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岩沒想到惻隱之心頗為強烈,對待孩子們猶如慈父般的穀一峰,其身份竟然另有隱情。
他正想開口詢問,穀一峰就已主動說道:“我曾經是毒醫穀的門人。”
“毒醫穀?”衛虎驚呼!
莊岩見狀,快速翻閱腦海中的記憶,試圖查找關於毒醫穀的信息。
下一刻,他內心也忍不住驚呼起來!
毒醫穀是由一群怪醫組成,他們平日裏都沉迷於毒丹的煉製,然後給病人服用毒丹,通過以毒攻毒方式進行醫治。
但是,他們救人全憑心情,而且隻管治,不管後果,即使醫死後,屍體也要留在穀內供他們做實驗標本。
他們性格古怪,且行事偏激,平常人對此避諱不及。
然而,世上身患絕症之人,或者有人的病情回天乏術之時,總會抱著最後的希望,進入毒醫穀尋求一線生機。
因此,每年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將死之人,被毒醫穀的怪醫們從閻王手中救回,更增添了世人對毒醫穀的敬畏。
就在這時候,緩過神的衛虎,輕呼道:“怪不得,你之前臨危前往戰場,給我們送來毒藥。”
“還有這事?”
莊岩從回想中醒來,低頭詫異看向穀一峰。
“我在走出毒醫穀後,本來下定決心不再觸碰毒藥和煉丹之事的。”
穀一峰苦笑,“但是看到一個個熟悉的人影,倒在黑衣人的刀劍下時,還是忍不住想借此幫襯一下。”
此刻,莊岩終於理解穀一峰為什麼要離開毒醫穀了。
畢竟以他的心態,在毒醫穀的氛圍中會顯得格格不入,若能忍受得了,那才是怪事。
這時候,穀一峰繼續說道:“由於在毒醫穀的經曆,我不僅對毒藥抗拒,對煉丹之事也不怎麼接觸,平日裏行醫隻願用藥膏。”
“但在這裏,參與對遇難人員的救治過程中,我已認識到藥膏的局限性。”
他目光看向莊岩,“加上莊主當初僅服用一顆金烏丹,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身上頗重的傷勢恢複正常,那時的心結就出現了一絲鬆動。”
“所以,剛才莊主提及煉丹之事時,我不禁陷入內心掙紮中。”
他停頓了一下,感歎起來,“我發現自己的格局太窄了,過於糾結表象。”
穀一峰說到這裏,眼神流露出一絲光芒。
“如今,我終於醒悟了!雖然不認可毒醫穀的行徑,但也沒必要去逃避現實。”
他看向莊岩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莊主,煉丹之事我接下了,我會努力把醫藥院的職責擔當起來!”
“好樣的!”
莊岩重新握住穀一峰的手掌,“我相信,過往的經曆會成就你,加油吧!”
“嗯!”
穀一峰抿嘴點頭,“待我康複後,就開始投入精力去研製丹藥!”
“很好!”
衛虎走到病榻前,欣慰看著穀一峰,“穀醫師,我感覺你仿佛重獲新生了呢!”
穀一峰微微一愣,隨即展顏笑道:“這心結一解,確實如重獲新生一般。”
莊岩看著他發自內心的笑容,心情也不由受到感染。
然而,正當他想要開口說話時,肚子卻咕嚕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