是最近才學的,馬兒也是最近才認識的,所幸胯下的馬兒是府衙裏麵的馬兒,跟其他的馬兒都熟悉,跟蒼耳也熟悉,並且訓練有素,能自動的跟在蒼耳的後麵,她隻需要緊緊的抓住別從馬兒身上掉下去即可。
說是奔襲就真是奔襲,一個襲字執行的淋漓盡致,甚至連火把都沒有一根,隻襯著天上的月色趕路,在黑夜的深山裏陡峭小路上,馬兒還跑的極快。
唐青山一行十四人跟在最後,前麵都是大內高手,聽說他們都是京都來的人,第一次到邊城,可是這深夜深山小路居然都熟悉無比,可見陸尤冥這半年是做足了功夫的,這周圍地勢都摸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