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初三,留給我的是同學們在畢業前夕的離別與傷感,還有那豪情壯誌。
仍記得,同學錄上陳芳給我的留言:
你是竹子
我是竹葉
因為有你
我才有了那常綠
這是表白?還是什麼?懵懵懂懂的,不甚了了
也記得在陳芳的留言冊上,也用竹子回複了她
寧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雙麵枝
隨意從書上抄來的兩句話,自己都不知所雲耳
沉靜在了回憶當中,忽然記起,一班的那個班主任,禍害了不知道多少女同學。心裏暗暗恨道:“看這次不把你送進牢房”
原本淡定的心情,在這一時刻,少了那一份從容。那禽獸老師的兄長,據說就是現任教育局副局長。難怪能這麼肆無忌憚。以我現在的實力,常規手段,無法憾動得了他們。
舅舅這幾年給我的分紅,也有不少了吧,看來得取出來用用了
舅舅並沒有問我用途,將十萬的一個存折放進我的手裏。他堅信,我不是那種敗家子弟。
夜,寂靜。學校辦公大樓前。一道黑影,竄入校長辦公室,學校負責保安的那個老頭,早已經在睡夢中了。
打開微型手電,翻看著一些資料,在翻看下一堆資料前,順手把看完的資料回複了原樣。
查找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拿筆記錄了下來。閃出出了辦公樓。一切又歸於寂靜的黑夜
趁著周末,隨便找了個借口請假沒有去參加補課。匆匆忙忙趕到市裏。還好,姑父的戰友記者,還記得我的模樣。對於我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驚訝。迎著我走進了他的小辦公室,笑著問:“有什麼事呀?還想我給你做免費報道?”
我沒有答話隻是將一份資料遞了過去。
看著我提供的資料,鍾記者額頭上青筋暴露,原本白淨的臉上充滿了血紅。“禽獸,怎麼會這種禽獸”語氣暴怒,有些嚇人的鍾記者一頁一頁的翻看著。我心裏也有一絲絲內疚,怎麼早沒有記起這件事情,或許可以少一兩個受害人吧。
過了半個多小時,鍾記者看完了資料,也漸漸恢複了些神情。隻是臉色依舊那麼難看。“這次怎麼做,你是不是有了詳細的計劃?”沒想到鍾記者竟然問起我來
沉吟了片刻,沉聲說道:“我不能參加到這一次事情中來,裏麵的人你也知道了,在這事水落石出之前,一定要嚴守秘密。你去調查其它幾個受害者,並且安全的安置好她們及家人,才有可能出來作證。”說完,拿出舅舅給我的存折,塞到鍾記者手中“這裏有十萬元,應該可以很好的安置那些家屬了。另外,好好查查教育局黃明明副局長”在這裏我打了個一了頓,並沒有說出黃明明身後的人。
“好,你回學校等著吧,這一次我就是拚著工作不要,也要把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鍾記者沉聲說著
離開報社,花一塊錢坐了個人力黃包車,來到了市中醫院。上一次母親的胃痛又一次來臨的時候,硬是要母親把母親拉到了市裏醫療條件最好的中醫院,安排最好的醫生檢查。明天就要動手術了,本來過來市裏就是過來陪陪母親的,黃立人的事件正好順手交待給了鍾記者。
腦海裏還清晰的記得,前世母親躺在醫院的那一刻,我和小我二歲的弟弟徒步從家裏走到了市裏,用了幾個小時,腳上全是血泡。親人們都在醫院了,沒人想到我們兩個小家夥回家吃中午飯的時候會聽到這個消息。餓著肚子走了幾個小時,快要進到市裏的時候,舅舅才發現我們兩兄弟。
看著母親安詳的麵容,心裏的痛楚仍和前世一樣,沒有稍減。重生回來,總要趕在病情惡化之前治好。我推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原本睡著的母親,拿起一個削好的蘋果,放到母親手裏,隻是靜靜地看著。不覺淚流。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