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臉上寫滿了心疼,一個勁地囑咐著讓紫薇輕點。
爾康則在一旁看著,雖然一句話都不曾說過,但一臉擔憂。
爾泰卻好像有些不忍心去看,好幾次皺眉轉頭看向別處去。
乾隆在心中感慨,這永琪是兄妹情深,爾泰則還有些小兒心性。
爾康卻站在一旁一動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難怪討不了小燕子的歡心。
小燕子手上有傷,乾隆哪裏還舍得讓她照顧自己,隻催她趕緊回房間休息。
可這樣一來,房間裏就隻剩下乾隆和紫薇兩人,爾康臨走時,一張臉上寫滿了擔憂。
紫薇一心隻想趁此機會在乾隆心裏留下一個好印象,對於爾康的擔憂她渾然不覺。
夜深人靜
小燕子手上有傷,心安理得的待在乾隆隔壁的房間休息,迷迷糊糊就快睡著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在輕輕敲門。
她連忙起身去開門,沒想到來人竟是永琪。
他手裏端著個托盤,托盤上的像是一碗湯藥,還熱乎乎地冒著熱氣。
永琪看見門開咧嘴一笑,“我還擔心你已經睡了呢。”
“我已經問過太醫了,你手上的傷不能喝原本的驅寒湯藥。”永琪看著手裏的湯藥,“這是我讓他重新開的方子,還加了幾味補血的藥材。”
永琪沒有說,這藥是他大晚上在廚房親自煎的。
但小燕子已經看見了,對方拿著托盤的手,憑空多出了幾處燙傷的痕跡。
小燕子側開身子,讓出一條道。
永琪剛想邁步,卻覺得有些不合禮數,站在原地將托盤往前一遞,“你趕緊趁熱喝了。”
小燕子舉起那隻綁著布條的手,“你覺得我現在這樣能端得了嗎?”
“哦,我倒是把這給忘了。”永琪不再猶豫,直接把盤子放到了房間的桌子上,順勢往旁邊一坐。
小燕子隻好坐到了永琪對麵,一時間相顧無言。
自從那人永琪向小燕子吐露心聲之後,兩人這些天都沒有單獨接觸過。
永琪有些懊惱,剛自己把藥往桌子上一放就該轉身離開,怎麼還坐下了呢。
眼見小燕子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動也不動,他厚著臉皮道,“趕緊趁熱喝呀。”
“好。”小燕子麵上答應著,卻有些心緒不寧。
因為她聽見了,乾隆在隔壁房間裏正一聲聲地喊著雨荷。
“有些燙,我先晾晾。”小燕子微笑著敷衍永琪,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竊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乾隆似乎已經醒了,正在和紫薇交談。
紫薇給乾隆背了詩,詩裏的內容一聽便是乾隆當年在大明湖畔時所做。
小燕子眼神一凝,果然,她對自己還是有所保留,並未將關於她娘親雨荷的一切都告訴自己。
若說小燕子上一秒還對自己想做的事有一絲猶豫,對紫薇有一絲無用的慈悲,那麼如今卻是全都消失殆盡了。
小燕子繼續專注地聽著,聽紫薇說起她的家鄉。
永琪見小燕子一直用湯勺在碗裏有意無意地攪動著,忍不住出聲,“好了,再放下去都涼了。”
小燕子這才看向桌上的藥碗,直接端起準備一飲而盡。
她仰頭喝著湯藥,一邊繼續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生怕紫薇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話。
隔壁房間的一問一答清晰地傳入了小燕子的耳朵。
她聽到紫薇說...
“小燕子和我是同鄉。”
“雨荷是我的幹娘。”